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103)

2025-07-19 评论

  “我大概知道你醒来会到这里,所以偶尔会来等...”女子轻声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

  系统突然插话:“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陆临岐挑眉:“在你眼里我是个刻薄的人?”

  系统暗自嘀咕:明明对谁都是和声细语,可偏偏就让人不敢造次...或许失忆之前陆临岐那副狂妄的样子才是他的底色...现在反而都是装的。

  红衣安静地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让陆临岐想起妹妹陆凝雨——那孩子小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怯生生地等他先开口。

  不过大了以后嘛...就有点难以琢磨。

  “你应该猜到了,我失忆了。如果你知道些事可以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

  红衣突然攥紧拳头抵在胸.前,这个生涩的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和害怕被怀疑。陆临岐会意,放松地将手肘支在膝上,托腮朝她微笑:

  “不急,慢慢说。首先感谢你的款待,不过...”

  他一掀眼皮,目光如炬:“你裙子上沾的是我的血吧?”

  系统惊叫:“什么?在哪里?”

  “整条裙子,”陆临岐平静地说,“全是我的血。”

  “……”女鬼没有开口,咬着自己毫无血色的下唇。

  陆临歧也不逼她,目光放柔:

  “没事,先说别的也可以。”

  红衣娓娓道来自己的记忆,这个世界有些出乎陆临岐的意料,他改变了一下姿势,摆出更为用心倾听的姿态。

  原来,这个世界本无鬼魅。

  世界上第一个鬼是怎么出现的,无从得知,红衣应该是比较早的一批,但她一开始是“人”。

  “你听说过‘二重身’吗?”

  红衣说,自己是上学的时候遇害的。

  悲剧始于一个平常的校园日。在体育课前,她去器材室取公用球拍,回来时室友却诧异地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红衣说自己刚从寝室出来,没想到舍友一脸意外:

  “没有啊,你刚刚不是在跟隔壁班的人一起打羽毛球吗?”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渐渐地,除了舍友,其他人也觉得不对劲了。

  “唉?你刚刚不是还在小卖部吗,怎么跑这么快啊?”

  有同学说在图书馆看见她学习了半天,实际上红衣在寝室不小心睡了一下午。

  “再后来,我的‘存在’变淡了。”

  她有时候去付款,便利店员却仿佛眼前是空气般发着呆,红衣有些生气,扭头跟朋友抱怨,没想到朋友也在跟别人聊天,忽视她的声音。

  直到她稍微用力拍了拍人才恍惚过来:

  “唉?你吓我一跳。”

  “我一直在这里!”她有点抓狂,可是周围人只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逐渐...没有人能感觉到她了。

  她开始被人忽视,也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更完美的自己。

  “被无视的感觉很难受,我从惊恐到愤怒不甘,直到发现自己的意志可以改变现实。”

  红衣根据回忆描述,在极端情绪催动的情况下,她可以“触碰”甚至“伤害”他人。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尝试,杀掉“自己”取而代之。

  但真正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流着血倒在浴室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彻底消失了。

  ——她亲手完成了自己的“死亡”。

  从此她开始游荡,有时候会意识全无,醒来胸膛里满是愤怒...她以为时间过去会让自己麻木,直到有一次,“擦肩”路过一个酗酒的流浪汉,嘴里骂骂咧咧:

  “该死的婆娘,家里也是一堆赔钱货...”

  她的心中同样燃起了愤怒,那股怒火让她恨不得撕开自己的胸膛,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经穿过了男人的胸膛。

  随着地上的人痉挛着停止呼吸,她也逐渐感受到,胸口那股怒气消散了。

  “啊...”

  而她还发现,街头游荡的“同类”变多了,可惜大部分不能沟通,只是眼神空洞地飘荡,有一部分可以对话,但说出口的却是:

  “该死真该死,xxx怎么不去死!”

  她试图和他们对话,可惜听见的只有对某位陌生人的恶意。

  红衣感受到无力,仿佛沉入深不见底的泥沼。直到那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她不小心卷入一所破败的福利院,被铺天盖地的恶意裹挟。那些扭曲的怨念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意识,最终将她彻底吞噬。

  直到那个身影出现在血色黄昏中——来处理任务的陆临岐。

  寒光闪过时,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锋利的指甲刺破了衬衫穿过他的肩膀,温热的鲜血顺着雪白衬衫蜿蜒流淌,在她苍白的手臂上绘出猩红溪流。

  那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长久以来折磨着她的躁动突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那是我最后一次害你,”红衣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着,“我是......”

  她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游荡和折磨,自己早已变成一具空壳,一个装满他人负面情绪的容器。

  但当神智恢复清明时,她惊讶地发现内心深处仍残存着一丝平静,就像暴风雨过后意外幸存的花蕾。

  就像……眼前这个温暖的存在一样。

  “好了,我又没有怪你。”

  陆临歧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发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红衣压抑多年的情绪决堤而出。她哭得不能自已,直到将那些积压的委屈都宣泄殆尽。

  当她终于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时,看见夕阳为眼前人镀上一层金边,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模糊了那双黑眸的边界。

  那目光如此温柔,就连红衣这样游荡多年的存在,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被珍视的错觉。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系统惊疑不定,它现在化身成疑神疑鬼的“丈夫”,有些神经兮兮地问:

  “你是直男?”

  “这不是废话么,”陆临歧叹了口气,声音骤然转冷,“你最好别在意.淫我跟这个小丫头。”

  系统立即噤声,虽然被训斥了,却暗自窃喜。它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临歧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可惜啊人鬼殊途。

  陆临歧的目光落在红衣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执着于红衣这个名字,难道跟我的死有关系?”

 

 

第74章 变异成魅魔了

  “你执着于‘红衣’这个名字……难道跟我的死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死了。”红衣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像是怕惊动什么不该被唤醒的回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抹鲜红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那天,她本不该出现在那条巷子里。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拉扯着她的魂魄, 让她心慌得厉害。等她跌跌撞撞赶到时, 只看见陆临歧倒在血泊里, 向来整洁的白衬衫被染得通红, 雨水打湿了他鸦羽般的黑发, 刘海此刻凌乱地贴在额前。

  那双修长的手无力地摊开, 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豆大的雨珠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滚落, 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下, 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恍若血泪, 那双总是沉静如潭的眼睛此刻涣散无光。

  “你的血...把整件衬衫都浸透了...”红衣的声音开始发抖, 每次回忆起这一幕, 她都感觉自己的魂魄要再次碎裂。

  ——陆临歧死时, 苍白的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静谧而宁静,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哄她时带的那副表情,可身下的血却一直在漫延, 将青石板染成暗沉的赭色...

  她差点就失控了。那些蛰伏在心底的恶意瞬间翻涌而上,叫嚣着要撕碎整个世界。可就在她即将失去理智的刹那,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抛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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