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22)

2025-07-25 评论

  “督公瞧什么书呢?”

  江淮舟低头凑近他耳畔,嗓音压得低沉温柔,

  “我却是饿了,还烦请督公陪我吃个饭。”

  录玉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随即又像想到什么般松开,冷冷一哼:

  “世子爷今日去馆驿,想必是见着江都王府的人了。既然见着了,这个点竟还没吃饭?”

  话里带刺,偏生因着久未进食,嗓音虚浮,反倒显出几分逞强的意味。

  江淮舟闻言,眼底笑意更深,抱着他往门外走,故意将唇贴近他耳垂:

  “督公这是什么话?这屋中有美人在等我,如此秀色可餐,怎能在外堂食呢?”

  热气拂过耳际,录玉奴苍白的耳尖瞬间漫上一层薄红。

  他偏过头去,却因被抱着的姿势无处可躲,只得咬牙道:“成何体统,放我下来!”

  “不放。”

  江淮舟收紧了手臂,笑得恣意,

  “除非督公答应陪我用膳。”

  这美人轻得过分,抱在怀里像捧着一抔雪,稍不留神就要化了。

  江淮舟就这样抱着录玉奴,从太师椅到桌前不过几步距离,却走得极稳。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凳子上。

  “督公,不如让青溪传膳吧。”

  录玉奴抬眸,烛火映在江淮舟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这人天生一副风流相,剑眉星目,唇角含笑时自带三分恣意。

  此刻低眉顺目地望着自己,倒真显出几分难得的温柔。

  罢了……

  他们先前不欢而散,如今却显得如此和睦,大抵是全仰仗着世子爷的厚脸皮。

  录玉奴垂下眼睫,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苍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江淮舟眼底笑意更深,转身去门口吩咐。

  青溪一直躬身候在门外,听见传膳,顿时喜形于色,连忙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不多时,一队侍女鱼贯而入。青瓷碗盏次第摆开:

  温补的党参乌鸡汤,几样清爽时蔬,肉类的菜色油腥并不多,还有桂花糖藕——甜糯清香,最是开胃。

  青溪自发地布菜,余光瞥见督公虽然仍板着脸,但眼角那抹寒霜已然化开些许。

  他悄悄松了口气,退下时不忘将房门掩好。

  屋内重归寂静,唯有银箸偶尔碰触碗盏的轻响。

  江淮舟夹起一块糖藕放到录玉奴面前的小碟里:“督公尝尝?”

  话未说完,就见录玉奴忽然抬眸,那双美目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我先前逼你,世子爷可生气?”

  江淮舟顿时失笑:“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

  录玉奴放下了筷子,象牙筷与瓷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逼迫你,监禁你,不肯放你自由,非要将你囚在身边。又要逼你站队,又要逼你委屈求全。”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化作一声叹息,

  “你不恨我,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真是奇了怪了。

  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

  江淮舟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心头蓦地一软。

  他执起筷子,亲自夹着那小块晶莹剔透的糖藕,轻轻贴到录玉奴的唇边:

  “督公,张嘴。”

  见录玉奴迟疑着启唇,江淮舟才温声道:

  “并非是我有意惹督公生气。”

  “如今中京局势不明,我初来乍到,自然得谨慎一些。”

  他的目光不经意擦过对方冰凉的唇瓣,

  “我也并非是要与督公作对,我自然是希望督公好好的。”

  “但,督公也知道,我与摄政王本就是有交情在的,还望督公体谅。”

  张嘴吃下,糖藕的甜香在唇齿间化开,录玉奴垂眸,看见江淮舟衣袖上绣着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忽然伸手攥住那片衣袖,力道大得指节都泛白:

  “若要在我与摄政王之间选,你怎么选?”

  江淮舟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手背:

  “督公,若是有朝一日,你们当真势同水火、势不两立。”

  “人心自然有偏向。”

  “我心里有督公。”

 

 

第14章 ·定情

  晚膳撤下后,青溪领着侍女们轻手轻脚地收拾妥当,又端来鎏金漱盂与青盐。

  录玉奴漱口时,纤长的睫毛低垂,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柔软,与白日里凌厉的形象判若两人。

  而后到了沐浴的时候,江淮舟一路自然跟着录玉奴,他思忖了一下手里这簪子该什么时候送。

  浴室之中,天然温泉,雾气氤氲。

  浴室里天然温泉蒸腾着,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待众人退下,江淮舟倚在屏风边,看着录玉奴解开发冠。

  如墨青丝倾泻而下,衬得那截后颈愈发苍白。

  录玉奴站在池边,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猩红蟒袍的盘扣。金线刺绣的衣料层层滑落,堆叠在汉白玉地面上,宛如一滩凝固的血。

  美人慢条斯理地宽衣,红得像血一样的蟒袍滑落肩头时,露出嶙峋的肩胛骨,像一对将折的蝶翼。

  “督公。”江淮舟忽然出声,指尖勾住他腰间系带的流苏,“可要人伺候沐浴?" ”

  录玉奴回眸,夜色之中,那颗泪痣艳得惊心:“世子爷这是要自荐?”

  江淮舟低笑一声,已经抬手解了自己的玉带:“正有此意。”

  雾气中,录玉奴苍白的肌肤渐渐染上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梅。

  瘦削的肩颈线条没入水中,墨色长□□浮在水面,如同铺开的绸缎。

  那双总是含霜带雪的眸子,此刻也被水汽浸得柔软了几分。

  江淮舟手里捏着簪子,缓缓走向池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督公这身蟒袍穿得威风,脱下来倒是更…”

  话音未落,就被一捧温水泼在脸上。

  好吧。

  不允许调戏。

  江淮舟老老实实地下水了。

  浴池内水雾弥漫,江淮舟将人揽进怀中时,录玉奴的皮肤在热水中泛起薄红,却仍抵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凉意。

  江淮舟掌心贴在他心口,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忽然低头吻在他那颗泪痣上。

  “你……”录玉奴猛地一颤。

  水波荡漾,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屏风外,青溪默默将更换的衣物放在檀木架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蒸腾的雾气中,江淮舟精悍的身形若隐若现。

  他自幼在北境马背上长大,弓马骑射无一不精——那是刀尖舔血的生存之道,懈怠不得。

  水波荡漾间,腹肌线条分明,偏生配了双含情目,眼尾微挑,湿漉漉的睫毛下眸光流转,水汽氤氲中更添三分风流。

  “心肝?”

  江淮舟忽然凑近,水波哗啦作响。

  他抬手将湿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督公若是喜欢,”

  他低笑,喉结滚动,“再近些看也无妨。“

  江淮舟向来如此,唇齿间的情话信手拈来,带着三分轻佻七分真挚。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录玉奴早已习惯他这般作态,只是眼尾微挑,似笑非笑道:

  “世子爷,收了我的金令,使唤我的金甲卫,我自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心肝说得是。”

  江淮舟从善如流,湿漉漉的指尖划过水面,

  “心肝对我这般好,我自然也该投桃报李。”

  话音未落,他忽然从掌心变戏法似的托出一支墨翡莲花簪。

  那簪子通体乌黑,却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绿的暗芒,莲瓣层叠舒展,花蕊处一点银珠,精致得很。

  奢华,但不张扬。

  录玉奴怔住了:“这……”

  江淮舟执起他的手,将簪子轻轻放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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