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137)

2025-08-16 评论

  这反应反倒激得裴靖逸愈发癫狂,唇舌间的攻势近乎凶狠,几乎是全无顾忌地吮吸纠缠。

  顾怀玉强忍着身体的颤抖,下意识抬手掩住嘴角,生怕惊动了屋外的人。

  门外鬼祟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裴靖逸餍足地舔净最后一滴琼浆,含糊道:“阿木刺的人有鬼。”

  话音未落又俯身下去,将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他彻底收拾妥当,这才直起身来,只见没了腰带,顾怀玉衣衫大敞,黑发凌乱地铺在身下,月色下肌肤雪透莹润,单薄胸膛一起一伏,汗湿的喉结若雪山般在薄薄皮肤下滑动。

  那张脸更是艳得毫无边际,湿漉漉的睫毛下眸光涣散,唇瓣被咬得松软潮湿,看一眼都叫人脸红心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下移,粉白可口桃子尖任君采集的模样,任谁都想去尝一尝滋味。

  裴靖逸在军营里见惯赤膊的男子,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他忍不住手臂一伸,指腹不轻不重地抹过。

  顾怀玉迟钝地垂下视线,睫毛疑惑地轻颤,不解问道:“摸它做什么?”

  他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却十分认真地补了句:“我又没有。”

  裴靖逸心底重重骂一句“操!”,被这副情态激得血脉偾张。

  他爱极了顾怀玉这副模样,忍不住俯身去舔那汗湿的脸红,嗓音低哑地呢喃:“怀玉……我的小玉……”

  顾怀玉倏然变色,他可没忘这张嘴方才做过什么,当即冷着脸一把推开那炽热的胸膛:“滚远些。”

 

 

第90章 这哪是挑衅?分明是调情!……

  天光未明,破败的驿站里已有了动静。

  阿木刺独自霸着屋内唯一一张瘸腿木桌,正呼哧呼哧地啃着肉干。

  随行武士们或蹲或站,散在四周嚼着干粮。

  顾怀玉打着哈欠,坐到阿木刺对面,裴靖逸则大大咧咧坐在阿木刺身旁,宽阔背影正好挡住了后头那些武士的视线。

  阿木刺抹了把油嘴,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铺开,粗短的手指在上面重重一点:“今日走这条道,三四日便能到云内州。”

  顾怀玉目光在地图上逡巡片刻,忽而抬眸:“掌柜昨夜睡得可好?”

  阿木刺嚼肉的动作一顿:“怎么?你们没睡踏实?”

  裴靖逸掰开半块烤饼递给顾怀玉,漫不经心道:“驿馆耗子闹腾,吵得人睡不着。”

  “草原上遍地都是耗子!”阿木刺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们汉人就是娇气。”

  见他这般反应,顾怀玉眉头微蹙,小口咬着干硬的饼子,“掌柜这趟走商,带的可都是自家儿郎?”

  “当然都是我们家的猛安勇士。”

  阿木刺骄傲地挺起胸膛,偏头绕过裴靖逸,看向自家的武士,伸手给俩人介绍,“这位是额尔登,草原上能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他粗壮的手指依次点过:“桑吉,曾跟一匹狼决斗过。”

  “札木合,摔跤场上从无败绩……”

  话音突然一顿,阿木刺的手指悬在半空,眉头拧成疙瘩:“布尔嘎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顾怀玉咬饼的动作微微一顿,与裴靖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放下手中的饼,状似随意地问道:“掌柜家的猛安们,可知这趟走商为的什么买卖?”

  阿木刺面露不解,目光仍扫视着四周寻找布尔嘎的身影:“我们的猛安只管护卫我的周全,从不过问买卖上的勾当。”

  顾怀玉蹙着的眉头舒展几分,不再多问。

  阿木刺收起地图,大步走出门,扯着嗓子问蹲在门口的武士:“谁见着布尔嘎了?”

  那武士茫然摇头,用东辽语嘟囔了几句。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布尔嘎策马从密林中冲出,阿木刺正要呵斥,却见对方猛地张弓搭箭——

  “嗖!”

  箭矢擦着阿木刺耳廓飞过,带出一蓬血花。

  裴靖逸在破空声袭来的刹那拽过顾怀玉手腕,“砰”地一脚踹翻木桌,将人摁在桌后。

  密林中骤然响起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冲出一群提刀的黑衣武士,杀气腾腾地扑进院中!

  阿木刺的武士们仓皇应战,刀光血影间,场面瞬时乱作一团,血光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顾怀玉背靠桌板,神色镇定,心中已然判断出,这些人多半是耶律迟派来的,目标并非他与裴靖逸。

  裴靖逸探头扫视战局,只见猝不及防的武士们已倒下一片,他一手压着顾怀玉的后颈,一手朝阿木刺急挥:“叫你的人退守!”

  阿木刺如梦初醒,用东辽语嘶吼:“撤!护驾!”

  多亏当日顾怀玉将武士们屏退,黑衣武士不知晓顾怀玉与裴靖逸的身份,只当他们是大宸寻常的官员,刀光剑影全冲着阿木刺而去。

  三四名浑身浴血的武士踉跄退至阿木刺身旁,对面七八名黑衣武士却已挥刀逼来。

  寒光闪烁间,裴靖逸突然压低声音对顾怀玉道:“别抬头。”

  话音未落,腰间短刀已然出鞘。

  正如顾怀玉整顿厢军时所言——他不仅擅长骑射,近身刀具肉搏亦不逊色。

  他左手拍案借力,豹子般腾身而起,整个人凌空翻过桌面的刹那,短刀“噗”地一声,精准捅进最先冲来武士的心窝。

  染血的刀刃尚未抽出,他右手接住扑倒的尸体顺势一抡,恰好挡住侧面劈来的弯刀。

  “嗤——”

  趁着对方踉跄之际,他抽刀势大力沉地一挥,自下而上斜挑咽喉。

  血雾喷溅的刹那,第三个叛军的弯刀还悬在半空,裴靖逸手腕一翻,刀锋在掌心旋出半轮冷月,反手精准割开喉管。

  三具尸体几乎同时倒地,溅起的血珠在尘土里划出鲜艳的弧线。

  阿木刺瞪圆了眼睛,脱口喊出东辽最高的赞誉:“大宸的猛安!”

  余下的黑衣武士被这杀神般的姿态骇得肝胆俱裂。

  原以为凭内应线报,此次围杀阿木刺十拿九稳,没料到他身边竟横空杀出这样一个硬茬,顷刻搅乱局势。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暴起,刀刃直取阿木刺头颅。

  裴靖逸眼眸骤然一眯,靴尖一挑,将地上一柄染血长刀凌空掷起,掌中短刀瞬间破空——

  “锵!”

  双刀相击的火星尚未消散,他左手短刀捅进肋骨的闷响,与右臂长刀斩落头颅的脆响,合成一声夺命的和弦。

  整套动作像演练过千百遍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剩下的几人见状,心胆俱裂,没撑几个回合便被裴靖逸三下五除二收拾得一干二净。

  驿馆小院顷刻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阿木刺身边只剩下一个重伤的护卫,他双手扶着那人,目光炯炯地盯着裴靖逸,“猛安!你可愿跟随速不台可汗?!”

  生死关头竟还不忘招揽人才,不愧是速不台的心腹。

  顾怀玉从桌后起身时,裴靖逸正单膝压在一具尸体上,扯着对方衣襟拭刀,他抬头迎上那双剔透的眸子,唇角微微一勾:“相爷,干净了。”

  顾怀玉轻点下颌,用武力的时刻结束了,现在该是他动脑子的时刻。

  他向阿木刺伸出手,“地图。”

  阿木刺此刻两只手都在死撑着伤员,裴靖逸见状,探手从他染血的衣襟里抽出地图,再扶起倒地的桌子,将地图摊在桌面。

  顾怀玉俯身专注端详那幅地图,这是东辽皇庭亲自绘制,路线、哨卡与草场分布都一目了然。

  比起大宸百年前泛黄残缺的旧图精细太多,更能映照当下的疆域局势。

  阿木刺臂弯里的武士突然重重一沉,彻底没了气息。

  这位草原汉子红着眼眶,用东辽语急促呼唤着伴当的名字,却只触到逐渐冰冷的躯体。

  他目光扫过满地尸骸,那些昨日还与他痛饮美酒的兄弟,如今都成了耶律迟野心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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