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姨娘比孟氏早生下两个儿子,却因为一直有个孟氏压着,心里郁郁不平,直到孟氏去了,才有机会抬正,就在她抬正的后半年,钟家老爷也去世了。
那姨娘因为对孟氏不满,所以对钟应寒也是各种苛责不已,还哄得钟家老太太对钟应寒印象极差,是天煞孤星。
幸而得钟老太爷庇护,钟应寒才得以护全,在钟老太爷的教导下,钟应寒得以成才,只可惜是英年早逝。
如今听闻钟应寒那早就不知所踪的儿子回来了,还剿匪成功,进宫面圣,如今钟家正在败落,所以想着傍着何黎,看能不能恢复钟家以往的辉煌。
红玉听闻咂舌,这大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这边说钟留上门来找何黎,那边钟家老太太带着钟家现在的主母上门来了。
李云一听到是她们,连连挥手,“不见不见。”
当年钟应寒和自己小女儿邓妙珊双双去世后,这钟家老太太和钟家的姨娘胡织跟每天骂街似的,跑来她家闹,说她家女儿克夫云云之类的,当时李云气的差点晕倒。
还是史老太君带人赶走了她们,又进宫面圣,下旨到钟家,钟家人才安分了一些。
今儿竟敢还厚着脸皮上门,真是下,作。
李云对她家是诸多不满,那时候的话还记忆犹新呢。
钟家老太太和胡织被拦在门外,当即破口大骂,“生了个扫把星的女儿,还想拦我家的孙子在你们家,你们家怕是生不出儿子吧。”
钟家老太太本就出生乡野,胡织也是什么下三滥的话都能往外倒,两个明明都身有诰命的人,却像个泼妇一般骂街,引得百姓围观。
那胡织还大哭大闹,在百姓面前颠倒黑白。
红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不是她们村子里的粗野的婆子和妇女这么能骂。
这也是那些有些身份的高门太太都不愿意和胡织来往的缘故,真是拉低了身份。
这时候有一群家丁出来拿着大棍站在门口,有一个家丁去通知钟老太爷。
钟老太太看见这群家丁,更是来劲儿,“你们邓家要是敢动我这老太太一根汗毛,我就要你们兜不了吃着走,让我家老爷去圣上面前弹劾你们。”
胡织也跟着底下叫嚷。
又过了一会儿,钟家的家丁跑过来,说了几句话,钟老太太和胡织脸色一变。
最后放了几句冷话,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钟老太爷和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钟老太太和胡织这几日都没有再来。
过了几日,两个人又开始出门兴风作浪的。
尤其是胡织,也不管邀请没邀请,哪家夫人的花会,品茶会她都要不请自来,在会上大煞风景的讲起那日的事情,惹得各家夫人更加厌恶。
这日正好碰上李云带着红玉出席郝尚书夫人的聚会,这些日子,李云经常会带着红玉出来见见,以免在家闷坏了身子。
胡织看见李云又哭天抹泪的一通,说李云的女儿生不出儿子,就要拐带人家的儿子,孙子回去。
得来的并没有同情,而是各种的厌恶和嫌弃。
“谁让她进来的。”郝尚书夫人姗姗来迟,看见好好地一个赏花会变成这样,能不糟心吗,“快把她叉出去。”
“夫人,这…”丫鬟为难道。
“什么这那的,还不快找两个婆子把她扔出去。”
“是。”
丫鬟领命,直接找两个强壮的婆子将胡织架起来,将她拉出去了。
胡织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在门外了,只得愤愤的回去了。
“姨娘果然就是姨娘,这么多年了,都没改掉这种下作的习惯。”一个夫人道。
“可不是吗?小家子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另一个夫人道。
郝尚书夫人笑道,“今日是我招待不周了,各位姐姐妹妹还请见谅,切莫因为此等小事耽误了赏花的好风光。”
因为郝尚书夫人的一番话,众人才散了去,各自赏花了。
郝尚书夫人拉着李云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品性,不必生气,我已经把她扔出去了,前些日子,我也听闻了她和钟家老太太去你们家闹得事了,如今钟家的掌家人都没了,钟老太爷年纪也大了,终日卧病在床的,家里就这两个女人闹腾了,如今日渐衰败,怕是时光不长了,不是说句难听的话,这钟老太爷一去,怕是…钟家彻底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