“那……”楚淮青眼神飘忽,“臣下便先去休息了。”
“先生。”秦策抓住想要落跑的自家先生,微笑道,“难道先生不想和策睡在一起吗?”
‘睡’字有几重妙解,不过无论哪一重,只要对象是秦策,都足以让楚淮青羞得面红耳赤,楚淮青呐呐着说不出话,下意识移开视线,又被秦策给轻力扳了回来,秦策注视着楚淮青若皎月一眼明洁璀璨的双眸,慢慢俯下身,与楚淮青相吻在了一起。
毫无情感经验的楚淮青下意识地迎合,口中溢出细碎而情动的□□。
月色之下,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秦策的手逐渐向下,探往楚淮青隐秘的位置,楚淮青身形一颤,一分羞怯,一分期颐,却在秦策的另一只手快要触碰到自己腹部的时候猛然回神,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将秦策给一把推开,落荒而逃般钻入帐内。
秦策:“……”先生这是害羞了?
“臣下稍感疲惫,现在想要休息了。”看着倒映在帐帘上的黑影,楚淮青一手捂在腹部蛊虫的位置,又悔又是心累,简直恨不得一刀砍死自己,但口中依旧平静地道,“还请殿下见谅。”
帐外的人没有应着楚淮青的话回应,而是低沉而沙哑地唤着:“先生。”纵横敌军的铁血男儿瞬间不再,就像是一个委屈而不得解的孩童。
楚淮青的小心肝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几乎想立即将真情禀告给主公,但掌下的蛊虫已经出现了复苏的迹象,如果再不处理,一定能被主公看出端倪,这种蛊虫会带来什么样的痛苦,只要主公稍加询问即可得知,要是主公深究下去……
顿了顿,楚淮青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殿下。”
秦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道:“我在。”说着黑影一动,似乎想要进入帐内。
“请不要进来。”
秦策:“先生……”
楚淮青抹了一把脸,认认真真地回道:“我喜欢殿下,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真的!?”秦策惊喜道。
总感觉舌头打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楚淮青道:“但是请恕臣下不能和殿下做那样的事,至少……今天不行。”
“……为什么,先生?”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词穷,腹部的蛊虫动了一下,似是在舒展身体,痛感逐渐蔓延开来,楚淮青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道:“请殿下,不要让臣下为难。”
“……”秦策笑了一声,“策怎么舍得让先生为难。”末了又问道,“先生是喜欢策的,对吗?只是不能……暂时不能接受那样的事?”
额上有冷汗渗出,楚淮青想要反驳,最终只是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是。”
“策知道了,策会等到先生接受的那一天。”一直等下去。
楚淮青:“……”心痛到无以复加。
秦策朗声道:“时间也不早了,先生先休息吧,策明天再来看你。”
手掌将被褥拉扯成一团,楚淮青瞪大双眼看着帐顶,努力挤出一个好字。
“先生,夜安。”小顿之后,没有听见楚淮青的回应,秦策又笑着添了一句,“好梦。”
瞄到黑影远去,刚还如同死水一滩的楚淮青瞬间蹦跶而起,强大的怨念将痛感死死压制,楚淮青从身上取下无数根金针,将衣衫脱去,杀气腾腾地盯着小腹那一块凸起,金针朝着穴道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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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内乱之后,阿史那可达就马不停蹄地举办了谢客宴,宴上楚淮青和秦策二人自然地受到了突厥人极其热烈的欢迎,秦策一边淡然应对,一边偷偷瞄着楚淮青的脸色,见对方眼下一圈青影,面容更是苍白无力,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不禁有些心疼。
难道做那件事,真的让先生无法忍受到这种地步?
秦策心中惴惴,面上冷冽。
端上来的食物丰盛美味,两天没吃东西的楚淮青却没有任何食用的欲望,满脑子除了疼,就是想要睡觉。
阿史那可达先是慰问了一番下属,随后将秦策和楚淮青的恩情
以及他们所做的事迹声情并茂地说出,掌声轰然,秦策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楚淮青强撑笑脸回应,均表现得不失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