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日,华宁公主那一口一个子卿哥哥的甜蜜样儿,可见平日里,这两人应是处的极好。
一想到这儿,秦柯忍不住吐槽,太假了,看来这连勋,也是个阴奉阳违的势力小人,对着皇亲国戚笑脸相迎,对着她这个穷亲戚,就是冷脸相对,现在是连个脸都没露,太欺人了。
她决意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家伙,药仙那个老头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人为徒,秦柯独自在肚中腹诽了好久。
那厢正想着如何教训他,不想“咕咕”几声,原来是肚子饿了,秦柯不免又要责怪起连勋来,要不是他让人来接她,自己颠簸了一下午,又苦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给晚饭。
一想到,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委屈,埋怨的看了眼屋内的人,不由一惊,人呢?
刚刚还在,难道走了?
秦柯顿觉火大,嘀咕了声,“连勋,我饶不了你!”
便准备夜闯郡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你饶不了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
旁边突兀传来一声男声,秦柯无意识的接了下句,惊觉不对劲,立马回头,只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不断的贴近自己。
她发誓这些完全都是自卫的本能反应,在自己下意识的推了某人一把,片刻便听到一声闷哼,府里一大群仆人,被秦柯一声尖叫吸引过来,呼呼喝喝地奔至院中,正好见自家公子从屋檐上,以优美的弧线,摔了下来,顿时吃了一惊,又吵吵嚷嚷的簇拥着奔了上去。
那些美人小婢,更是满眼心疼地前去安慰自己的王爷,有的则时怒气难平地看着屋檐上呆住的某人。
一时之间,院中一片哄闹。
“我说,师弟啊,让你等那么长时间,是为兄的错,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你要这般狠心,将我从屋檐上推下。”
忙乎中的众人,惊闻自家王爷的哭诉,这才抬头看着屋檐上的秦柯,责怪,鄙视的眼神直直向她射来。
“我……”
秦柯百口莫辩,一肚子委屈不得抒发,心中却将连勋骂了个几百遍。
“哎哟,胳膊……师弟,还不快来看看为兄的胳膊。”
这会儿师弟叫的这么勤快了?秦柯看着底下形象全无,矫揉造作的某人,只得无奈的翻下屋檐,跟随众人身后,将某人抬进了房间。
“王爷,您要不要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定摔伤了,奴婢看您不会武功,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啊,您要是哪里疼,就告诉奴婢啊……”
一绿衣的女子,看着自家王爷受伤,哭的那叫梨花带雨啊!
“是啊,是啊,奴婢看,还是请大夫看看为好。”
旁边几个丫鬟连连附和道。
“你们先行下去,我师弟师承药仙,天底下还有谁的医术比他高,都出去啊,别耽误了师弟给本王看胳膊。”连勋一手托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挥散众人。
“等等,回来。”房中已经散去不少人,还有几个依依不舍的美人,在房中徘徊,这会儿听见王爷突然唤她们,脸上心疼落寞的神情顿无,满脸欣喜。
“王爷~”只是不等那婉转千回的欣喜传至床上某人耳中时,已被连勋抢先。
“去给本王的师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说完,彻底将房中人都打发了出去,此刻房中徒留他与秦柯二人。
秦柯兀自看着房中的男子,发呆。
刚刚在房顶,光线昏暗,也就瞧见他一片黑发以及鼻梁,此刻房中再无旁人,又是灯火通明,自然是将房中的男人瞧得仔仔细细。
这时代是怎么了?专产美人吗?
这连君王,竟然长得如此俊美,比她刚刚在府中见的美人,还要美上几分,一双细长的凤眸,此刻正含着意味不明的流光溢彩,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双微勾唇角,浅待笑意的薄唇,鲜红欲滴,耳侧几缕碎发飘逸而下,随意地耷拉在他的胸前。
一身藏青色锦缎包裹着他挺拔比列完美的身躯,腰间玉穗,随意垂下,刚刚还假意托着受伤胳膊的手臂,此时已经像个没事人似的别在身后,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仍由秦柯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她这个师兄不简单,明明武功深不可测,为何故意这般?
还是刚刚故意被自己推下屋檐,先前那般折磨自己,现在又这般陷害自己,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