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111)

2025-08-16 评论

  “我们这离京城三十里,都有人特意来上香,说明如今百姓到处求神拜佛,盼的就是您早些回去。”

  顾怀玉只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坐在床沿,脚一抬,姿态自然地示意裴靖逸过来伺候。

  裴靖逸当即蹲在他身旁,一手托起靴底,一手解着系带。

  顾怀玉这才说道:“沈浚明日该到了。”

  裴靖逸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相爷与沈大人有联系?”

  顾怀玉不知他在想什么,轻摇着头说:“没联系,但我了解沈浚,他知道我的意图,自会替我把事办好。”

  “沈大人与相爷心有灵犀,自愧不如。”

  裴靖逸手上微微使了点劲,干脆利索地脱下他的靴袜。

  顾怀玉倒是认同这一点,难得大方地点了头,“沈浚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所以才是本相的心腹。”

  裴靖逸腮帮子微微一紧,像是咬着后槽牙,唇畔却衔着松散笑意,“沈大人是相爷的心腹,那我是相爷的什么?”

  顾怀玉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抬手指尖隔空在他脸上轻轻一点,“你?你是本相的利器。”

  “沈浚替我运筹帷幄,而你这把刀平时不能示人,出鞘便要见血。”

  裴靖逸被他勾的心跳加快,摁在顾怀玉脚踝上的手缓缓上移,越发大胆,“若我不止想做相爷的利器呢?”

  顾怀玉动也不动一下,低垂的眼眸洞若观火,“你想做什么?”

  “做本相的男人?还是……入幕之宾?”

  裴靖逸喉结隐隐地滚动,扯出个痞里痞气的笑:“相爷明明知道,还问——”

  尾音拖长,竟带出几分撒娇似的意味。

  顾怀玉不吃这一套,身子懒懒后仰,手臂反撑着床榻,另一只尚未脱去的锦靴抬起,鞋尖逗狗一般抵他的下颚,“想做我的入幕之宾?也得看你够不够格。”

  裴靖逸轻轻捏了捏掌中那只赤裸的足,后悔没把靴子给他脱快点,否则抵在他下颚的足亦是光着的,“怎么才算够格?”

  “脱了。”

  顾怀玉鞋尖慢悠悠下滑,轻点他手背,示意他脱靴,“但不准碰我。”

  裴靖逸听得眸光发暗,当即托住那只锦靴,一把扯开那碍事的靴带,褪靴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地谨慎,仅用指尖勾住靴跟,一点一点褪下。

  布料摩挲的细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手指克制地绷紧,指腹只碰到罗袜边沿,与那温润细腻的肌肤近在毫厘之间,却一点都不碰到。

  “相爷。”他口舌发燥,眼里跳动着暗火,将褪下的锦靴端正摆好,“够格么?”

  顾怀玉暂不回答这个问题,抬起足尖慢悠悠地向下移,不偏不倚地踩在他两膝之间,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裴靖逸眉头骤然一挑,本能地伸手要抓他的脚踝——

  “嗯?”

  顾怀玉不悦冷着脸,鼻腔里哼出一声警告。

  裴靖逸缓缓地收回手,为了防止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他干脆将双手背在身后,腰背挺得笔直,像在军中受训般绷紧全身肌肉。

  “倒还像样。”

  顾怀玉勉强满意他的反应,足尖轻缓地按压在他膝间,“我要你不动,你便不能动,我就喜欢听话的。”

  裴靖逸深吸一口气,眼眸里欲望赤裸得几乎要化作实质,大腿肌肉用力过度绷出凌厉的线条,却还是一动不动。

  顾怀玉欣赏着这头猛兽强自克制的模样,感受着足下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震颤。

  这种掌控感,比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要让他觉得有趣。

  权力带来的征服太过轻易,毕竟众生为利所趋、为名所役,跪服也好、忤逆也罢,终究不过是棋局中的博弈。

  但此刻掌中攥着的,是一个人最本真的欲望。

  看着裴靖逸眼中理智寸寸崩塌,喉间溢出的喘息,浑身肌肉绷紧到颤抖,却仍死死守着那条界限不敢逾越……

  这种将最原始的渴望都驯化为掌中玩物的快意,才真正令他血脉偾张。

  他倏地收回足,坐起身来道:“不错,勉强够格。”

  裴靖逸绷紧的身躯骤然一松,扯开衣领喘几口粗气,边笑边用舌尖舔舔犬齿,“那相爷有奖励么?”

  顾怀玉眉尖挑起,“你想要什么奖励?”

  裴靖逸方才已经想好索要的奖励,霍然站起身来,“想让相爷给我数数。”

  顾怀玉不明所以地歪过头,“数什么?”

  裴靖逸已经大步走向烛台,宽厚的背影将月光挡得严严实实。

  随着“噗”的一声,屋内骤然陷入黑暗,合上窗棂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敞开腿坐在椅子上,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模糊不清,嗓音低哑:“一会儿我会让相爷数。”

  顾怀玉隐约明白他要做什么,听到腰带解开的金属轻响时,更加确定了。

  他干脆往床上一躺,背过身去,两只手一齐捂住耳朵,冷冷命令道:“不许想着我。”

  黑暗中裴靖逸低低笑几声,“我说我不想着相爷,相爷信吗?”

  顾怀玉不答,直接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屋内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声,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克制的闷哼。

  过了许久,裴靖逸的声音终于低低唤了句:“相爷?”

  没有回应。

  他深呼吸静下心一听,顾怀玉的呼吸均匀绵长,睡得香甜安逸。

  “……”

  裴靖逸牙根止不住发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收拾自己,动作粗暴地系上腰带。

  自己媳妇,能怎么办?忍着吧。

  翌日一早,沈浚果然带着五部尚书等十余名重臣风尘仆仆赶到别苑。

  顾怀玉听闻仆役来报,让人将众人安置在正堂,叫上裴靖逸一同前去见客。

  正堂内烟气缭绕,十几位尚书、寺卿、重臣全都坐立不安,连茶根本顾不上喝一口。

  每个人神色倦怠,眼底乌青,仿佛一夜没合眼,满堂的忧愁压得空气都沉闷烦躁。

  听见顾怀玉进门的脚步声,十余人齐刷刷起身,憔悴的面容骤然亮起来。

  “相爷。”

  沈浚最先快步迎上前,却在看到顾怀玉身侧的裴靖逸时脚步微滞。

  顾怀玉漫不经心地一颔首,径自在上首落座。

  裴靖逸大剌剌挨着他坐下,对着沈浚一抬下巴,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沈浚垂眸掩去眼底暗涌,拱手做了个揖,“相爷在山中休养,身子可大安了?”

  话音刚落,堂下顿时一片哀声。

  话音刚落,底下的几位尚书、寺卿也纷纷上前,或拱手,或直接红着眼圈叩头,声音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哽咽:

  “相爷,您可算见我们了,这十日里京城天都要塌了。”

  “户部俸禄发不下来,满城百姓都饿着肚子,您若再不回来,咱们可真是要完了啊!”

  “您不在朝中,六部停摆,连枢密院都干瞪眼——”

  “直接说事。”

  顾怀玉指尖一扣茶盏,清脆的瓷器碰撞声瞬间压住满堂哭诉。

  没工夫推三阻四,多拖一会就多饿死一个人。

  他环视堂内一圈,干脆利落地发话:“崔尚书既然已死,户部由魏青涯暂代,今日起即刻赴任,第一件事,将所欠俸禄全数发下,不得再拖。”

  “京中米价失控,粮商囤货哄抬,一并交由大理寺查办。”

  “开仓抛售官粮,按此前的最低市价出售,必要时可先行赊账,稳住民心。”

  满堂的重臣面面相觑,这等于把国库粮仓当自家米缸开,论起来可是死罪。

  但无人敢异议,只齐声应道:“遵相爷令。”

  沈浚神色为难,蹙着眉头说:“魏大人近日……常常称病不朝。”

  顾怀玉知晓魏青涯在摆烂,冷冷嗤笑一声,“告诉他,要么滚来户部,要么滚去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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