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63)

2025-07-23 评论

  “快了,我就快好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宴在他怀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声音却越来越轻。

  他听到小宴牙关都在打颤,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藏不住的寒气,秦曜这次没打算再顺着他了,他起身刚准备将人塞到被子里然后去叫军医,就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他低头一看,是一片蔓延开的血迹。

  军医说小宴身上有极严重的寒毒,但怎么会连吐出来的血都是冰凉的?

  肤色本就苍白的人在吐血之后更是白的透明,血沾在唇边,有种妖异到惊心动魄的美。

  “冷......我冷......”小宴闭着眼,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秦曜......我冷......”

  被子下钻出了条漂亮的蛇尾巴,那鳞片缝隙里也渗出细密的血珠,秦曜哪见过这般阵仗,瞬间就慌了神。

  慌了一会儿后,他牙一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宴现在这副模样根本见不了军医,秦曜先去将营帐的窗户和门都牢牢扎死,只留了通风的位置,然后将所有的炭盆都搬到床附近,往里面倒足了木炭,营帐内没一会儿温度就升得很高,光是站在旁边就热得汗流浃背。

  温度升高,小宴鳞片的缝隙已经不再渗血,人却还是不断地喊冷,有时喊着喊着便吐出一口血,秦曜心疼得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身上那件衣裳胸口位置已经沾满了小宴吐出来的血,他干脆将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直接钻到被子里抱住了喊冷的小宴,怀里的人比平时冷上太多,秦曜将人放在靠火盆的那一侧,却感觉怀里的人还是抖得厉害,那尾巴连往他身上缠的力气都没有,只软软地耷拉在被子里,和它的主人一起颤抖。

  秦曜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他,他肆意到及冠的年纪,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助。

  小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偶尔短暂的醒来也只是咳嗽,咳着咳着便吐血,秦曜快急疯了,他都想豁出去让军医知道小宴妖怪的身份,至少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其他,可小宴双目无神地躺在他怀里,用微弱的气音强调“不要军医”时,秦曜又不敢违背他的想法———万一军医来了也对小宴没有任何作用呢?

  从来信奉流血不流泪的秦曜终于被眼下的场景给逼哭了,他像只被抛弃的、手足无措的大狗子,一边掉着眼泪用棉巾去擦小宴唇边溢出来的血,一边嗷嗷地哭。

  小宴没办法回答他,除了“不要军医”以外,就是喊秦曜的名字和喊冷,秦曜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觉得这一天简直像场醒不来的噩梦。

  从中午折腾到半夜,炭盆里的木炭加了又加,后半夜天快亮时,小宴的情况总算稳住了,不颤抖也不吐血了,体温虽然还是凉的,却已经到了正常的范围。

  秦曜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肿了,声音哑了,看着比床上昏迷过去的病号还狼狈。

  碳盆上的水沸开了,秦曜披着沾满了血迹的寝衣下床,先给小宴换了批暖和的汤婆子,然后又取了干净的棉巾,从脸开始一点点给小宴清理身上的血迹———小宴最爱洁,睡在混合着血与汗的被子里必然难受。

  将打理好的小宴裹着搬到铺好的榻上,又蹲在旁边观察了半天他的情况后,秦曜总算腾得出心思管自己了,他快速给自己写了个战斗澡,就去榻上尽职尽责地当暖炉去了。

  “秦曜......”

  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秦曜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听到小宴的声音,他陡然惊醒:“怎么了!”

  小宴疑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咱们这儿......来刺客了?”

  之前整洁的营帐内现在乱作一团,地上胡乱散着炭,炭盆里全是堆起来烧成灰白的余烬,盆杯翻倒,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水渍里躺着好几条沾了血的棉巾,还有屏风角落里堆着的血迹斑驳的床单被套.......看起来像是什么没来得及处理的凶案现场。

  “没刺客。”秦曜的声音又闷又哑,教小宴一下便注意到了他————

  “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眼皮上轻轻按了按,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

  秦曜嗡声嗡气:“蜜蜂蛰的。”

  ......

  善后比起那一夜的惊心动魄都不算什么,秦曜连着几夜的噩梦在小宴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后终止。

  病怏怏又犯困的小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逮着人毒舌的军师,每一个被逮的人都幸福又痛苦———幸福的是又可以进步了,痛苦的是军师训人没一个脏字,却骂的好难听。

  有人诉苦到秦曜面前秦曜就傻乐:“这样健康的小宴不好吗?”

  “军师健康是挺好的,但那张嘴一般人遭不住啊!”诉苦的人眼含热泪,“今天军师指点我的刀法,指点了三遍我没听懂,他骂我两耳之间夹的是今天的加餐。”

  秦曜想了想,今天的加餐是豕肉,他安慰诉苦的人:“没事,至少阉过得豕肉很好吃,很有价值。”

  诉苦的人:“......”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了。

  ......

  寒春很快就过去,夏日同样飞快走过,转眼便入了秋,雁鸣关初秋便开始转冷,秋末便会落雪,这一年除了春季小宴病怏怏的,之后的两季都很少生病,秦曜以为之前那一场吐血将小宴身体里的寒毒带走了大半,他终于在慢慢转向健康。

  初秋时犬戎便开始侵扰边塞,秦曜便不能再与小宴呆在一处,他时常领着骑兵去各个村庄定点巡逻或是突击巡查,以防犬戎人的小部队摸到村庄里来烧杀抢掠。

  也就是在这个秋日,小宴拿出了他制定了很久的计划,决定干场大的,这个计划悬霜军靠得住的将领分成了两派,吵得昏天黑地还差点动手,一派觉得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了点,但只要能成功,便能一举灭掉犬戎近半的精锐,雁鸣关将会迎来至少十年起步的和平,另一派觉得这个计划过于莽撞和冒进,若是不成,秦老将军和秦曜必定折去一个,还会废掉大部分骑兵,对悬霜军等于毁灭性打击。

  两派吵得极凶,甚至还有人指责明宴居心叵测,怀疑他是犬戎派来的探子,目的就是用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小胜来麻痹他们,最后将悬霜军一锅端。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谁都知道军师不是个好脾气,那嘴皮子上下一碰都能毒死人,哪能受得了这样过分的揣测?

  但军师偏偏没发火,而是将所有战略安排一一掰碎了讲,他站在那张广阔的舆图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悬霜军这一仗能赢。”

  “至于诱饵———”他用苍白的手指点着朱砂圈出来的位置,“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是秦老将军和秦曜?”

  他的手指缓缓下滑,落到朱砂颜色更深、也更危险的位置:“这里的诱饵,是我。”

  若说秦老将军是雁鸣关的定海神针,那秦曜就是他选定的继承人,犬戎人对他们恨不能生啖其肉,饮血抽筋,而四年多前声名鹊起的“军师明宴”,也在一次又一次胜利中上了他们的仇恨名单,那升级速度像坐了火箭似的,每个月不遭点刺杀都不正常。

  犬戎人对“明宴”的仇恨程度或许比不上秦老将军,但也不比秦曜少到哪儿去,“明宴”若是顺顺利利成长起来与秦曜一起镇守雁鸣关,只会比秦老将军的威胁更大,偏偏因为他身体差,常年呆在悬霜军中极少出门,若是有机会杀了他,想必犬戎乐意至极。

  即使换了诱饵,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同意,于是明宴花了小半个月一一拜访过去,谁也不知道他们私下谈了什么,只是最终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计划,等秦曜长达将近一月的巡防结束回来后,计划的最后一环也到位了。

  “所以完整的计划是什么?”

  即使明宴的身体在逐渐好转,秦曜也没搬回去,三天中有两天都不回自己的营帐。

  “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安排给你了吗?”倚在榻上的小宴向他丢了个东西,秦曜顺手一接,发现是颗洗干净的沙果,“按着安排好好做就是了。”

  之前他们也是这样的配合模式,明宴出计划,秦曜执行,并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回回都胜利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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