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里凉快,夜里不盖被子睡觉,一些身体素质不好,抵抗力差的,极为容易感染上风寒,一旦感染了风寒,更加容易感染上天花,这也是导致天花一直控制不住的原因之一。
九爷眸色一沉,怒声道:“看来,陈金宝这死肥猪真是胆儿肥了,竟然敢贪污爷捐给难民的钱。”
话毕,爷他拽着楚蘅,就朝着难民营外走:“时辰不早,咱们先离开难民营。”
楚蘅未来得及与百里棠打声招呼,就被九爷塞进了马车里,九爷一声吩咐,车夫驾着马车飞奔离开。
其实,爷就是不喜欢楚蘅与百里棠过多接触,故意这么干的。
出了难民营,车夫将马车调头,向着大王镇的方向:“九爷,楚姑娘,小的送二位回大王镇。”
九爷那阴恻恻的声音自车厢里传了出来:“不回大王镇,去县衙。”
还没找陈金宝那死胖子算账呢,怎能回大王镇。
车夫一愣,不敢多嘴,只好再次将马车调头,朝着县城方向而去。
大约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县衙府门前。
值守的衙役见九爷往马车前一站,眼神不太好看,心头一抖,拔腿疾步往内衙去,准备去知会陈金宝。
煞星又来了!
可惜,还没等他知会陈金宝,九爷已经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陈金宝的面前。
陈金宝正陪着自己的一群大老婆,小老婆吃饭,一桌子好吃的,琳琅满目。
“发生何事了?跑这么急。”
陈金宝眼神斜斜的瞄了那衙役一眼,不悦的问。
那衙役正想开口,被箭步走来的九爷抢了先。
“陈大人,左拥右抱的,你的日子过得挺阳光灿烂的喔。”
一听,不是衙役的声音,陈金宝心头一抖,扭着脑袋看去,一眼就看见九爷脸上的削铁面具,顿时整个人犹如跌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冰冷,汗毛竖起,“九……九爷,您怎么来了?”
这煞星不是去难民营了吗?
想到难民营,陈金宝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难道,这煞星知道他贪污救灾款,中饱私囊了?
楚蘅站在九爷的身边,扫了一眼,陈金宝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肴,心里感叹:这可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啊。
九爷凉凉的回答:“你说,爷为何来?”
陈金宝挥了挥手,将自己的一群大老婆,小老婆遣散,起身,笑得一副狗腿模样走到九爷面前:“九爷,楚姑娘,两位可吃饭了。”
九爷忙碌了一天,此刻正有些饥肠辘辘的,冷了陈金宝一眼,拉着楚蘅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楚蘅自然跟着坐下。
瞧这形式,陈金宝吞了吞口水,吩咐一旁的丫鬟:“一个个的,呆头鹅啊,九爷跟楚姑娘都坐下了,赶紧添两副碗筷来。”
很快,丫鬟添了两副碗筷。
九爷拿起筷子,像是在自家一样,夹了一块红烧肉吃起来。
陈金宝屁都不敢放一个,站在桌子旁边,吞咽着口水,看着九爷大口大口的吃。
九爷吃饱,搁下筷子,擦了擦嘴,才瞟向陈金宝。
陈金宝心头一抖,“九爷,您有何吩咐?”
九爷道:“陈金宝,那天,爷捐五千两银子的时候,让衙役转告你,要是贪污一个铜子儿,爷定叫你好看,你倒是胆儿肥了,敢将爷的话当耳旁风,这几日,就只送了些粮食跟芨芨草到难民营,连衣服被褥都省了,爷让你光着身子,在荒郊野外去睡上几晚,你会怎样?”
一时间,陈金宝无话可说,低着头,任由九爷骂。
都是他胆儿肥了,以为有了芨芨草,那些难民便没事了,才敢贪污那些救灾款,没想到,芨芨草竟然解决不了问题。
九爷骂了半天,骂得口干,陈金宝吩咐丫鬟给九爷上了茶。
九爷喝了一杯茶水,接着骂,“爷的钱,你也敢贪,你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
“九爷骂的是,九爷骂的是。”
九爷足足骂了半个时辰,陈金宝直挺挺的站了半个时辰,死胖子腿都站麻了,赶紧向九爷认错。
“九爷,募捐救灾的银子,还在县衙府库里呢。”
闻之,九爷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看在陈金宝这么蠢的份上,九爷打算不再计较此事,若是坐实了陈金宝的贪污之罪,将他弄出了崇华县,郭后那老妖婆势必会再派人前来监视,再派来的人,万一比陈金宝聪明,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