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L:【疑似打着打着字小头控制大头了哈。】
……
1213L:【所以到底亲上没?3不让拍照,我站得远看不清。】
1214L:【自由心证吧。(吸烟)(吐烟圈)(深沉)】
1215L:【反正我觉得没亲上。pocky不是还剩了点吗?没吃完就是没亲上。】
1216L:【他们学生会的凑一块儿就玩这些??不是说好的待人接物没差错,品学兼优好学生吗?我要是和[花花]一起玩游戏,都绝对会避开这种亲密接触的。】
【越想越气?谁想出的惩罚??我花清清白白的,沦落到被迫和别人亲,还不知道干不干净呢。】
1217L:【也没必要用“沦落”吧,会长是什么避之不及的豺狼猛兽吗?沾下边就把人给玷污了?现在论坛真是越来越颠了啊,一翻全都是梦向发言。就没几个正常人了吗?】
1218L:【楼上说得好?赐名清醒哥,撂牌子,赐花。】
1219L:【那啥、1217L你这个发言攻击性更强吧。真的不是在批皮清醒吗?】
……
楼主:【做个总结哈,我花魅魔石锤了。】
*
学生会办公室。
纪莱星环臂靠在墙上,睨着看资料的林泊知,唇角的笑带着独一份的风流:“我改变主意了。我准备追他。”
即便仅是一个代指的“他”,林泊知也清楚地知道这个“他”是谁。
他面色平静无常,写字的笔一点没断,带着点嘲讽:“又动真心了?”
“玩玩咯,”纪莱星笑眯眯的,桃花眼里流淌着满是薄情。
不以为意的态度:“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性子确实傲,瞧不上我这种混吃等死的二代,但说起来,他们这种特招生身上好像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善良。动不动就心软发善心。软肋太多,可不就是拿来给人利用的吗?”
他想起在酒韵后门巷子里,被清冷禁欲的beta垂眸扫过的那一眼,正常跳动的心脏再次产生悸动。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才逼着他喝酒,但看见他受了伤,还是将他送去了医院。
漂亮。心软。外冷内热。
——这是纪莱星对他的全部印象。
简令祁不是缺钱吗?他恰好就有很多钱。早该用这种他最擅长的手段的,而不是整日追在人后面搞得像什么纯爱似的。
林泊知搁了钢笔,眸里升起点不可置信:“你觉得他是那种你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人?”
纪莱星毫不犹豫反问:“不是吗?”
林泊知顿了下:“你知道有很多人追他吧。”
纪莱星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啊。”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他的前omega男友都在声势浩大地追。
林泊知缓声道:“那你知道,他桌子上、桌框里每天堆满的礼物,都去哪儿了吗?”
纪莱星倒是不知道这个。
林泊知扬了下唇:“垃圾桶。”
纪莱星的眼神出现了一点变化。
“你真的觉得,简令祁是很轻易心软的人吗?”林泊知问他,“那些精心准备的礼物,精致包装的礼盒,即便是卖掉也能换取些金钱上的价值,但他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喜欢,也根本看不上,”他顿了顿,才道,“我们这种人。”
“所以向他表露心意,就是悲剧的开始。”
他甚至不敢正面干涉简令祁的生活,连发条消息都要犹豫许久,唯恐打扰了他惹他厌烦。即便是在舞会上易感期即将爆发,他也压抑着本能,没有压着明显产生抵抗情绪的beta继续亲下去。
纪莱星挑了下眉,他还是觉得简令祁会在酒韵后门救他,说明他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林泊知的话反而更佐证了他的想法。
他伸了个懒腰,挑弄玩笑的语气:“我追着试试看呗。实在不行就算了。”
“我还怕你阻止我呢,这样最好,别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了。”纪莱星这一趟来得心满意足,摆摆手就准备走了。
“等一下——”林泊知从包里拿出张照片,什么都没印的白面朝上,递给他,“那你再去问问他。我也想听听,他是什么想法。”
他的眸里冷得淬冰,潮湿地里长出来的蛇一样,湿冷的目光落在那张递出的照片上。
纪莱星神情懒怠,接过照片,自然地翻转过来。
第21章
庄园似的高大建筑,外墙用的是上乘的米色石材,表面雕刻着精细花纹,细节无处不考究,处处透露着奢侈高雅。
大门打开,屋内正摆弄花瓶里的花的女人闻声转过了身,指尖沾了点水露,微弯了眸子,耳边缀着较大的圆形耳环,整个人透着股温婉大气的风范。
“莱星,你是来找青染吗?”
纪莱星面对长辈向来嘴甜,桃花眼一弯荡起笑意:“方姨,我是来看您的,顺便也来看看越青染。”
方女士被逗笑了,心知他说这话只是来哄她的,但也的确受用。她玩笑似的驱赶道:“好了好了,去找青染吧,他就在楼上。”
“那我去了啊。”纪莱星笑着挠挠头,得到许可后就上了楼。
他进去的时候越青染正在画画,见他来了,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说你到底多久能把卧室和画室分开啊。”纪莱星皱着眉遮了遮鼻子,颜料味重得有点难受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越青染又落下一笔,眉梢挂着温润笑意。
“好什么啊,”纪莱星把落地窗推开后,这才找了个椅子坐在通风的地方,说话刻薄,“你到现在还没有中毒身亡简直是个奇迹。”
“腿断了都没死,闻个味道怎么会死?”越青染笑了笑,不受影响地继续创作。
纪莱星眸里情绪一瞬间淡了,仿佛是被这句话中的某些字眼戳中,笑僵住了。片刻后,移开视线,沉默下来。
越青染率先打破沉默,笑道:“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纪莱星很快被拉回原先的氛围中,笑眯眯说:“我知道你认识简令祁。”
“上次我看见他上了你家的车,”他与抬起头的越青染直直对视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原来你们认识啊,好像……认识很久了?那为什么之前在酒韵要撒谎啊?让我猜猜,你是想瞒着谁……”
他故意用疑问句来说。
越青染的谎言被戳穿没有产生任何慌乱的情绪,笑着问:“你跟踪他?”
画笔被放进水桶里晃了晃,发出水声:“我一直觉得跟踪别人的那种人都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也不受待见,嘶,有点恶心……哦。我没有在说你的意思。”
他弯了弯眼,针织毛衣衬得他气质柔和。
纪莱星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还很好脾气地解释:“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是在想,我们能不能合作?”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大大方方地起身递给微笑着的人。
一边很惊讶地说:“他居然和你们三个人都有牵扯,而且你们看上去好像都挺享受的……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有争着抢着给人当狗的一天诶。”
明明是还未发生的事,却被他说得有模有样,还适时露出那种大吃一惊的意外表情。
“你这些话还是留着给林泊知说吧,”越青染垂眼看着手里照片,眸里意味不明,“只有像他那种傲慢、眼高于顶的人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
“我就不一样了,”他微笑着,“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当狗也没什么不好。”
照片里的两个主人公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呵,这不就是简令祁和时楸亦吗。
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被一缕红色激光照亮。
时楸亦把人搂得紧紧的,混不吝地将人堵在了书架和他之间,微低着头,嘴唇轻轻挨着怀里人的黑色发顶,头却微微侧过了点,眼睛冷戾地盯着镜头,像是因为被打扰了而感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