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不做观察完陆临歧全部好恶时提前凑近的傻事,陈焰和谢铮是不足为惧的,只有季凛让他不太确定,如果陆临歧是个念旧的人怎么办?
只要抓住对方身份这一点......
季凛的动作顿了顿。他拿起酒精湿巾,轻轻擦拭陆临歧沁着薄汗的鼻尖,半晌才缓缓道:
“我们之前不是那种关系。”
沈俞文挑眉,正想继续追问,却听季凛又补了一句:
“情侣的事,是我骗他的,所有DFG的人都知道我单方面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他信了。”
“他是‘上面’给我的礼物。”
沈俞文的表情瞬间凝固。
如果第一句话让他意外,第二句话就让他警觉,而第三句话——
不是季凛有病,得了什么妄想症,就是真的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秘辛。
他的后背陡然沁出一层冷汗,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身旁虎视眈眈的保镖。对方不会打算灭口?绑架?还是什么更可怕的......
然而当他重新看向季凛时,却发现对方又恢复了那副痴迷的模样,正出神地凝视着陆临歧的睡颜:
“算了,你就当没听过我的话就行。”
沈俞文假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车门方向挪了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个不得了的马蜂窝。
第46章 这个Well我eat一下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 病床上的人骤然清醒——陆临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过病了,导致他看见陌生天花板后攥紧了被子,在脑子里质问系统:
“你又给我弄到哪个世界来了?”
系统回忆着夜里的一幕幕痛心道:
“我一直在喊你!你昨天晚上四十多度, 烧晕了……”
他试图下床, 酸胀的肌肉又背叛了意志, 大腿内侧的肌肉抽筋, 传来尖锐的刺痛——陆临歧不得不扶了一下床沿。
“滴答”一声, 电子门锁被刷开, 季凛放下手机, 一脸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他手肘:
“——还难受吗?头疼不疼。”
高烧退去, 陆临歧的眼睛清亮得惊人。
当对方审视的视线无声落下时, 季凛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这样看我?”
“昨天玩得尽兴吗?”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 ”季凛捧起他偏凉的白皙的手背吻了吻, 一脸虔诚, “如果我撒了谎, 亵渎了你,我不得好死...”
“真的?”陆临歧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他提起自己的领口, 冷淡地问:
“你看见了,对不对?”
季凛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赌赢了, 这个高大男人甚至来不及装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是否说明陆临歧没有发现昨天晚上,那些逾矩的触碰,他不是无所不知的, 一想到这一点,季凛就非常满足。
沈俞文端着外卖送来的菌菇粥停在门前,推门时发现病房门锁上了。
他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陆临歧的声音:
“稍等...我在换衣服。”
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搔.刮过心口,莫名地有几分诱.惑。
“季凛在里面吗?”
沈俞文又环顾空荡荡的走廊,之前季凛一直在这里等,皮质座椅残留着褶皱,他才出声询问。
“...他不在。”
闷响的回应仿佛隔着织物,沈俞文眼前浮现陆临歧坐在床上换衣服的画面,脸上一热,道了个歉快步离开。
而真相是——
陆临歧并没有在换衣服,季凛也并非不在屋内。
年轻的队长扬起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死死咬着袖口堵住声音,宽松的睡裤卡在胯.骨。
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跪在他面前,粗重的呼吸喷在腿.根。
“嘶...收好你的牙!”
季凛沉迷在“帮助”陆临歧解决这种事的愉悦感,不小心用了些力,瞬间感觉头发一紧。
但对方并没有用力,只是警告地抓住发根。
“对不起...你身上太甜了。”
他痴迷地仰头,看着平日里清冷自持的队长眼尾泛红。
陆临歧冷白的皮肤上沾染了暧.昧的颜色,像明暗交界时天际的粉色霞光,美的如梦似幻。
那双眼睛含嗔带怒地看着他,季凛喜欢他长长的睫毛把眼睛投得幽微,但带着点怒气的陆临歧格外生动——
他又低下头,手近乎占便宜地放在对方的后腰,陆临歧任由他做这些,嘴上说的冷酷,实则还是暴露了自己的青.涩,青年雪.白的大腿内侧时而绷紧,那些软.肉会轻轻压在季凛的脸上。
季凛呼吸困难,手臂穿过他膝弯,几乎想让人骑在自己脖子上,陆临歧被他激动且殷勤的“服务”弄得压抑不住声音,逐渐开始发出低微的欢.愉叹息——他本以为水.声会盖过让季凛听不见。
实际上,那些声音几乎立刻点燃了季凛的欲.念,他悄悄抬头,看着陆临歧失神似的轻轻低头,刘海垂落,晃在泪痣附近,红.润的下唇上有几个牙.印,被水光变得亮晶晶。
哪怕陆临歧现在的表情跟下.流不沾边,季凛的脑袋里还是不可控地滑向最肮.脏的幻想。
他此刻身体感觉不会是好受的...但这种让对方单方面享受的情形更让他兴奋——
不久前,在病房面对陆临歧的质疑,他反问道:
“我看见了,你可以给我一点甜头吗?”
陆临歧似乎对他带着目的早有预料,坐下拍了拍床沿:
“说吧,你想要什么?”
季凛对他的反应很失望,他满脸写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最听话的狗”,一边靠近陆临歧,跪在他腿边。
“我想讨好你……你可以让我这么做吗?不喜欢也没关系。”
“我想——”
他低头去咬陆临歧的裤腰带,被抓住头发提起,陆临歧挑了挑眉,平静道:
“看看你的水平。”
于是就成了这幅场面,当沈俞文敲门时,陆临歧已经被他弄得无法起身开门了。
他窃喜地搂住陆临歧的腰,精神上的餍足甚至超过了生理的快.感。
“...出去。”
陆临歧声音不稳地命令,季凛知道这代表什么,抓住他的手,头一次反抗了主人的动作。
“你敢吞下去试试。”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掐住男人双颊,陆临歧眨了眨眼,水汽消失后,丹凤眼恢复凌厉,显现出厌恶神色。
如果季凛把自己摆在爱人的位置,此刻应该被对方的眼神激醒,坠入冰窖——但他不是。
季凛早已病态地沉迷其中,张开嘴巴展示他的“成果”,在陆临歧转身时悄悄咽下残存的液体。
矿泉水瓶被粗暴地拧开,冰凉的水流当头浇下,季凛还仰着头,不可避免地被刺激了气管,呛得直咳嗽,却执拗地仰着头,通红的眼里是充满了癫狂的喜悦。
“爽了?”
“这是惩罚。”
陆临歧把剩下的半瓶水砸在他身上,走向浴室的脚步略显虚浮,季凛跪在地上,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却降不下他体.内的燥.热。
沈俞文进屋时,消毒水的气味仍然萦绕在病房里,陆临歧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正在复盘训练赛的录像。
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锐利。
季凛坐在床边,仔细地削着苹果,果皮削干净后,他切出一小块喂对方。
“临歧,医生说你还得再观察一天。”
沈俞文自顾自套了个近乎,季凛扭头看了他一眼,但陆临歧眼皮都没抬:
“不用,晚上有训练赛。”
“哦,”顶着季凛杀人的视线,沈俞文坐到床边,给陆临歧掖了掖被角,“那我先回去等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看起来毫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