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183)

2025-07-19 评论

  叶尘:“...?”

  他一时不知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回敬,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被一个比自己漂亮很多的人夸,叶尘只觉得陆临歧心善。

  不过这算什么?陆家家主醉酒后跑来调戏他?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那种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思绪,正准备将人扶正,陆临歧却忽然身子一沉,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呼吸渐沉。

  ......睡着了。

  叶尘僵了片刻,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

  陆临歧比他想象中的轻,他皮肤白的发光,抱在怀里像一捧雪,让人担心体温太高把人捂化了。尤其脸颊还泛着醉后的红晕,长睫低垂,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叶尘垂眸看他,心跳仍未平复。

  ——这算什么?

  他本该防备的。旁人都说陆家主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白日里让他入赘,夜里就醉醺醺地倒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地说他“好看”?

  ......太荒谬了。

  可怀里的躯体温暖又馨香,让他一时竟舍不得松手。

  沉默半晌,叶尘终于迈步走向自己的床榻,将人轻轻放下。

  陆临歧在枕上蹭了蹭,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实在不像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形象。

  叶尘站在床边看了片刻,认命地转身去拧了条湿帕子,回来时却见陆临歧的衣襟在动作间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烛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直到盯到对方轻轻动了动,叶尘才回过神来,怪不得都说灯下看美人。

  他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叶尘闭了闭眼,强自镇定地俯身,用湿帕子擦了擦陆临歧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陆临歧……”他试探性地轻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呼吸绵长,叶尘预料到自己得不到回答。

  就在他要扭头打地铺时,睡梦中的人忽然轻轻哼了一声,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叶尘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道拽得踉跄——陆临歧竟将他拉到了床上!

  “等——!”

  他慌忙撑住身体,却已晚了。陆临歧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满足地蹭了蹭,含糊道:“……别走。”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床榻。

  叶尘浑身僵硬,心跳如擂。

  整整一夜,陆临歧的呼吸都轻拂在他颈间,温热而绵长,像一根羽毛反复撩拨着他绷紧的神经,在他即将入睡时刺激醒。

  对方的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沉甸甸的,带着淡淡的酒香和那股若有若无的冷梅气息——叶尘知道,自己但凡动一下,陆临歧就会醒过来。

  所以他不敢动。

  也不能动。

  馨香和酒气交织,陆临歧仿佛成了一尊人形香薰,醉酒后的体温比平日更高,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微醺的甜意。

  他的脸颊压在叶尘精壮的胳膊上,软肉被挤出一抹细微的弧度,透出一种与年纪不符的……娇憨。

  叶尘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

  ——娇憨?

  这个词和陆临歧哪有半分相配?

  传闻中,这位陆家家主年仅双十,却已执掌权柄三载。世人皆道他容貌昳丽,更胜九天仙娥,却鲜少有人得见真容。也有人说他手段凌厉,心思深沉如渊,谈笑间可定一族兴衰,翻手间能覆一城存亡。

  可此刻,他就这样躺在自己怀里,呼吸平稳,海棠染颊,唇色因酒意而微微红肿。

  ——他们还是那种关系。

  叶尘喉结滚动,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陆临歧微敞的衣襟上。

  那处盛着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和酒气不同的馨香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推门而入时在想什么?

  传说中的陆家家主,现在是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的人。

  烛火“噼啪”轻响,叶尘的视线逐渐模糊。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

  ……是梦?

  他站在一座陌生的庭院里,四周白雾弥漫,唯有中央一株桃树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铺了满地。

  树下站着一个人。

  素白衣袍,墨发如瀑,背对着他,正伸手去接飘落的花瓣。

  “陆……临歧?”

  那人闻声回头——

  凤眸含笑,唇若点朱,像是被人用指尖狠狠揉过。

  “你来了。”陆临歧轻笑,声音低柔,与平日的清冷声调截然不同。

  叶尘怔在原地,脚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陆临歧却缓步走近,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扑鼻的桃花香。

  “怎么不说话?”陆临歧歪了歪头,好像是刻意作出的动作,青丝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的颈侧,“……不喜欢我这样?”

  叶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临歧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低笑着凑近,呼吸喷洒在他唇上:“叶尘……”

  “……我等你很久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柔软、温热,带着桃花的清甜和酒的醇香,几乎让人溺毙其中。叶尘脑中“轰”地一声,理智瞬间崩塌,本能地伸手扣住陆临歧的腰肢,将人狠狠按进怀里——

  “唔……”

  陆临歧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仰起头,任由他加深这个吻。

  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们交缠的发间、肩头,又被交错的呼吸吹散。

  叶尘的手顺着衣襟滑入,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像是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桃树下的人像妖精一样,任由他激动而毫无章法的动作,时不时被弄得笑出声,叶尘被他激出些火气,最后惩罚似地掐了柔.嫩的一把。

  “你喜欢我吗?”

  陆临歧的呼吸逐渐急促,眼尾红了,却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

  “叶尘……”他在亲/密的间隙呢喃,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软,“别走……”

  ——!

  晨光熹微,叶尘从浅眠中惊醒。

  指尖的麻痹感仍未消退,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隐隐发僵。陆临歧走了,他用另一只没有发麻的胳膊掀开被子……

  果然。

  叶尘认命地洗好了被单床铺,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凉水顺着头发浇落,他只想冲散自己的荒诞梦境。

  可唇上的触感似乎还在,小腹的热度仍未散去……

  陆临歧扑在怀里的那一刻,第一感受是香,之后是软,谁也想不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家主抱起来这么合适。

  光看倒不觉得,真上手让人想到,这具身体,好像天生就该嵌在比他高大的男人怀里,无论含嗔带怒地说了什么,那人一定会化成昏君。

  一个澡越洗越漫长……真是疯了。

  叶尘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

  ……

  终于结束漫长的沐浴更衣,门外传来侍从恭敬的通报:“叶公子,家主有令,请您今日启程前往寒渊剑宗。”

  叶尘穿衣的手一顿。

  ——这么快?

  他原以为至少还能再留几日,至少……再见陆临歧一面。

  可当他收拾妥当,踏出房门时,前来送行的只有管事和几名仆役,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家主呢?”叶尘听见自己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管事面露难色:“大小姐昨夜遇袭受伤,家主正在照看,实在抽不开身……

  陆凝雨受伤了?

  叶尘一怔,随即了然——难怪。

  在陆临歧心里,终究是至亲更重要,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昨夜那场醉后的亲近,大概早已被对方抛诸脑后。

  “替我向家主道别。”他淡淡开口,接过行囊,转身走向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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