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北考科举_作者:不就山(137)

2025-04-30 评论

  “既然已经还了他人情,下次我可不客气。”

  萧元政慢慢抚过他顺直的发。

  “嗯。清和很厉害。”

  沈清和被他抱着捧着,竟也从那静水的眼里,看出情浓的错觉。又或许不是错觉。

  萧元政是很好看的,那种正派俊美的好看,再加持皇帝的身份在这儿,所有人都要伏身在下受他睥睨,作为臣民只觉天威滚滚,凛然不可侵犯,实在很难有机会——或者说不可能有机会以这样的姿态看他,于是也不会知道,除了威严肃穆,还能有这样的温情脉脉的时刻。

  于是沈清和眼一热,直接就亲了上去。萧元政似有错愕,轻轻闭上眼,青年有最不可弯折的脊骨,也有最炽热柔软的唇舌,他全然接受青年的热情,像接受一株竹独为他倾落的甘霖。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在一切纷杂都告一段落,犹有遗憾,犹有不甘的时候,他像每个陷入亲热的毛头小子一样,将所有的一切抛在了脑后,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有力的心跳。抬起眼,萧元政同样的,为他所点燃。

  两个人一同倒在榻上,窄窄的矮榻仅供一人休憩,勉强盛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

  “我的心跳,很快。”

  沈清和连脖子都爬上了红色,初尝到这样的欲望,对他来确实激烈,但又是毒药一样的美好体验。他的双眼不复清明,在胭脂色的胡毯下,有心人的眼中,无与伦比,不可方物。

  “你有听到吗?”

 

 

第94章

  声音轻轻, 含在嘴里的呢喃,像是蛊惑。

  萧元政眼珠垂落,呼吸随他的胸膛一起一伏。青年的领口扯开了一点, 寒冬又将他的肤色养白回来,呈现一种有光泽的象牙颜色, 散乱的头发随着深凹的锁骨向下蜿蜒,探到看不见的地方。

  萧元政的神色已经很深了。

  他已经已经在这个位置很久了, 世上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皇帝的后宫悬置近十年。就算不当皇帝, 良妻美妾, 红颜知己, 或是收拢几个俊朗的男人……有欲望, 多么寻常的事啊!

  也许是为国为君, 也许只是想使些绊子, 付出一些血的代价后, 就再也没人过问这件事了。

  他也一直清心寡欲, 认为人间的情欲与他无关。

  直到如今。

  血脉里被刻意压抑的因子翻出来,所有的萧元政才恍惚, 失笑自嘲。

  也有今日。

  交颈时,沈清和还想说点什么, 被轻轻咬了一下喉结, 生生把话逼了回去。意识到自己哪里被咬了一口,他闷闷笑了起来, 肩膀抖个不停。

  “好了好了。”

  沈清和倒也没真不理智地在陪都办公的地方搞出格的事, 玩够了,就拉拉衣领坐起来,身旁人先不肯了, 肩膀被按着,倒回了榻上。

  这一下戳到他腰上的痒肉,沈清和笑得不行,男人宽阔的肩背横在他身上,他一下再没起来。宽大的手掌扣在他下颚上,将他的笑全顶了回去,到最后只有‘唔唔’含糊不清的动静。

  沈清和都要喘不上气了,他握着下巴上那只手,从手腕摸到指节,抚摸着那枚嵌有红宝石的戒指,将头偏了过去。

  萧元政去追他,青年率先将头转了回来,眼里漾着水色,晃的,烫的。

  “要不——”

  青年还在轻轻喘着,脸颊因为片刻的缺氧而酡红,表情却很兴奋。

  他确实很有感觉,萧元政,祥泰殿,隐秘,欢愉,每一样都叫他脑子过电。

  “要——要不要?”

  萧元政脸色微变。两人的身体距离只有一个拳头,他视线在沈清和脸上逡巡了一会儿,确认他理智且清醒的,在邀请。

  “清和……”“嗯?”

  身体被腾空架在了肩上,沈清和上一秒还在欣赏皇帝隐忍的神色,下一秒就落入了被动,圣上久不驾临陪都,殿内只有张没有褥帐的床。

  撞开的珠帘大幅度摇晃着,将一切风光阻隔。

  ……

  车辙在冻土上碾过,铅灰的天穹下寒鸦嘶鸣盘旋,密密蒹葭之间,隐约露出半截倾颓的石亭,鸱吻残破,檐角挂着尺长的冰锥,如悬剑倒垂。

  越隐坐在车辕,将马鞭在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寒风扫过他脸,垂手从雪白的芦苇丛中捞过,如同稻穗般飞扬的柔嫩就折在他手中。

  车夫被挤在角落,为难地看着他:“隐公子……”

  “看我做什么,看路。”

  他脸色还是青白,族中有名的医生这次也跟来为他治愈,伤他的东西厉害得很,刀剑砍伤都不怕越隐,回想起仍心有余悸。

  但比起身上的伤,显然受到的精神打击更大。从来不可一世的世家天骄,头回这么缄默消沉,自从祖父来替他们擦了屁股,出口的话一只手数得过来。

  “没想到您会过来,是我的过失。”

  厢内炭炉忽明忽暗,貂裘拥膝,越霁面容垂敛,看着也银碳吐息一般变换光彩,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我手把手教的,最看重的孩子。越家的家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是过失。”

  “祖父……”

  越霁恍然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慈爱的老人,摇了摇头,“今天这样,我小输一次,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世事万变,谁知道来日是什么模样呢。”

  越连横自认了解这个要强的孩子,他这辈子做过很多惊天动地的响亮事,这个孙子仍旧令他自傲,这些年他掌家后诸多事物,也从未插过手。这次出山,意味着越霁遇上了他也意料之外的难题。

  “昨天夜里,越芥留了一封书信,辞官走了。仆从告诉我,他将书房里的书册,尽数付之一炬。”越连横点到为止。

  越霁拧起眉。

  “子清,我看着你长大,不及弱冠就已经很出彩,凡你愿意沾手的事,都胜过其他族中同辈太多。我曾想过,这样的年纪,越过你父亲当家,会不会太早。天道忌盈,当先有当先的好,也有它的害。你不缺智,而少拙。”

  “深笃人事趋利的规则,于是在这盘棋里,能无往而不利。但现在,规则不一样了,是有人改变了它。”

  “……”

  “我已经允诺了陛下,越氏一族不会对那姓沈的小子出手。”

  “祖父!”

  越连横按住他的手,这个将近古稀的老人,深邃又平静的望进对面的人的眼中,“霁儿,停下来看看吧,有个对手,真正博弈一次,或许就是你一直在求索的,最后一课。”

  越霁神色逐渐松动,他陷入了启蒙后就不再有片刻茫然,狠狠闭了闭眼。好吧,好吧。那他也看看,能从沈清和身上学到点什么。

  “我明白了祖父。”

  越连横欣慰地笑。

  “越氏一族在你掌权下,能走到更高的地方,我始终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

  正月十一,下了好大一场雪,京都银霜铺地,遍及万家。

  皇帝行祈谷之礼,岁首朝会挪到了正午。年后的第一场朝会,自然是隆重非常,沈清和乔迁新居,昭桓帝派了宫里的人帮忙收拾仪容,沈清和一边举着手,一边听单伯文的汇报。

  “新校区的选址定下了两处,但我觉得宜缓不宜早,还是要好好考察一下。还有老师先前说要增设的新专业,我们想了几个方案,执行吵着要加预算……”

  “……最后是老师您走前说定在清北郡的跨境学术峰会,促进多民族交流,我想正好可以顺便和这次外语专业联袂招生。乌兰同学,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他有资源背景,答应帮助促成这次我们与外邦的友好交际。”

  单伯文将笔记本一合,这些年越发沉稳,俨然从师门大师兄,蜕变成独当一面的校办主任。

  沈清和捡着重点回了几句,有人小声请他低头,他就乖乖弯腰,由着他们把帽子给自己戴上。

  身兼数职,分身乏术,离一开始的咸鱼梦真是越来越远了!

  “对了,有段时间没回去,清北郡最近民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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