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77)

2025-07-19 评论

  瞳孔沁出微不可见的血色, 他没有发现, 目光仍旧粘腻在面前人身上。

  以往从来没有注意过的跳梁小丑, 现在漂亮鲜活得惊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是几天前, 这具身体便忽然换上了只小猫的灵魂。

  他肯定是小猫。

  生前太过于可爱,被哄抢争夺,他是厌烦了才来这里的对吧。

  陆衔辞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痴迷得有多病态, 发散的思绪飘飞的越发荒唐起来。

  那天被江颂扯了头发之后,他有了很羞耻很不可理喻的反应,之后脑袋一片空白,等再有意识的时候便是戒律堂的刑架。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见江别尘露出过那种表情。

  是一种很荒唐的妒忌和猜疑,站于高位睥睨着他, 眉眼被阴影笼罩,像是在打量一只品相不好的狗。

  陆衔辞很肯定在那一刻,江别尘是想要杀他的,却又碍于没找到什么好理由,只好可惜作罢。

  他不理解,只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对江颂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江别尘都这样耿耿于怀呢?

  陆衔辞腿上的肉被虫蛊吃掉的那一瞬间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出了奇的在意自己对江颂做了什么。

  会不会是亲了他?

  像饿犬一样含着他的舌尖吮吸吞咽,发出极为下流的闷喘时还浪荡的求着小师弟摸一摸自己。

  碰哪里都好,即便给他一巴掌都行……

  思绪快要滑坡到不可控的地步时,陆衔辞逼着自己不要继续联想下去。

  那太荒唐了。

  可为什么他没记住呢?既然他没记住,那和江颂接吻的人就不算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心脏如坠冰窟,手脚迅速发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痒得他想把黏附在骨头上的肉给抓下来。

  他忍耐得额角青筋直跳,指尖陷入掌心中,贪婪急切的目光紧紧盯着江颂。

  后者是个笨脑袋,很多时候除非偶尔开窍,不然别人不直接摆露恶意,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此刻同样,江颂掏出一把伪装成大补丸的止痛药,空着的那只手恶狠狠地拽住陆衔辞的衣领,威胁道:“你以后要当我的狗腿子,知道吗?”

  竭力压抑着那股快把人逼疯的焦躁和嫉妒,陆衔辞脑袋都是晕的,嘈杂的耳边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当……我的……狗……”

  猝然间,所有高声尖叫的嘶吼和听不清的怒骂全都偃旗息鼓,耳边寂静得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心跳声。

  陆衔辞呼吸都在下意识放轻,这明明是羞辱,可是……可是……

  他瞳孔沁出情/欲的水色,怪异的喘了一下,似是臣服般把头轻轻低下去,声音极哑地应着江颂。

  “嗯。”

  “哼!你不答应我就——嗯?”

  江颂原本顺势念叨着早就打好腹稿的台词,结果后转的脑袋明白过来那个“嗯”的意思。

  它不是“嗯?”。

  它是“嗯。”。

  江颂眨巴了下眼睛,出乎意料的转折让这个没什么胆子的小妖怪一下子局促起来,破绽百出的硬撑出一副狠辣的模样。

  “既然要当我的狗腿子,就需要保持忠诚!而我一向不信任人心,所以……”

  “……你要吃毒药。”

  他掐住陆衔辞的下颌,学着老电视剧中的反派那样抑扬顿挫的放狠话,捏着一把大补丸止痛药心虚的骗人。

  “告诉你,这可是我自制的超级毒药,能让你穿肠烂肚,痛不欲生,每天都必须吃三颗,早中晚各一颗,需饭后用温水服用,知道了吗?”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顾暗暗耸着鼻翼嗅闻面前人气息的陆衔辞:“嗯。”

  江颂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迟疑了一瞬后直接把药全都塞给了他,而后又想到这举止漏洞实在是多,又从中抓出一颗不由分说的塞进陆衔辞嘴里面。

  他甚至还为了体现人设,故意粗暴得蛮不讲理,指尖捏着药丸强行挤进陆衔辞嘴里面的时候故意左戳又碰,推着药往他喉咙挤。

  陆衔辞大概是难受极了,脸色被憋得潮红一片,仰头伸直脖颈喘得又急又重,大量口涎吞咽不下去,狼狈的浸湿了他的整个下颌,甚至粘连出银丝。

  他死死捏着薄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跳动得极为骇人,江颂余光瞥到,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了。

  肯定凶悍得恨不得把他一刀给捅在这儿。

  幸好他现在身受重伤,可以稍稍任凭自己拿捏一下,就是这个怨恨值,怎么还是没有上涨的消息呢?

  他都这么欺负陆衔辞了,这人怎么还没有心生怨怼?莫不是系统的监测程序出毛病了?

  胡思乱想的江颂三两下把止痛药塞下去后,急匆匆的把手收回来,看都不敢去看陆衔辞一眼,“噌”的一下跳下床。

  “解药必须每天找我拿,不然你就等死吧!”

  他头也不回的放着狠话,眨眼便消失在了屋舍之中。

  陆衔辞狼狈至极,从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时江颂已经离开了。

  那一瞬间,浪涌般的空虚猛地将所有情热都给浇得干干净净,他如同出现了戒断反应般,本能的渴望让他下意识想追过去。

  但身体上的伤还没有恢复,甚至因为某一瞬间的抓挠更严重了些,导致陆衔辞才起身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很皆是的一声,让去而复返的乔渊听见这声音后面色剧变,急得直接打开门冲了进去。

  “大师兄,你——”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愣怔地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天之骄子急促喘息着,重重抓挠着大腿,似乎恨不得把那块肉给撕下来。

  愤恨而妒忌,自我厌弃的绝望让乔渊都脊骨发寒。

  然而仅仅一瞬后,陆衔辞便猛地闭了闭眼,深重的喘了一口气后才逐渐松开抓挠在腿上的手。

  疯了。

  他肯定是疯了。

  陆衔辞胸腔起伏,隔着眼中的雾色望向虚空,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对此逃之夭夭的江颂一无所知,他行至一半,忽然天空一声巨响,原本群星闪烁的夜空瞬间堆满了乌云,漆黑到如同墨汁般透不出半丝月光。

  整个天地猝然暗了下来,又在下一秒裂开一道惊雷,直直劈向太虚玄清宗的正北方。

  这像是开场的哨声,不过瞬间,整个天空像是盘根错节的老树根那般裂开无数道紫雷,轰隆巨响中全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漂浮在那里的唯一山岛,是白玉京。

  江颂步伐猛地顿住,倒不是因为担忧,毕竟在原剧情中郁叙白是手撕天道的人,区区劫雷他挥挥手就挡掉了。

  果然没多久之后,从白玉京劈出的剑意直冲九霄,势不可挡,狠戾而暴虐的直接斩断了半个天空。

  黑云静默一瞬,而后如同开裂的瓷片般碎开条条缝隙,须臾间分崩离析,前后时间甚至没超过十秒,天空便又恢复了满天星的状态。

  这便是比肩神明的玉虚玄祖吗?

  好厉害。

  江颂望着天上的月亮打了个哈欠,有些好奇他师尊是做了什么事才能惹得天道这般惊怒。

  完全忘记约定的小妖怪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困得不行,转头爬上床裹着被子睡觉去了。

  根本不知道一个时辰后白玉京的鹤童急匆匆的来到问道台,正巧遇见赶回来的江别尘。

  “见过宗主。”

  三头身的胖娃娃奶声奶气的行礼,鞠躬时凸出来的肚子还晃了晃,一本正经的对江别尘说:“玄祖想请小公子上白玉京一趟。”

  江别尘眸光微暗,本能的警惕让他下意识杜绝任何一个潜在的竞争者,即便知道白玉京上的那位早就自毁情根,他也不愿意让郁叙白见江颂。

  诸般思索不过瞬间,江别尘笑容依旧和煦,“抱歉,我家颂颂明天还有事情,今天晚上需要好好休息,玄祖找他何事呢?若是不急的话可否改天?”

  不急……

  鹤童联想到从血泊中站起来的郁叙白,小心翼翼的从祭坛中拔出那把通体青透的长剑,克制不住的欢喜与期待浓烈到似是周身都冒着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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