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委婉地表示:“嫂子,腺体都可以割,所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是没法了才割,谁好好的去割腺体啊,再说你一个alpha,那腺体可比我们beta重要多了,”徐姐不赞同道,“我知道你当过医生,懂得比我多,但有时候你们这种正规医院的医生,不一定有外面的野医生管,这看病也讲究缘分,说不定你就在他手底下去病,你看你花那么多钱吃那么贵的药,还要什么申请,那老大夫那,到了就能看,人家开点药,就有效果,你试试能怎么着你啊,我还能害你啊。”
游淼略感无奈,但还是面带微笑,耐心地听她说,等她说完,意识到拒绝不了,便只能说:“嫂子,那你去问,但得等我生完孩子再说,好吗?”
徐姐连连应着,一种游淼的腺体有救了的兴奋。
游淼有给徐姐的两个孩子带的新年礼物,正好让徐姐拿走,省他跑一趟了。徐姐也没跟他客气,大方的拿上礼物,临走前还跟刑洄打了个招呼,交代了两句:“大军官,我走了,你好好疼小游,他现在身边不能离人,你这么有钱请个保姆什么的。”
游淼担心刑洄的大少爷脾气上来摆臭脸不理人,好在他挺有礼貌的应了,这才松口气。
就徐姐待着这段时间,刑洄把卧室收拾干净了,被子铺好,电热毯打开,空调打开,还去炉子那屋把炉子生着了火。
游淼忍不住在心里评价:“勤劳的小蜜蜂。”
徐姐的话,刑洄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个悄悄话,他也听个七八,于是说:“我长得俊,当官的有钱,你还有了我的孩子,这么看,你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了。”
说完就紧张的看游淼的脸色,但游淼只是笑笑,没接话题,而是让刑洄把车里他们俩的东西都拿屋里来,送人的那些就别拿了,他待会要去新雨那。
勤劳的小蜜蜂刑洄依言照做,一件一件的往屋里搬他们俩的东西。
游淼给房新雨小欣周叔周婶和孩子带的礼物,包括周兆生也有,他还给新雨的宝宝准备了个红包。
他给新雨打电话,确定都在家,就要自己开车过去。
刑洄拉住他:“你不让我去?”
游淼看他:“我以为你不愿意去。”
刑洄小声嘟囔:“人家谈个恋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所有亲戚朋友,你倒好,我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家世又不给你丢人。”
游淼无奈看他一眼,心想,什么时候说他们俩谈恋爱了,怎么就成了男朋友了,但转念一想,抱了亲了什么都发生了,本来就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他要是再矫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说:“走吧,男朋友。”
刑洄这下爽了,开着车去周兆生家,到了,大包小包的从车里往外拿,等进了家门一副“游淼男朋友”的模样坐在那,礼貌又客气的模样弄得周兆生一家子都不自在。
等从周兆生家出来,回去的路上,刑洄问游淼他表现的好不好。
游淼回想刚才刑洄的模样,真心实意地评价:“很难得”
要知道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臭脸怪能坐在那一直面带微笑礼貌回应来自周婶的问题,真的很难得。
刑洄听他这样讲,秒懂,无奈撇撇嘴。
游淼看他一眼,淡淡的笑笑,随即被车窗外路两旁的红灯笼吸引,不由朝外观望。
刑洄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就立刻懂他的心思,停了车,说:“下去看看吧。”
游淼也不是说对过年大街上这种挂的红灯笼有多喜欢,只是因为这样的装扮跟家乡一样,他看着就有种身处家乡的错觉。虽然这会让他更想家,想爸爸妈妈哥哥。
两人并肩走着,脚边是翘着尾巴屁颠颠跟着的狗俊,某个时刻,刑洄拉住游淼的手,跟他说:“我脑子里刚才冒出一个记忆片段,我们俩是不是有一次也是像这样在某条挂满红灯笼的街上手牵手走着?”又说:“我们没有吵架,对不对?”
游淼偏头看他:“你还想起来什么吗?”
刑洄皱眉深思,努力想,很认真地说:“暂时没想起来,你可以跟我讲讲。”
游淼跟他讲那天加班到很晚,快到零点了,刑洄去接他,他们确实这样手牵手走过一条街看灯笼。
“你很喜欢这种街上的灯笼?”刑洄忍不住问。
游淼摇摇头,跟他说起自己的家乡,刑洄安静听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好像真的完全相信游淼的话,并对游淼的过去很好奇。
游淼讲到父母和哥哥的时候,刑洄握着他的手攥紧了些。他努力思考怎么安慰,却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要一想到,游淼从别的世界到这里,完全陌生的地方,无亲无故,只身一人,本就艰难,却又碰到他,就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些年,他一个人怎么过得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只要稍微一想,刑洄的心都要碎了。
“你抓疼我了。”游淼突然出声,很不理解的看着刑洄,“抓我的手用那么大力气干嘛?我又不跑。”
刑洄回过神来,忙松了松手,但还是抓着游淼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口,然后揉着,问:“很疼?”
对上他这可劲疼的眼神,游淼有点不自在:“也没有很疼。”然后不知道什么心理,就又翻旧账讲以前刑洄生气的时候抓他的手,就会很疼,有一次他以为他手上的骨头要被捏断了。
刑洄听着,懊恼自己懊恼的不行,恨不得穿越回去,暴打那时候的自己,于是他就这样跟游淼讲。
游淼听的好笑:“是吗?”
刑洄说是,又说如果真的能穿越,他还想跟游淼一起穿回到游淼的家乡。
游淼愣愣看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得不提醒:“我的家乡可不允许你这样无法无天。”
刑洄说:“只要那里有你就行,你在,我什么都听你的。”
游淼觉得他越来越会说这种肉麻话了,就很不习惯,脸上的表情不禁有点不自然,清下嗓子,转移话题,聊起腺体治疗的事情。
现在他们俩暂时都没有信息素了,这倒是叫他忍不住跟刑洄说在他的家乡,全是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的人,性别就分男女两种性别。
刑洄好奇:“同性不可以在一起吗?”
“可以,但没有合法化。”
刑洄放心:“能在一起就行。”
游淼再次失笑:“你又不去我家乡,担心这个干什么。”
刑洄看着他的笑,时至今日才意识到,游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不由心情大好,又亲了下游淼的手。
游淼觉得臭脸怪成了亲亲怪,但他并没有反感,垂眸看着脚边的狗俊,用脚跟狗俊玩了玩,还是说起腺体的事。
“你还记得你的腺体是用什么割伤的吗?”他其实一直都想问。
刑洄说:“记得,很清晰,一支镶嵌着钻石的笔。”
游淼听得皱眉,心里一紧:“你……”好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的自残行为,很像读书那会班级里早恋的同学,为表示爱的深爱的重,就拿笔或者小刀再或者其他尖锐的东西在胳膊上刻对方的名字,很不理解这种行为,此刻看着刑洄,他好像能理解了。
“疼吗?”他最终问道。
“不记得了。”刑洄说着抬手去摸游淼腺体处的治疗贴,“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