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菁珞不开口,就连他都辨不出菁珞和杨菁阙到底有何差别,可杨国公却说的如此笃定,还好昨日他提前问过菁珞是否有人能辨出她的真假来!
听他此话,杨国公立刻接着道,“那就好,那便麻烦殿下派人带我夫人去瞧瞧阙儿吧,夫人思念阙儿,昨夜未眠。”
杨夫人当即应和说自己实在是想念自己的女儿,请殿下通融。
连安王面色立时有些僵硬,却被他遮掩着,只得应道,“那本王去唤菁阙前来,岳父岳母匆匆而来,怕是还未用早膳,本王吩咐膳房准备些,待菁阙前来,便一同用用早膳吧。”
“如此甚好。”杨国公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杨夫人也掩面而泣,做足了思念自己女儿的姿态。
连安王吩咐管家先在前厅招待,才转身离开,却在走出前厅的那一刻,面上故作的犹疑与僵硬瞬间褪尽,只剩阴沉。
想必太后也不会错过这一场好戏,那他便拖拖时间等等好了。既然太后想看这场好戏,那便,让你们看个够,看个尽兴!
就在杨国公与杨夫人闯入连安王府之时,盯在府外的暗哨当即有一人飞速离去,前往宫中通风报信。
太后收到消息时,阴冷一笑,当即道,“傩娘,备撵,哀家出宫去瞧瞧,省得国公被老七糊弄了过去。”
而太后轿撵离宫之后,盯在宫门的素鸢也当即回欣沐轩禀报。
宣绫靖抿唇笑了笑,却又有些心神恍惚地敛了敛眉,才道,“素鸢,说我身体不适,去请况太医前来瞧瞧。”
素鸢先是一忧,以为她真身体不适,待见着她回以一笑,才明白过来,忙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
而此时,连安王府。
在花厅已经坐了一个时辰的杨国公与杨夫人终于有些失去了耐心地道,“连安王殿下怎么还没回来?”
管家俯首安抚了句,才扭头吩咐了一名丫鬟去内院催催殿下与王妃。
杨国公与杨夫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沉色。
而在连安王尚未返回前,太后却先到了,见着正坐在厅内的杨国公与杨夫人,面露诧色道,“国公与夫人怎么也在此处?”
杨国公与杨夫人立刻起身行礼,杨国公让位太后上座后,暗中有些怀疑之色,太后昨日派人来暗示他那事,今日又亲自前来,不难让他有所怀疑,是否别有居心……虽是有所疑虑,但他面上却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想念阙儿难眠,这不,老臣只好带她来瞧瞧。”
待众人落座后,杨国公才随口问道,“太后怎么出宫了?”
太后哪里看不出杨国公地防备之色,只淡淡应了声,模糊地道,“哀家找老七有些国事商谈。”
见状,杨国公也不便再问,一时间,厅内又沉默下来,直到丫鬟们捧着早膳鱼贯而入,才又有了几分声息。
而就在杨国公正压着怒意再次催促管家时,连安王终于姗姗而来,匆忙先向太后行了一礼,才有些心疼歉疚地道,“菁阙有些疲惫,本王刚刚让丫鬟唤醒她,让她起身前来,可听丫鬟说,菁阙翻身又睡了过去……要不,等几日回门,本王再带菁阙一同回府拜见国公与夫人?”
杨国公目色微沉,杨夫人却当即面露丝丝疑色,拿捏不定地瞧了杨国公一眼,才没做声地垂着头。
杨国公迟疑地瞥了太后一眼,才缓了缓沉郁之色,只和蔼道,“既是这样,那倒是应该让阙儿好好休息,那这样吧,让丫鬟带夫人去瞧一眼,了了思念罢了,动静小点,应该也打扰不到。”
说完,杨国公目光沉抑,盯着连安王,是在审视辨别,问道,“殿下,你觉得如何?”
太后坐在上位,默不作声瞧着这一幕,甚至露着丝丝笑意,看不出任何别样心思。
连安王目中隐约闪烁一瞬,才迟疑地道,“菁阙确实太累,本王也不忍心看她受累,也不等回门之日了,等菁阙醒来,本王便带她回国公府拜访如何?”
见着连安王一直推三阻四,杨国公终于大怒,喝道,“殿下,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阙儿出了什么事,怎的一直推推阻阻,不让我夫人见阙儿一面!”
杨夫人也趁势担忧急道,“阙儿出了什么事啊?殿下,您让臣妇瞧瞧阙儿吧。”
连安王明显硬着头皮道,“菁阙怎么会出事呢?想必是岳母思念过甚,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