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嫌我不够叛逆_作者:藤椒鸡(181)

2025-05-02 评论

  二人编织的身份背景与司天台有关。

  之前,晏璋讲过往时,曾言南洲有专注诡术的异人,那些人大都是从历代倒霉修士手里获得过异法道术,又经过种种消减更改,获得了一种不靠灵力,以血肉或是魂魄施术的法门。

  他们施法代价极高,因此难以撼动普通人建立的朝廷,但也因其本事,即便改朝换代,他们的后人传承,依旧能投身皇宫,获取高位。

  司天台算是此类人大本营,又独立于世俗之外,正适合他们借用。

  牧封川记住晏璋说的各件注意事项,倏而想起一件事,将自己在迎仙阁外的感应告知,并问道:“会不会里面就有那些人的布置?”

  晏璋眉心紧皱:“按常理,应当不会,他们是最确信世上有仙人存在的一类人,不愿主动招惹,而且以他们的手段,也不可能暗算到你。不过,事无绝对,正因为他们的本事自修士而来,一旦有机会,会比常人更渴求修士留下的一切东西。”

  他好似想起什么,眸色发寒,神情也蓦的转冷。

  牧封川点了点头,明白了那些异人的心理。

  他没问晏璋因何生气,左不过是当初他母亲去世后,为了母亲留下的遗产,双方起过冲突。

  然而,异人终究不是修士,五百年过去,晏璋风华正茂,异人们白骨或都腐烂成泥。

  这般对比,怪不得异人会对修士的东西心生贪意。

  晏璋说完,上下打量牧封川,满意点头:“你这般谨慎很好,倒是令我安心。”

  牧封川下巴一抬:“我当然很好,比你聪明多了,遇到危险,要么避开,要么掐死在摇篮里。”

  “是吗,那就行。”晏璋莞尔一笑,瞳色幽深,隐现晦意。

 

第147章 哪个理由

  陈国, 宛京。

  两百年平和盛世,铸就恢宏繁华国都, 人流涌动,车马不息,就在这摩肩擦踵里,牧封川与晏璋悄然入城。

  而今正是深秋,距离他们从丹霞山出发,已过去整整一个季度,三个月时间,并非全因路途遥远,而是另有他故。

  二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左右顾盼,就像其他外地上京的闲散游客。

  行到一间茶楼前, 牧封川装模作样与晏璋交谈两句,携手入内,择了二楼一间包厢,待伙计上完茶点,吩咐无事不得打扰, 脸上原本的悠然随意散去,眸中浮现锐利之色。

  他靠近窗边, 推开窗户, 凭栏眺望,隔着一条街外,一座静谧庄严的府邸坐落在皇宫外, 以牧封川的眼力,足以将门楣上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不必说牌匾上“国师府”三个大字。

  他盯了一会儿, 收回视线,合上窗,对坐在桌边的晏璋道:“没动静,至于是在等咱们上钩,还是没料到我们已经入城,就看是对方真神算,还是假神棍了。”

  晏璋放下茶盏,眸色深寒:“管他哪个,再伶牙俐齿,也不会我们手中的剑更锋利。”

  牧封川莞尔一笑,抚掌道:“确实,对付这类人,就应该少说话,多动手。”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英雄所见略同的默契。

  至于为何要观察国师府,提起神棍,却正与他们姗姗来迟有关。

  话说两人从丹霞山附近出发,本应游山玩水,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抵达京城。这一是为了舒适,没必因几天时间的节省而紧赶慢赶,二是想更多了解南洲近况,毕竟他们是生人,不获取足够信息,如何从中分析出可能存在的离开线索?

  哪想,两人刚出丹霞山范围,进入府城,就听到一则传言,说有国师府门客,奉国师之命,要前往迎仙阁,垒土为台,候真仙驾临。不料行到附近时,为宵小所乘,丢了国师赐予的锦囊,不得不求助知府,才将事情风声走漏。

  谣言一出,方圆百里一片震动,连带城里出入都开始严加管控。

  普通人的巡查收紧,自是奈何不得牧封川二人,但这则谣言的时机过于巧妙,令他们无法视之等闲。

  两人留在城内,旁观了无数围绕那门客的勾心斗角,直到知府找到锦囊线索,查出锦囊已经意外落水,寻回了也无用,才悍然出手。

  他们都没专门修行过迷魂幻术,然而对象是个普通人,粗通已经足够。

  原本是想着有备无患,哪想问到最后,竟然真听到令他们色变的内容。

  牧封川坐在桌边,手指拨弄茶盏,眸光沉沉,脑海中浮现当时那一幕。

  夜深人静,晏璋束手站在那人跟前,已问完相关情况,对方双目涣散,除去外面早就传遍的老掉牙情报,当真是一问三不知。

  他在旁围观,不禁觉得好笑,心想派这种人出来办事,也不知道那位国师是眼瞎还是故意,或是本身就蕴含阴谋,是为钓鱼。

  两人都已认定这个意外与他们无关,或许关乎陈国朝堂内部争斗,但再怎么斗,能斗翻大陆?

  当时晏璋正朝外走,牧封川也已转身,可就在他要跨过门槛前,忽地心下一动,问了一个在他人眼中毫不相干的问题:“除了这件事,国师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牧封川说出口时,不禁一笑,他不记得是不是在某部剧中看到过类似画面,心有所感,才冒出这句。

  他们都没在意这个插曲,已经走到门外,不料那个门客居然有反应。

  牧封川听到他梦游似的声音从室内传出:“国师说,如果路上遇到北边来的客人,风寒雪冷,请往国师府饮一壶玉露。”

  茶已在他的回忆中凉透,牧封川一口饮下,思绪从当时情景抽离。

  他用指尖敲击桌面,喟叹道:“我是真讨厌这些谜语人。”

  晏璋眉梢一动,满脸认同。

  南洲气候是北暖南寒,若是客人从北方过来,根本不可能存在风雪,随后两人继续审问,却再得不到只言片语,哪怕那句话中的谬误,也被门客理解为口误。

  有此意外,牧封川与晏璋便没按原定计划上京,而是绕了两圈,又专门打听了关于国师的事,并确定十日后,国师会出城去郊区举行祭天仪式,方才正式入城。

  十日之期,对方若真有本事,能寻到他们踪迹,便证明人家的确有一手,需加倍小心,而要是不能,他们正好趁机在祭天中看看,这位国师是何方神圣,再决定是否要与其接触。

  牧封川想起曾打过交道的神棍甄少乾,对国师的恶感更重,忍不住道:“别又是指玄派的,他们那些人,逃命第一名,根本不抗事,和他们合作就是纯冤种。”

  要说在刚了解东洲各宗门的时候,牧封川还不理解指玄派为何名声不好,经过了一番乱战,他算是看清了,明明身为东洲一员,很该同气连枝,结果大难当前,独他们家关门避祸,其他宗门之前再多龌蹉,也同仇敌忾,事后看指玄派保存完好,如何不恶心。

  神棍讨打,自古真理。

  晏璋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他道:“或许真与他们相关。”

  牧封川起了兴致,问道:“你有线索?”

  晏璋沉思半晌,摇了摇头,笑道:“不一定,总要先看看,要是我想的那个人,他应当活不到现在。”

  牧封川掰着手指计算:“陈国建立至今两百年,国师位置据说是二十年一换,但历代国师都深居简出,少与人接触,说是一直由同一个人扮演也说得过去。不过,根据你之前所讲,修士顶多十多年就会灵力耗尽,开始消耗道基底蕴,并且期间身虚骨痛,直到百年,彻底化为尘土。”

  “这么说,陈国的国师位至少已经传了一代,指玄派能联系到南洲外的门人?”牧封川声调陡然抬高,俨然将神棍出身定死。

  他眸中闪着激动色彩,倾身朝晏璋靠前,语气蕴含得意:“怎么样,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五百年前出不去,不代表今天依旧如此。”

  晏璋瞧着凑过来的牧封川,先是跟着一喜,不到半息,他似乎想起什么,笑容僵在唇边,眸光闪烁,瞳孔蒙上阴影。

  他目不转睛盯着牧封川:“你很想离开?”

  “自然。”牧封川不明白晏璋这问的是什么话,没好气道,“你不会是缺灵气缺出幻觉了吧。这鬼地方,死就算了,还不让修士死痛快,你不想走,难道真准备陪葬,在坑里等着被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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