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L:【不是、我靠、这什么……啊啊啊??我真懒得骂。生病了也要拉着[花花]做吗?真就一刻也忍不了吗?】
145L:【禁造黄谣??大冬天的有几只蚊子多正常啊,为什么啥事都能想到那档去?】
【我打包票,[花花]纯得连亲嘴都会脸红,怎么可能和别人做那种大尺度的事。】
146L:【[花花]早就没住校了。和男朋友同居,发生点擦枪走火的事很正常吧。】——已被举报删除。
147L:【[花花]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同居了又怎么了?给1亲几下得了,还上床,做梦吧。】
……
666L:【出成绩了。我只想说,年级第一已经成为[花花]的代名词了。以后大家提要别的年级的年级第一,麻烦带上那人的姓名。毕竟我是说、额、我的意思是、当然是一句实话……年级第一在我眼里已经是[花花]的代号了。同意的请呼吸。】
667L:【发着烧考年级第一,什么水平我已不再准备多说了。就是神好吧。】
668L:【靠?这次题真的格外难?考场有个男的看到试卷直接上火流鼻血了,跟喷泉似的,答题卡上全是血。我多看了两眼,题没写完呵呵。】
669L:【难怪[花花]这次只考了667。】
671L:【?这个“只”是……是我理解的意思吗?我刚看了成绩表,第二名也就610。别忘了[花花]是发着低烧来考试的,这个成绩望尘莫及好吧。】
672L:【每日一问:圣维埃的试题难度是要干嘛??逆天了,这次我们班有门课的平均分60,满分一百哈哈。我好像是特招生吧,好像是靠成绩考进来的吧。而且期末考完不放假是谁发明的制度啊??】
【——诶等下,第二名不是2吗?怎么没看着2的名次?我都习惯在[花花]的名字下面找2了。】
673L:【2缺考了,也是一段时间没来学校了。】
674L:【我去?[花花]被喊去办公室了。】
675L:【发生什么了?】
676L:【发生什么了?】
第61章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絮絮叨叨的话语响起,简令祁就坐在不断说话那人的对面,垂眸安静听着。
老师问完他实验进度之后,就开始欲言又止起来,纠结一番还是说了出来:“谈恋爱……还是毕业之后比较好。”
简令祁抬起眼,露出一双漂亮的淡色瞳孔,他有些讶异这个话题的提起,因此认真听着对面的人继续说。
班主任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话,最后终于拐回正题:“这次成绩,有下滑。”
说完这句话后,他继续道:“是因为林泊知这次缺考了……你退步很明显……这样很危险的……”
闻言,简令祁微微拧了下眉,等着面前人把话说完,他才反驳:“我不这样认为。”
他语速适中,并未因为方才的一大段话而情绪动荡,反而很平静。如玉般的手指搭在桌上,指节靠着桌面:“只要我在,第一就只会是我的。”
很狂妄的一句话,却被他以这样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因此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起身,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服帖,垂下眼看人时带着点天然的冷感。礼貌地颔首:“如果老师找我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简令祁单手揣在兜里,手下是刚制好的一支人造信息素。制服掩盖下肌肉流畅的小臂上还残留着细小针孔。
实验室这学期的阶段目标基本达成了。过程中用的是他的血,最后制成了基础版omega人造信息素。
兜里这支是他携带出来的。
门突然被敲响,简令祁没有移过视线去看,只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动作,一双眼中情绪淡得出奇。
老师按着额角看过去,出声道:“请进。”
门被打开。
简令祁见老师朝他点了头,抬脚正准备离开,衣袖却忽然被刚进来那人扯了一下。
抬眸,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林泊知只和他对视了一瞬,便很快移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在会议室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简令祁垂眸看着自己衣袖上那只手,抬了下手随意甩开了。另一只手捏了捏兜里的试验品,视线又在林泊知的后颈上停留一瞬。
腺体被藏起来了,林泊知今天格外反常地穿了纯黑色高领毛衣。
简令祁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毫不留念地抬脚离开。
*
会议室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拿了钥匙开了门就进去了。
会议室一共三把钥匙,林泊知手里一把,留着备用的一把,剩下那个,就在他手里了。
——可能是某种特殊的优待?但学生会的成员对此都无异议。
林泊知开门进来的那瞬,看见的便是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的简令祁。
睡着时的beta显出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柔软,长而密的睫毛垂落下来,扑簌簌的。
脸颊泛着薄红,外套散开,里面的衬衫领口开了颗扣子,仔细看去,可以看见脖颈上密集的淡淡红痕,简直像是被人细细舔过咬过,却又能看出痕迹的始作俑者极其注重分寸,控制着力度,因此只留下了这些极其容易消退的红印。
——一看便是刚留下不久,还没来得及消散。
时楸亦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他借着易感期会自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这个理由,在易感期前夕便整日缠着简令祁,口口声声是要把即将失去的那段相处时间在现在都弥补回来。
简直恨不得和他时时刻刻连在一起。
这几天床单随时都在换,时常被乱七八糟的液体浸了个透。
简令祁被他磨得累得够呛,满身都留着那人占有欲极强的痕迹,浑身上下充斥另一个人的气息。
林泊知的眸光沉沉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嫉妒仿若歇不下的沸水,灼烧着本就不停跳动的心脏,汹涌着,叫嚣着。
但那股足以令人抓狂发疯的嫉妒被他生生压了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安静的、看起来柔软得不像话的简令祁走去。
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秒,简令祁突然睁开了眼睛,泛着困意水汽的一双眼准确无误地锁定他,一瞬间又变得锐利冷漠了。
冷冷的,像一支利箭,扎得林泊知的呼吸缓慢了一瞬,心脏又开始酸胀发疼。
“好久没见你了。”林泊知抿了下唇,状似自然地收回手,无人察觉之时,指尖轻轻摩擦了一下。
简令祁不想和他废话,也懒得再说些场面话了,他自觉之前发的那条消息就代表他们之间回到了再平常不过的同学关系。
兜里的手勾住注射器拨动了一下,他的开场白直白且意图十分明显:“实验室做出成果了,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这也是他会听林泊知的话来会议室的原因。
林泊知眼睛微眯了下,语调嘲讽:“所以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简令祁只看着他,不置可否,但眼神明显是在说,那不然呢。
林泊知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谁,半晌,他点头:“好。”
简令祁看着他转过身去,目光始终停留在遮住后颈的高领毛衣处,眉头微微拧起。
他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林泊知看着柜子静了几秒,旋即拉开,里面装着一把小型麻醉枪,很快被裹着皮革的手握在手中,旋即又被拿着放进了口袋里。
这个过程中始终被紧紧握住,时时刻刻彰显着主人完全不平静的内心。
简令祁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当林泊知走到他面前时,出于自我防范的本能,他浑身肌肉绷起,隐藏于华丽制服下的是并不青涩、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他抬眸,冷冷看着朝他走近的林泊知。
“不是要拿我做实验吗?”林泊知轻声道,他撑着桌子,微微俯身,静静注视着浅色的双眸。
抬手似要将高领毛衣往下扯,露出腺体。
简令祁平静看着他的动作,余光中忽然银光一闪,几乎是下意识,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