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悄步走到门前,四周探听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了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正是交接时,很是昏暗,又不敢点灯,只好在黑夜中摸索。
虽然看不清房中的具体情况,但也知道这房间自自己走后应该是没有变动的,不然自己凭着之前的记忆也不会撞倒任何东西吧。
刚到床边,秦柯心中欣喜,正准备寻找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秦柯在房门完全被打开之际闪身躲到一侧的屏风,屏息凝神。
透过屏风的薄纱,很快就看到一丝烛光在慢慢移动,是小草!
她怎么会在这里?秦柯奇怪的看着那个人,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奇怪。
只见小草将烛台放在桌子上之后就走了,然后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近了,这次的脚步声与上次的不一样。
脚步声紊乱,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就在秦柯怀疑之际,几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还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一群人簇拥到床边,原本安安静静的房间一下子哄闹开了。
这不是她的房间吗?怎么会有别的人进来。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住的房间,眼下却是……
呵,当真是人走茶凉……
等那一群人收拾妥当,房中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不过多了一个人而已,这下自己可怎么找笛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柯才悄步从屏风处走出来,缓缓的探步到床前,并不是特地来看看是谁霸占了她的房间,她的床,她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
床边的烛台没有熄灭,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床上熟睡的人脸上,让熟睡的人儿更添了几分神秘的安宁之感,当然,如果忽略他那一身随意穿搭的衣服,以及他不雅的睡姿,啧啧啧,这老头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不过,药仙为什么在这里,明明说是今生都不再出谷的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喝的醉醺醺的样子,秦柯很是无语,翻了翻白眼。
还以为是什么大美人呢?还是先把自己的东西先找到,至于这个人,恩,还是等他酒醒之后找个时机再来拜访吧!
秦柯巧力轻身翻到床内,摸索着自己放笛子的地方,她已是在这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快一点,找到笛子,然后带田玉离开郡王府再说。
在床上,摸索了半日也不见有什么笛子,秦柯苦闷,转眸看向外侧睡得正熟的那人,不会是被这个老顽童给拿走了吧!
心中不停默念了几句罪过罪过,就开始在已经熟睡的那人身上翻找,只是寻了半日也不见,反倒把原本喝的烂醉如泥的老头给吵醒了。
今天难得寻到他的徒儿,还不是敞开了怀,一饱酒瘾,一时过头,喝的太多,醉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
一时不耐其烦,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黝黑的大眼睛,一时不知什么情况,愣在了那,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只听床上那人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义父,好久不见啊!”
说完还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翻开的被子往药仙身上盖好。
药仙稍稍定了一会儿神,才意识到眼前嘻笑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秦柯,秦柯?那不是他的乖女儿?
恩?女儿?秦柯?已是酒醒半分。
一名女子,大晚上的还爬到自己床上,对自己动手动脚,老脸有点挂不住,又因为是喝酒的缘故,秦柯并没有看出他窘红的异样。
“咳,”药仙猛的咳了起来,挥手示意让秦柯先下床。
秦柯其实心里也很是不好意思,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名义上的师傅,若按照辈分来,确实有点放肆。
而且他还是她的义父,这样待在一张床上的确有点尴尬,想到这儿,秦柯便想抬脚下床,偏偏房门在这时由外被推开了,二人都神色微窘,僵着身子看向门口。
天色已经渐渐有些微亮,不过这个点,还是凌晨吧,大家都不用睡觉的吗?
来人因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房间一时静谧,三人都僵硬着动作,好似一幅静止的画面,然后,那人动了,只见他步履缓慢,衣袂翩翩,如行云流水,此刻,他嘴角带笑,缓缓的踱进房内,又慢慢走近内室,直到站在床前,面上一直都是神色清明,笑容满面。
秦柯却清楚的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看着此刻疆在床上的两个人,那人轻起薄唇,莞尔邪笑:“师傅,师弟,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