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113)

2025-07-19 评论

  屈景烁带领端着水盆和新冰盆的宫人们进来, 瞧见陆远在发呆。

  陆远扭头,眼里霎涌激动。

  掀被下床,脚刚踩地, 却又定住, 陆远眼里感情渐渐收拢。

  淡声:

  “阁主昨日冲动了。”

  本打算陆远醒来直接问他为何隐瞒身份, 结果见着陆远竟压抑至此——便回忆起了不少他们的两世之事, 也要克制着对他的亲密,屈景烁就知道, 直接问, 是不成的了。他笑:

  “陛下教导的是,我不该对国师用那么下作的刑罚。”

  “是不该对国师用。”陆远目光幽幽。

  屈景烁绞了帕子走近,抬手。

  陆远在屈景烁擦到他额角前扯过屈景烁手中湿帕。

  屈景烁手中一空,看着硬要自己给自己擦的陆远,想扑上去挠他两下又忍住。手上忍,屈景烁嘴上忍不住:“唉,是我错。”

  他幽怨可怜道:“国师到底是一路辅佐陛下的旧人,在陛下心中分量定定不浅。便看在他跟陛下的旧情,我也不该那般折辱他。”

  陆远手僵住。

  “不是。”陆远不看面板也知道此刻屈景烁定是头生邪恶的小双角, 但是还是忍不住跟他解释:“什么旧情?我是说,你别对他用!”

  “不对国师大人用,要对谁用呢,那个人会像国师一样管不住自己抱着我喊我作妻子吗?”

  屈景烁双手撑膝, 倾身。陆远的眼睛控制不住从他一张俊丽带笑的脸移动到夏日散松的前襟之内。

  饱满的肌肉莹莹似有光,粉得健康又可爱。

  视线一避, 陆远擦汗,屈景烁盯着他擦汗,陆远的汗怎么也擦不尽。

  屈景烁戏弄一下他也就罢了, 并不舍得真让他狼狈难受,按住陆远,这次用了点力度。

  他从陆远手中夺回毛巾,陆远没反抗。

  屈景烁新绞了一遍,厚厚包进了冰块,贴在陆远脸上:“凉不凉?”

  陆远摇头,终有流动的东西冲破眼中冰层泄漏,覆住屈景烁的手,攥住,紧紧地攥住:“没有一刻能凉下来。”他挣扎说:“我需要再多一点冰。”

  早朝的时候屈景烁揣着更激动的陆远,压着痒和羞暗自琢磨:

  不能说?还是不愿意说?若是不愿意说,又要看是哪种原因不愿意。

  陆远这个人,对示弱、依赖等等词汇是全然陌生的。

  当初在战争期间陆远曾遇到过麻烦,可只要他不问,陆远就表现得几乎看不出来。若非陆远白天跟他交谈的频率降低,光看陆远面对他时的神情语气,他都可能要被陆远瞒过去。也不知背地里,为了瞒他,陆远花了多少功夫和心思。

  他如今的心,一如当初。

  他那次能帮上陆远,他盼着,这一次也可以。

  如果陆远仅仅是为了不让他担忧,而隐瞒了什么遇到的困难,他就非要问出来不可了。

  就非得教教这小子什么叫一般人跟爱人的区别!

  下朝,皇帝早膳时间。

  屈景烁提食盒来,揭开,端出碟昨日在长春宫西配殿里他偷吃的陆远珍藏的点心:

  “每天吃十块也可以。”

  陆远险些噎住:“唔——”

  屈景烁斟热饮喂他:“也许我不但不觉得是麻烦,还会很高兴呢。”

  陆远咽下口中食物,望着点心,又望屈景烁,眼中隐有血丝:“不,我很坏,很自私,不许再做。”他拉起屈景烁的手,反复检查:“我不配你辛苦。”

  “坏在哪呢,说说看?”

  陆远拉屈景烁坐下:

  “吃早饭。食不语。”

  屈景烁怀里的陆远伸出“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好像他是下一刻就会消失的泡沫。

  暗暗叹口气,屈景烁说:“想语,忍不住。前些日子跟常瑛聊天,听他谈及陛下昔日征伐,对前平王一战,陛下用了种陌生的奇阵,取名‘屈陆锁蛟焚舟’阵,这个阵竟跟我同姓?好巧。”

  “这阵,是我梦中得神灵点化改成。原名锁蛟焚舟。”陆远道:“但是神灵说喜欢‘屈’和‘陆’在一起,我就把这两个字放在前面。”

  “屈跟陆在一起吗?可惜,陛下是‘夏侯’啊。”

  “尝尝这新鲜的酪。”陆远给屈景烁碗中舀了第一勺荔枝玫瑰酪。

  屈景烁狠狠吃掉。

  饭后,皇帝批阅奏折。屈景烁坐在他身边看杂书。看着看着,就觉身边有目光投来。屈景烁抬头回看,皇帝仍在认真批阅奏折。

  屈景烁盯奏折。

  忽然将黏在左胸的史莱姆·陆远按得更紧更贴近心脏,屈景烁瞅见皇帝握笔的手一震,趁皇帝僵硬的片刻,屈景烁夺过奏折:

  “大捷?奇兵详报?”

  陆远本打算等到倒计时自然接近尾声、他跟景烁商量可否立后时,再把自己的准备告诉他——

  不料屈景烁突然袭击。

  “阁主,你怎可强抢军报,”陆远伸手,屈景烁一躲,陆远怕他真不高兴,放下手,“你要,我也会给的。强抢我的奏折,阁主你逾越了。”

  “偷偷逾越,没人看见,不怕。”屈景烁念:“忽有异军自云中降,势若雷霆裂空,观其甲胄,皆镌凤明光重铠?”屈景烁移下奏折,向看似淡定的皇帝投去一眼。

  继续:

  “日光灼灼,翎纹浴火,流焰披覆周身,矢石触之即坠,佩刀俱陨铁所铸?”屈景烁又看陆远一眼。

  “咳。”陆远轻声。

  “斫敌刃如朽木,断铁甲若裁帛,或策宝马,或驭狮鹫,数不过三千,然冲阵时蔽日啸云,顷刻贯敌中枢。末将乘势挥师,斩首五万,获辎重无算,此非人力可及,实乃天降神兵,以诛不臣。”屈景烁把奏折放回案上:

  “说来巧了,陛下,我曾在凛国也有一支着镌凤明光重铠、人手一把陨铁为兵、或骑宝马或驭狮鹫的军队。”

  “听过此事。真巧。”皇帝面不改色。

  “如果我的那支军队,正是这支助陛下大捷的军队,该多好。”屈景烁继续暗示:“我真想真想能为陛下做点什么。”

  陆远从书架上取下一册递给屈景烁:“有。这一本是新出的,跟你手中那本内容相差不多,听说措辞更风趣,还带画,阁主帮我比较一下究竟哪本胜?”

  屈景烁哼哼翻书,但是只哼了几秒,很快被确实有趣的故事分了心。

  午膳后的休闲时光。屈景烁双手背在身后,凑近皇帝:“陛下,帮我看看这套衣服怎么样?”

  陆远抬头。

  “好看吗!”屈景烁笑着一亮。

  陆远长型的眼睛瞪得接近圆:“这衣服……”

  望着手抽点的露背裙,陆远深呼吸一次,恢复冷静:“这买衣服的人不行。真不行。但是,你穿它……应该也会很美。”

  屈景烁说:“没错,我正是要穿它,穿给你看。”

  陆远脸色和呼吸全不对劲了。

  屈景烁慢悠悠继续:“当然不可能真穿裙子。我要改改穿。”他贴到陆远耳朵:

  “穿在里面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话语顺着气流,吹入陆远耳中。

  羽毛一样,又轻又软,直搔到腹。

  陆远的脸色和呼吸更不对劲。不对劲的还有别的。

  “哎,别乱拨。”屈景烁捂住胸口,脸也泛起红。

  “什么时候可以看?”陆远的低声从衣服里来。

  “我是穿给皇帝看,又不是给你。”

  “我沾沾皇帝的光……卿卿,我们到后面去。”

  胡闹一阵。闹罢,屈景烁给了陆远回答,三天后。

  ……

  屈景烁向獠戈学习魅族舞术。学舞时他离开了皇宫中心的太极宫,去了囚禁裴清淮的那所凄清宫苑。

  不是为了去找国师聊天,屈景烁只是不想害皇帝。

  屈景烁刚换地时,陆远就问:“宝宝怎么跑这地方来了?”陆远现在多贴于屈景烁的背,此刻从后面“双臂”环抱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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