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眼神却是无丝毫笑意。
秦柯心下囧然,刚刚还在想着如何面对那只狐狸,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当真……当真是……
秦柯神色尴尬,一边嬉皮笑脸的对着连勋说话,一边挪下床,“嘿嘿,原来是师兄啊,刚刚?”
秦柯一时找不到借口,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内心忐忑不安,感觉像是爬墙被抓的尴尬。
“啊,刚刚义父说身上痒,让我给挠挠!对,挠挠痒!是吧,义父,你还有哪里痒吗?”
秦柯仿佛找到了好理由,赶紧回头准备跟那个老家伙对台词。
只是没想到那人对上连勋笑眯眯的面容,竟是连脸上的红晕都吓的不见了踪影,说话都变的支支吾吾。
“徒弟啊,真的不关为师的事啊,为师睡得正舒服,不想感觉有,”本来药仙是准备说谁的正想,就感觉有人在翻他衣服,然而这话是万万不可对眼前这人说的啊!
“感觉什么?”
连勋眼波荡漾,连秦柯都看花了眼,这人今晚怎么这般开心,眼睛温柔的都快要醉死人,只是却让人感觉更加危险,眼前这一只可不是俗物,乃是一只修炼成精的千年狐狸,惹不得啊!
“哎呀,就是我在床上找我的笛子,没有找到,就以为是师傅拿了,就去,略微翻了翻他的衣物。”
秦柯看着床上脸色又慢慢红起来的药仙,很是无语,不会是以为她故意吃他豆腐吧,所以赶紧解释了一下,但怎么感觉后面越说也越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在连勋眼里,自己应该是个男子吧,那一次,该是忘记了吧。
那又没什么,胆气又似乎长了不少。
“没事啦,反正大家都是男子,没关系啊!”
秦柯嬉皮笑脸的转过头对着床上的老顽童打了个眼色。
“义父啊,这天色还早,您就再睡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笛子您若是见着了,记得通知我啊!”
说完就不等两人反应,一溜烟的出了门还不忘带上房门。
两人等房门关上以后,两两对视了一会儿,连勋眼中还是那温柔如水的醉眼,而药仙却是尴尬至极,连忙装傻充愣道。
“唉?我怎么在这里啊,这不是我的房间啊!”
说完还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准备往门外走去。
“师傅,”连勋早已收敛起刚才的笑容,此刻正微笑的看着药仙,与刚刚那笑容相差极大。
“师傅你为何会来帝都?”
连勋没有再追问刚刚的情况,而是对于从不出谷的药仙突然出现在此处大感疑惑,据他所知这个人可是惧怕出谷的。
不过,连勋突然想起一事,不禁莞尔,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药仙见他面色终于恢复正常,也不再装傻,想起自己此趟出谷,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连勋,直直的将他看进眼底,揶揄道。
“勋儿,师傅收你为徒也有十几年了吧,你是真不知道阿柯她是女子,还是假不知道啊?恩?”
虽是这么问,但他的眼里却是肯定的,自秦柯出谷,这孩子心眼倒还不错,隔段时间给自己写封信,倒给自己无聊的谷中生活解了不少闷,渐渐的从她的信中看出一些事情来。
心中也随之越来越不安,这个死小子,自己当初捡到他时一身是伤,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几处,要不是自己上山采药,他如今恐怕也是魂归黄土了吧。
毕竟也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小子的臭脾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连勋听到这句话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只不过这跟她是不是女子有关系吗?
“知道,又如何?”
连勋淡淡的问了一句,就转身坐在桌边到了一杯茶水独自喝起来。
“臭小子,为师此次来不过是告诫你一些事情,也顺便来看看阿柯。”
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将来有你吃苦的一天。
“哦?什么事情?”
连勋脸色不变,从刚开始的话中也猜出几分,应该是关于秦无名的吧。
“你啊!”
药仙指了半天终是叹了一口气,这个徒弟,他是真真没有办法,油盐不进啊!
“你若是喜欢人家,就好好对人家。阿柯是个好姑娘,你不要伤害人家,不然到时候吃苦的是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