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知识,游淼有去了解,最开始他还无法接受男的哺乳,但当孩子一天天长大,尤其感受到胎动的时候,他的心境再次发生变化,总担心孩子以后吃奶会受委屈,但了解后,又看着刑家父子对这孩子的在意程度,就知道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一定是一点委屈受不了的。
年初三,游淼就提出要回清水湾的小家,他不是很想住这里,刑名远是觉得他有福不享,但却也没有强求,而是提了个强硬要求,生完孩子不能再住在清水湾。
“游淼啊,你生我的气也好,讨厌我也好,但你跟孩子绝不能在外面。”刑名远说,“你要是因为刑洄不想回来,那让他滚,只要你跟孩子回家,他回不回家的不重要。”
刑洄发表自己的不满:“爸,你这话不对了,不论住在哪,我陪着老婆孩子才是重要的。”
等这话说完,刑洄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叫了游淼老婆,他一下子就有些紧张的看向游淼,观察他的脸色,确认游淼脸上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情才松口气,同时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他把手机里跟游淼之前所有聊天记录全部恢复了,对话框里他叫游淼都是叫老婆、媳妇或者宝贝,游淼除了最开始的拒绝,以后就都接受了。
刑洄反反复复的看这些聊天记录,总是好奇,当他喊老婆喊媳妇喊宝贝的时候,拿着手机看消息的游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像现在这样没什么表情?还是一脸嫌弃?或者有没有一瞬间脸上是带着笑的?
回清水湾的路上,刑洄的兴致不是很高,沉默的开着车,等到了家门口,给游淼和狗俊开车门的时候,他弯腰,把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要下车的游淼一头雾水看着他,趴在游淼身边的狗俊也抬起狗脑袋看着刑洄。
刑洄大手摁住狗俊的小脑袋,看着游淼:“亲一口再下车可以吗?”
虽然游淼还是一头雾水,但是乖乖的凑过去亲了刑洄嘴巴一口,问:“可以下车了吗?”
刑洄的本意是征得游淼同意后,他亲游淼一口,没想到游淼居然会亲他,瞬间心情变得很好,嘴角根本压不住,笑着得寸进尺:“我抱你下来可以吗?”
“不可以。”游淼把狗俊塞过去,“抱俊俊。”
等打开大门,进了院子,又打开屋门,在要进屋的时候,刑洄放下狗俊,一把抱起游淼:“知道你在外面害羞,屋里就一只狗,不用害羞。”
游淼刚要说点什么,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先他一步:“小游啊,你回来了。”
是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游淼打下刑洄:“放我下来。”
可刑洄没来得及放下他,徐姐的脚步就到了屋门口,一看他们俩这抱着呢,就“哎哟”一声:“我来的真不巧啊。”她话这样说,没点儿要退出去的意思,就看着游淼他们俩,一脸的笑。
游淼有些不自然地喊了声嫂子,然后瞪一眼刑洄:“快放我下来。”
“哎呀,小游啊,你当着我的面不用害羞。”徐姐笑着,然后视线落在刑洄身上,问道:“大军官,小游跟你一起过的年吗?”
刑洄把游淼小心的放在地上,还算有礼貌地回道:“跟我一起过的。”
徐姐更高兴了,看刑洄的眼神有种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游淼是个非常礼貌的人,整理下情绪,就跟徐姐闲话家常的说起话来,问她怎么知道他今天回来。
徐姐说她做这么多年生意,练就个眼尖的本事,在店里坐着,老远就看见这辆车在马路上开过去。
“小游啊,咱清水湾什么时候有过迈巴赫啊,我是没见过,你们的车,一认一个准,我也想你了,就赶忙过来了。”
徐姐说着打量起游淼来,看着他的肚子,就说要生了,可不能再乱跑了,问他预产期什么时候,医院那边提前预约了嘛,还操心alpha生孩子是不是跟omega一样。
话匣子一打开,徐姐就停不下来,游淼让刑洄把沙发收拾一下给徐姐坐,她也没客气,坐那,把狗俊抱怀里当暖宝宝就跟游淼热聊。
刑洄则去卧室收拾,徐姐聊着聊着朝卧室看了眼,身子往游淼那凑,压低声音问:“对你怎么样?我瞅着是个眼里有活的,这么大的官也没个官架子,最重要长得俊,你又有了他的孩子,这孩子都快生了,为了孩子,大被子蒙头闭眼过,不然还能怎么着啊,你嫂子我说话直,你一个alpha,怀孕了,以后再找,不好找了,那人家omega不愿意你,beta吧也够呛,那只能找alpha,那两个alpha是那么好相处的,万一遇到的还不如这个呢,而且这个还当大官,有钱。”
徐姐知道刑洄是上过电视的大官,但对官员级别没什么概念,她是看着游淼跟刑洄都长得俊,站一块就是配,而且也是真的心疼游淼怀着个孩子不容易,就劝几句。
游淼有点无奈,也没说他跟刑洄和好了,就只说谢谢嫂子。
“傻样,跟我还客气。”徐姐说着坐直了身体,音量恢复正常,”小游啊,其实嫂子来真有个事跟你说,初一那天我去周叔周婶那拜年,听周婶说你腺体受损一直在治疗,吃的药打的针可贵了,还要向军部上面申请才能买到药,可难了,是不是真的?”
所有治疗的药物针剂,都是刑名远派人定期给游淼,包括去医院复查也是刑名远早就安排好了的,游淼不需要为腺体治疗的事操心,所以对游淼来说谈不上难。
但他并没说这些,只是说:“是真的。”
徐姐看着游淼,一脸心疼:“这叫什么事啊,怀着孕还受这罪花这钱。”说着身子前倾,又往游淼那凑了凑:“小游,我跟你说,我就是为治疗腺体这个事来的,按理,大过年的提不合适,但我明天回娘家,我娘家在海市,你是知道的,离咱这远,我这一去就过了十五再回来,我娘家那边有个老大夫,看腺体受损可管了,人家祖传秘方,什么腺体不分泌信息素,信息素味道不对,什么发、情、期易感期不稳,腺体不敏感,反正,他都能治,真的,找他看的人可不少,还不贵,咱不说贵不贵了,关键人家真能看好,我就想着要不你去那看看,我知道你还有俩月就生了不方便,这次我回去呢,把你情况跟那老大夫说说,他要是说能治,那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去看看,你觉得行不行?”
游淼听得愣愣的,看腺体还有祖传秘方。
徐姐看他表情:“怎么?你不信?哎呀,真管,我娘家那边的,还能骗你啊。”
“不是的,嫂子,我,”游淼身为一名学医的,对一些打着祖传秘方而行医的所谓同行,是有些排斥的,但也知道徐姐一番好意,就没打击她热情,委婉道:“等我生完宝宝再说行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徐姐说,“明天回去,到了娘家我去找那老大夫,把你情况说说,看他怎么说。”
“嫂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别麻烦了……”
“麻烦什么啊,”徐姐打断他,啧一声,“你老是跟我瞎客气,我们认识多久了啊,我真拿你当我亲弟,这腺体受损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会影响夫妻生活的,这可不能马虎。”说着一点儿不尴尬地看一眼游淼裤子那儿,“这下面重要,腺体同样重要,两样缺一不可,你这么年轻,不看好,以后夫妻生活怎么办啊。”
游淼脸色一红,忍不住要跟徐姐科普不要乱说,这腺体割了也不会影响什么夫妻生活,但话到嘴边,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