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心知长公主对罗成起了必杀之心,咧唇嗤了嗤,正要赶去飞鸾殿,却被侍卫拦住!
“欣沐轩闭宫,任何人不得擅出!”
侍卫严令呵斥,素鸢这才想起这件事来。想来,长公主定是故意将罗成之事闹大,才借此将大半侍卫带离了欣沐轩,让她能够顺利悄无声息地再回来。
可杨菁阙那件事,究竟算不算成,她此刻心底还有些惴惴,但此刻并不方便离开,她也只好暂时按捺住。
宣绫靖本就是有意借罗成之事,造成混乱让素鸢离宫,故而也确实吸入了不少罗成的迷粉,待那侍卫冲入之时,她也确实昏了过去,但好在她吸入的少,而那侍卫也用了些法子,她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而后,便借着罗成这桩事,故作惊惧羞愤,意图杀了罗成泄愤,众侍卫自然阻拦,而她借势声称要让太后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几番愤怒疯狂言辞下,才终于说服一半侍卫看着她,押着罗成,前往飞鸾殿等太后回宫,她很肯定,不管素鸢所说的侍卫中那名高手究竟是何人所派,但既然派了这么一个高手前来,那绝对会跟紧在她周围!
太后本意是禁足,不让她与外界交谈,而她主动说可以让半数侍卫紧跟她周围,也等同了禁足之意,这才让那群没了领头之人的侍卫同意了此举,也给素鸢悄无声息潜回宫创造了条件!
此刻,她正神色愤然地站在飞鸾殿前,一声不吭地怒瞪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罗成!
漫天大雪寒冽入骨,罗成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直打哆嗦!
宣绫靖目光沉寂的看着雪花,那丝丝冷意好似染透了她那双星眸,神色冷傲,似在皑皑白雪荒原中的一点红梅,又似幽深密林间一簇阴诡的冷火!
缕缕杀意弥漫在那双烟雾朦胧的瞳眸中,浅薄但却挥之不去。
……
而宫外,连安王的迎亲车队终于抵达了连安王府,一路上,连安王虽是欢喜得笑着,可他心神却一直紧绷着,不知暗鹰那边战局如何。
而在他车马刚停,一名侍卫借着牵马,转告了他战局情形,杨菁阙被神秘人带走,不知所踪!
连安王瞳眸深处寒冷如霜,睨了那牵马的侍卫一眼,满是警告与愠怒!可再抬头回身向着花轿而去时,又只剩浓情的笑意,与温柔的嗓音。
迎亲队伍抵达,不少宾客凑着热闹迎出了府门,看着府门口那八抬大轿的阵仗,赞不绝口地夸赞着连安王的用心。
被众人围捧,杨国公呵呵大笑,满是欣慰。
自然,尚在正堂的太后等人以及不喜热闹他处歇息的众人都得了丫鬟的提醒。
新娘到了,满堂宾客不管喜不喜热闹,也该拿出仪态前往正堂了。
而连安王府一处清闲的假山处,静穆王绕着走出,正巧在尽头处遇见了一人。
静穆王眉目微闪,而后温煦笑道,“原来大皇子也在这里躲着清闲,本王没能与大皇子碰上,共饮一杯,当真是可惜了。”
闻人越正往正堂走着,闻声不由顿了顿,才噙着一抹随和地笑容,回道,“确实可惜了,殿下应该也是赶往正堂观礼吧,不妨一道儿。”
静穆王笑着应好,一同走着之时,想是二人均不说话实在尴尬,静穆王不由调侃道,“听闻苏相日前向太后告辞已经启程返回西殊了,大皇子可是等着西殊的聘礼到后,带着连姑娘一同再返?”
闻人越微微愣了愣,而后柔和笑了笑,算是答了静穆王此问。静穆王又是调侃几句,都是有关连悠月与他的,他便也应和地答了几句。
而随着与静穆王闲谈,闻人越不由想起那日九伶楼没能顺利见到伶颜的那次,阻拦之人正是静穆王的幕僚,北晔。
当即,故作随口提及地道,“偶听连安王提及殿下身边有一位谋士,颇有赞赏之意,这等名士,听连安王那称赞之意,我也生出几分钦佩之心,只是几次相见,也未能多聊,不知殿下府上可方便,容我前去拜见一番?”
静穆王听及闻人越这话,眸中暗暗一闪,老七对北晔兄颇有赞赏?不知这西殊大皇子提及这话,是何用意!
心中虽如此揣测,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地仍旧笑着,慨然道,“大皇子造访,那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等大皇子得空,本王毕竟让北晔兄与大皇子痛饮畅谈一番。”
闻人越与静穆王一同赶至正堂时,连安王正好牵着杨菁阙跨入了正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