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他冷着一张脸,准确无误地伸出手,虎口死死钳住林泊知戴着皮质手套那只手的手腕,针管停留在了近在咫尺的位置,再前进不了一寸。
视线从麻醉枪的位置逐渐移开,冷又淡的眼神落在林泊知的脸上。
因着刚才的一番大动作,简令祁站起了身,漂亮的一张脸此刻冷得出奇,满是凝霜般的冰凉。
他一只手卡住林泊知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动作,抵着桌子把麻醉枪夺了过来,单手把玩着,随手放在了桌上。
“你这样真的很让我瞧不起你。”简令祁手下用力。
林泊知下巴被他掐得生疼,似乎连骨头都在铮铮作响,缝隙快要被挤压得不复存在。但他眸色却冷静,常年蕴在其中傲慢不复踪影,此刻像个发了狂的疯子一样,含着浓浓的痴迷。
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他伸出手,覆在面前beta的胯骨处,感受着手下刹那间僵硬的肌肤,开始顺着往上摩挲。又低低笑了几声。
简令祁眯了一下眼睛,有点烦躁地察觉到这人又发病了。
他眸里闪过一丝思索,想干脆直接把林泊知的下巴卸了。还没动手,耳朵微动,捕捉到一点极轻微的响动。
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和他毫无间隙地贴住。
异动突生,简令祁意识到不对劲,瞳孔骤缩,手下也撤了力,还没来得及反抗,下一秒口鼻被湿毛巾狠狠捂住。
随着鼻翼翕动的动作,吸入了大量不该吸入的气体。
一只手从前方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皮革的冰凉冰得他下意识往后躲,却贴近了身后的那副男性身躯,又有一只手箍住了他的腰身。
暧昧的语气贴着耳廓响起:“怎么这么主动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轻笑带起一阵酥麻。
眸色瞬间湿润起来,简令祁凭借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摸到桌上的麻醉枪,旋即毫不犹豫往后扎去。
也不知扎中了哪里,陷入皮肉的那瞬间,简令祁手抖着,强力扣动扳机。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抑制不住地闭上眼睛,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不自禁往后倒去。
“艹?”
纪莱星疼得骂出一声,针尖深入皮肉中,连表皮都因简令祁意识不清时强行的动作划破了一层。
麻醉药效逐渐发挥了作用。
他脑袋昏沉,快要搂不住昏迷中的简令祁,皱着眉头,不得不把beta交给了此刻情绪格外激奋的林泊知。
最后还不放心地嘱咐一句:“先带回去。我没舍得加太多药……药效强度不够,大概率持续不了多久……”
第62章
【关键剧情点已完成:囚禁。】
【……宝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简令祁是被脑海中的系统音吵醒的。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浑身没劲,使尽全力也只轻微移动了一点距离,似乎是牵动了什么,发出了锁链碰撞的响声。
他侧过头去,眸子微垂,落在自己被手铐捞在床头的双手上。
双重手铐,一只用来连接床头,另一只用来禁锢双手。手腕和铁拷接触的地方被仔细塞进了一块红色绸缎软布,大大削减了腕骨被铁质材料拷住的疼痛。
……真是糟糕。
简令祁眸里泛着寒意,但没立即立即发作,自始至终都平静得可怕,接受现状也极其迅速。
【什么关键剧情点?】他问道。
系统沉默几秒:【是最后一个关键剧情点。我一直没发布……因为……】
因为这个剧情点一听就并不好完成。它不想看见宿主辛苦做任务了……
和f1的亲密接触就已经能够涨很多进度值,再换算成现实货币也足够使用了。
……况且,它也不想任务做完之后,就和宿主分开。再也见不到。
简令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昏迷的时候又被注射了什么东西,他现在完全使不上力。
他嗓子很涩,喉结滚动吞咽了下。难受地闭了下眼。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装潢都很新,看样子布置得没多久。
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定格在桌上摆着的那杯水上。
简令祁看了几秒,喉咙干涩,努力坐直身子去够。
双手都被拷住,即便是拿床头的杯子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做到。他忍不住啧了一声,漂亮的脸上满是烦躁。
指尖碰到杯壁,凉意从指尖荡开。
是一杯放冷了的水。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皙纤长的指尖微蜷了下,下一秒就舒展开,把玻璃杯从床头柜上推了下去。
砸在瓷砖的那一瞬,玻璃碎裂迸开,发出清晰巨响。水同时迸溅出来。
简令祁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默数着,不到五秒门外就传来了响动。
门骤然被打开。
简令祁抬眼,和站在门口、匆匆赶来的林泊知对视着。
“我要喝水。”
他似乎毫无被绑架的觉悟,只是很平淡地发号施令,仿佛是被请来的客人。
林泊知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应了声“好”,沉默着给他倒了杯水。
简令祁靠在床背上,显得有些散漫。
他身上还穿着圣维埃那套制服,只不过没了外套,衬衫被解开了几枚扣子,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其间夹杂着红梅似的吻痕,无处不在。
刚接好水的杯子被递到他唇边。简令祁微低下头,杯子便很体贴地被抬起了点,配合他喝水的动作。
樱粉色的唇瓣被温水润湿,颜色深了点。他只轻轻抿了一口,就移开了唇,别过头。
林泊知保持着拿水杯的动作,不理解他的行为,问:“又怎么了?”
简令祁其实很不喜欢回答这种问题,他觉得答案明明是很明显的。
——时楸亦就能立马猜到他在想什么。
想到时楸亦,他就想起时楸亦最近正好处于易感期,整日把自己锁在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发现他不见了。
他抿了下唇,看向林泊知,强调道:“我要喝热水。”
林泊知碰了碰杯壁,刚倒出来的水处于温热状态,绝对谈不上是凉水。
他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顿了两秒,就依着简令祁的话重新去烧热水了。
“你腺体出问题了?”
看似是一句疑问句,但却被他说得笃定。
林泊知掀起眸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床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柔弱beta。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此刻并未戴手套,他走近,自然地将手放在了beta精瘦的腹肌上,仅隔着一层衬衫,他清晰感知到手下肌肉一紧,似乎是在抗拒他的触碰。
“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过分苍白宛如鬼一样的手指绕在纽扣上,他轻轻一拨,纽扣便即刻弹开,再挡不住衣物遮挡下的白皙皮肉。
合身的纯白衬衫此时仅仅系了三颗扣子,半遮半掩的风景,被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
苍白指尖按在裸露肌肤上的红痕上,按着那里轻轻揉捏,不无恶意地开口:“和时楸亦做得爽吗?要不要多试试几个人,看谁把你搞得最爽?”
他那种傲慢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优绩主义者,向来只会想把最好的东西收入囊中。
但他又真的足够傲慢,比起主动去追求,他更希望简令祁能够主动选择他,依赖他。
但底线一退再退,更甚至,在他面前完全失去了底线。但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
林泊知单膝跪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贴近床上面色冷淡的人,热气扑面打在他的脸上。
鼻尖贴着鼻尖,极其亲密的动作。
“你这么想知道吗?”简令祁微挑了下眉,仿佛开玩笑般随口说,“说了你又不高兴……唔。”
漂亮的眸子浅浅眯起,极其迅速地覆上一层雾气。朦胧又模糊。
林泊知的手探入了之中,凉意冰得简令祁轻轻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在这人的拨弄之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