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25)

2025-07-25 评论

  夜阑更深,柔情暗涌。

  一吻方毕,

  录玉奴微微喘息着靠回枕上,眼中水光潋滟。他忽然轻叹一声,知道自己劝是劝不住了。

  雪白的指尖抚上江淮舟高挺的眉骨,动作轻柔。

  “内阁那群老狐狸…”他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哑,

  “表面清高自诩,背地里尽是些下作手段。”

  指尖顺着眉骨滑到江淮舟的胸前,在那里轻轻打着圈,“这些年不是没人想动他们——”

  窗外一阵风过,月影剧烈摇晃,在美人玉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可动一个,死一个。”

  录玉奴突然收紧手指,扯住江淮舟一缕鬓发,

  “满朝都是吸血的虫子,杀是杀不尽的。”

  江淮舟顺势低头,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督公说怎么办?”

  “我自然会护着你。”

  录玉奴打断他,手指滑到世子爷的颈动脉处,感受着那里有力的跳动,

  “但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

  现在圣旨都下了,明日就会宣旨,若是江淮舟怕了、退却了,录玉奴自然有千万种方法替他掩过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世上恐怕没几个明哲保身的家伙会做。

  可偏偏江淮舟这个性子……犟啊。

  如今除了帮江淮舟,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江淮舟却突然抓住他欲抽离的手,在掌心重重一吻:“有心肝这句话…”

  世子爷抬眼时,眸中锋芒毕露,“足够了。”

  月光忽然,破云而出,照得那支落在案边的墨翡莲花簪寒光凛冽,犹如一把出鞘开刃的墨剑。

 

 

第16章 ·牢狱

  天光初破晓色,江淮舟一勒缰绳,踏雪乌骓在馆驿门前扬起前蹄。

  马蹄铁踏碎青石板上的晨露,溅起细碎的水光。

  他翻身下马时,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内里暗绣的锦袍。

  “世子爷。”

  “世子爷。”

  两道身影自廊柱后转出,衣袍上还沾着夜露的湿气,显然已等候多时。

  万山戚单膝触地时,腰间横刀与青石相撞,发出“铮”的一声清响。

  他沉默如铁,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格外的亮。

  万海吟白衣翩然,背上的双剑却泛着冷光:“世子爷,昨夜来了三波人。”

  声音轻得只有近前可闻,“都在打听世子行踪。”

  江淮舟随手将马鞭抛给迎上来的万海吟,闻言轻笑:

  “这群东西倒是心急。”

  他抬手示意二人近前,晨光穿过廊檐,在他眉骨投下锋利的阴影,“进去说。”

  三人转入侧门,厚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馆驿内,二十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分列两侧,见世子入内立即单膝跪地,铁甲相撞之声整齐划一。

  万海吟上前半步,白衣在烛光下泛着冷辉:

  “摄政王今晨又遣人来问,邀世子明日未时在温酒楼一叙。”

  江淮舟解下大氅随手一抛,立即有侍从稳稳接住。

  他唇角微扬:

  “看来陆哥是急着找我。”

  入屋,踱步至窗前,指尖轻叩窗棂,“回话,就说必携薄礼赴约。”

  “还有一事。”

  万海吟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

  “过段时便是小皇帝生辰,王妃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掀开盒盖时,一尊通体莹白的玉观音在红绸映衬下流转着温润光华,

  “南海菩提玉。”

  “好东西,有劳母妃关心。”江淮舟笑了笑。

  正午骄阳,

  圣旨到了。

  午时的日头正毒,馆驿院中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刺破闷的空气。

  十二名锦衣太监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太监手捧明黄绢帛,额间还沁着汗珠。

  “臣,江淮舟接旨。”

  江淮舟整了整衣冠,不疾不徐地走到院中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灼热的空气中震颤,明黄绢帛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的金光。

  驿馆院中的梧桐树上,蝉鸣声戛然而止。

  “江都王世子江淮舟,系出名门,忠勇可嘉。今六部贪墨成风,吏治败坏,特命尔彻查此案,肃清朝纲。”

  绢帛上朱砂御印鲜红似血,“尚方剑”三字的笔画格外凌厉。

  小太监躬身捧上剑匣,乌木匣盖开启时,寒光乍现——尚方宝剑,剑身镌刻着“如朕亲临”四个篆字,刃口在阳光下泛着青芒。

  “赐尔先斩后奏之权,三品以下官员,若有不法,立地处决。”

  “六部衙门、各州府库,任尔调阅。若有阻挠者,以谋逆论处。”

  “臣,领旨谢恩。”江淮舟道。

  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圣旨时,老太监突然压低声音:

  “摄政王让老奴带句话…”

  “说北境入京的旧部,随时听候世子调遣。”

  这下可热闹了,江淮舟手里,现在至少有三股兵力,这可了不得。

  他就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劳烦公公回话。”

  看出来这老太监应该是摄政王的人,江淮舟抬头,笑着说,“定不负圣恩。”

  ——

  圣旨颁下的当日,江淮舟便带着尚方剑直入大理寺。

  阴湿的牢廊里火把摇曳,将人影拉得鬼魅般扭曲。

  衙役手中的铁链哗啦作响,却在最里间的牢房前猛地噤声——精铁栅栏后,礼部侍郎周步正倚在茅草堆上,囚服虽脏却穿得齐整,指尖还悠闲地转着个鎏金鼻烟壶。

  显然是在这儿过得挺滋润的。

  “大胆!”

  大理寺丞冷汗直冒,一瞪狱卒,狱卒又猛地一抖铁链,“见到世子爷还不跪迎!”

  周步懒懒抬眼,鎏金鼻烟壶在掌心转出个刺目的弧光:“哟,这不是江都王府的世子爷么?”

  他故意在“世子”二字上咬了重音,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听说世子爷初入京城,就接了这么个棘手的活计。“

  鼻烟壶“咔”地一声扣在掌心,周步眯起眼睛:

  “不知世子爷可曾听过,强龙难压地头蛇?”

  江淮舟忽然轻笑,指尖在尚方剑鞘上轻轻一叩:“这说的什么狗屁比喻。”

  万山戚已如虎般入牢中。

  周步还未来得及反应,衣领已被铁钳般的大手攥住,“哗啦”一声整个人被拖出牢门,靴在青石地上刮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看来周大人把大理寺当酒楼了。”

  江淮舟看着被按跪在地上的周显,眼中寒芒乍现,

  “这般舒坦,可不像待审的犯人。”

  万海吟无声地搬来太师椅,江淮舟一掀衣摆坐下,尚方剑横置于膝。

  他俯身时,剑穗垂落,在周步眼前轻轻晃动:“不妨告诉你——”

  声音陡然转冷,

  “这案子满朝文武不敢查,本世子偏要查个水落石出。”

  墙角火把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周步额角冷汗晶莹。

  远处牢房深处,不知哪个囚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又戛然而止。

  周步那张本该年轻的面庞上,已满是酒色侵蚀的痕迹。

  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镶金的牙齿:

  “世子爷无凭无证,凭什么押问我?”

  声音里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慢,

  “这大理寺的牢饭,下官可是吃得不错。”

  江淮舟忽然俯身,尚方剑的剑穗扫过周步的膝盖:

  “谁说本世子是来问案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不过是给你换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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