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62)

2025-07-19 评论

  屈景烁惊讶转身,从假山后面鬼鬼祟祟探头。

  来的人手上居然还拿了一支长颈酒瓶,说话和动作都带醉意:“老弟,这酒你可得尝尝,我专门为你开的,你一定喜欢。”

  “宋副会长,您醉了。”

  “醉了才对啊,沈大哥怎么说来着,不醉不归。”宋副会长从口袋里变出酒杯,往酒杯倒酒:“喝!”

  从这个角度,屈景烁只见宋副会长又拿出一只酒杯,席鸢帮他倒上,他喝掉了,而背对着的席鸢跟萧雪音,萧雪音接过了最初那杯,席鸢拿着宋副会长带来的酒瓶。这两个人喝没喝他看不到,但是,系统提示响了。响了,应该是喝了吧。

  席鸢脱身来找他,迫不及待似地就在假山后面吻住了他。

  “嗯……”屈景烁想问,这么一会儿到底喝了多少,怎么这么大酒味。可是萧雪音还跟宋副会长站在不远处,他不敢发出声音。

  见他蹙起眉眼,席鸢放开他,抬手凑近屈景烁鼻尖。

  屈景烁五官拧成一团。

  原来冲人的酒气是从席鸢手上发出!

  “我、洗、手、了。”席鸢用口型。

  屈景烁皱着脸,比了个大拇指。

  席鸢笑了:

  “我要抱你。”

  都酒消毒了,屈景烁自然没拒绝,被席鸢双手抱起来,又被亲得晕晕乎乎。

  一路也不知他怎么绕的,等浑身骤然温暖,屈景烁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暖阁床上。

  “你倒是对这里比我了解得多。”

  “我偶尔来这里跟宋副会长谈买卖。”

  “喵。”

  一声娇滴滴的猫叫。

  觅声望去,屈景烁诧异又惊喜:“你们怎么跟来了?”

  “你养的?”席鸢看着刚才从暖阁窗户跳进来的猫。还有只狗,正扒在窗口,似乎需要帮一把。

  屈景烁的眼神落在心上,席鸢走过去,用帘子包着手,把狗拉了进来。

  帘子包手时,就听见屈景烁噗嗤一声,转身,席鸢果然见屈景烁正笑颜若春桃:“不是我养的。刚才你去应付姓萧的,就那会儿,它俩在打架,我一直在看。”

  “打架?”席鸢看着狗一抬爪,猫咪自动爬到狗怀里,被狗抱了住,还主动舔了一下狗的脖子,然后又被狗从下巴到脸回了一记更彻底更热情的舔,不禁挑眉,“你说的那个打架,是真打架,还是——”

  屈景烁红了脸:“这是一猫一狗,想什么呢!”

  “看花色倒是很配。”席鸢没再管黏到一起的猫狗,单膝跪到榻上,解衬衣最顶端的纽扣。

  颜色如干涸血迹的薄唇,吻住了鲜润如新摘樱桃的唇,才裹上没多久的外套被剥下,屈景烁的衬衣方才松开两颗纽扣,就被拉到肩膀处。

  狗虚压住猫咪,把猫咪舔了个遍。

  等猫咪开始更过分地撒娇时,狗却忽然“狠心”起来,把猫咪绞得喵喵落泪。

  狗叼住猫后颈,把猫放到桌案前的软垫上。而席鸢听屈景烁担忧地问,萧雪音要再找来怎么办,便将屈景烁抱起走向另一扇镶嵌云母的窗。

  屈景烁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

  从云母间的缝隙望去,可以看见他们先前吃饭的西餐厅。半开的窗户间,是宋副会长醺然的俊脸。

  还有,萧雪音的背影。

  “我会看着,你不准分神,只需要感受。”

  究竟是什么时候席鸢放开他把软垫拎过来的,他都不知道。躺在连续的几块柔软垫子上,下面是源源不断供热的地暖,汗水从每一个毛孔渗出。

  屈景烁的手始终不肯从嘴上放下。

  不是怕萧雪音听到——玻璃是加厚的,叫出声那边也听不清,他怕的是,他会发出太过让自己羞耻的声音。

  【花园一别,‘萧雪音’对‘席鸳’不忘。】

  【同时,‘萧雪音’也察觉到你们相处的氛围不太一般。‘萧雪音’禁止‘你’再接触‘席鸳’,表面上他说是要‘你’恪守妻道。】

  【‘萧雪音’,让‘你’写跟‘席鸳’再不相见的告知信。在‘萧雪音’的催化下,‘你’决心跟‘席鸳’分手。】

  在屈景烁回到家,洗完澡浏览下个样本时,宅中电话忽然深夜响起。

  虞鸿渐在滨城得罪大混混被一木仓给打了!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大串连锁反应。

  起先,是把虞鸿渐当半个亲儿的屈经天屈夫人闻讯晕厥,一检查,查出了心脏方面的毛病——

  按剧情,屈夫人最后得的是致命恶性肿瘤,屈景烁用硬币买道具把绝症改成了用开胸手术可以治好的病——国内暂时没有开心术的成功案例,屈经天需要去国外立即手术。

  虞鸿渐命悬一线,神昏力微,屈家的当家屈夫人被送往国外,屈景烁,跟屈父,商业天赋,一个一介草包一个平平无奇,萧雪音蠢蠢欲动。

  许多以前没见过的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萧宅。一次偶然路过书房,屈景烁听见从没关严的书房里传出萧雪音的声音:

  “技术要跟上姓宋的那边,跟洋人打交道免不了,一时半会,搞不定的,先不管了……让给姓宋的!还有那批货……设备合不合格,还不是姓宋的说了算?他现在是商会正式会长了……要扣就随他扣去,先拿下屈家。”

  “少爷,这样是不是损失大了点?”

  “机不可失。屈家我是再也不能等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他——谁?”

  屈景烁开门,正对上萧雪音毫不掩饰的,如毒蛇信子般扫过他全身的目光:

  “我……来给夫君送汤。”

  接着像是从虞鸿渐的事情中得到启发。这天晚上屈景烁被请下楼,就见家中大客厅里,站着数十个身形矫健的年轻男人。

  为首的脸上一道刀疤,满身江湖人的亡命之气。

  屈景烁面上怕到不行,心里却在想:这为首之人的眉眼,怎似在哪儿见过。

  萧雪音见了屈景烁泪盈于睫的模样,不禁刻意放柔声音:

  “别怕,只是要你写一封信。你写了,席老板就不会跟你的弟弟一样。”

  “你不是会模仿我的字,你想写什么,你就自己写好了。”

  萧雪音朝屈景烁招手,屈景烁挣扎片刻,不敢不从,一过去,就被萧雪音强行紧紧抱住。

  贴在屈景烁耳畔,萧雪音道:“这信,非夫人亲笔写不可。”

  微黄色的信纸铺开,钢笔颤颤写下失却了流丽的字迹:

  “席鸢先生台鉴:”

  “见字如诀。”

  “我与夫君,琴瑟重谐,先蒙错爱,今当两别,旧事如戏,莫忆莫念。”

  案上香炉腾起袅袅青烟。

  手握信笺,红木椅上的男人半张脸在光中,半张脸笼在昏暗里,这是张英气十足的脸,眉心无疤,浓眉大眼。

  表情与其说阴沉,更接近于思索时的认真。

  一道喊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元爷!”

  男人放下信,皱眉看着跟其兄长相比,气质多了好些吊儿郎当,脸多一道刀疤的年轻人。

  “小乐,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跟我当面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恢复时间。

  晚一天,他的人就要在姓萧的怀里多一天。

  其实若不介意用别人的身体,他倒是可以边恢复边办事。问题是他很介意,尤其“席鸢”,这是最常跟屈家少爷打交道的身份。

  无论如何,“席鸢”,从头到脚,他要用自己做的。

  除却“席鸢”,其它,也是用自己做的更不易出错。

  这样一来,他大部分时间,不但不能恢复能力,反而在不断损耗力量。

  所以少有的不必处理事情的空闲,他必须抓紧。

  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定要给这个打扰他的小子几鞭。

  “不是重要的事也不敢打扰您休息啊!”袁乐眼珠一转,骤然落在了男人手里的信上:“诶,这封信怎么在您手里,这不是萧家那个病歪歪的少爷逼他夫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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