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你领证!”游淼出声打断,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情绪变得很抗拒。
他是直男,就算他不娶妻生子,也不能跟个男的结婚。
游淼没办法接受,婚姻这种事在他这里很神圣,是一辈子的事,是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组建一个家庭,是要付出全身心的爱意和责任。
他不要跟个男的步入婚姻,不要跟个男的组建家庭。
可是,他又很无力,他逃不掉跑不了。
游淼烦躁的厉害,拿拳头捶打刑洄,像是泄愤。
刑洄由着他打,好一会儿,把他抱到怀里,语气冷硬地说:“如果打我能让你舒坦点,你天天打我都行。”
他又说:“周游,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那天晚上拿走我的第一次,是你让我每天光想着你,想着怎么跟你好,想着怎么到床、上跟你做、爱,咱俩闹了快一年了,你还不清楚吗,我不会放你走的,我就是要把你绑在身边,我就是要跟你领证结婚,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他还说:“还是那句话除非你弄死我,否则我们俩的婚结定了。”
他更说:“周游,你看看我,我是你的仇人吗?这一年我怎么对的你,你真的一点不清楚吗?我在你那儿就一丁点好都没有吗?”
他最后叹息一声:“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就是要当你老公。”
游淼怔住了,彻底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刑洄又叹口气,抓他的手,游淼迅速抽回,冷冷的说:“我不要你当我老公。”
“那你当我老公。”刑洄接话,“我当你老婆。”他又搂他的腰,姿势亲密暧昧,语气又温柔又贱的喊了声:“老公。”
“……”
游淼盯着一脸坏笑的刑洄,忍着怒火。
他想,老天让他穿越真的是故意整他。
整死他得了。
自从这天起,游淼开始关注新闻,尤其修改婚姻法这一块,新闻最近都是新主席竞选的事。
他在电视上看到了刑名远,也看到了刑洄。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刑家在联盟中央的地位。
“周先生,少爷是什么人,是普通人一辈子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佣人小耿笑着说。
普通人一辈子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这话叫游淼听得感到可笑,他是普通人,小耿是普通人,周游也是普通人,不照样能把那人拐床上去。
“周先生,您看少爷穿军装多帅。”小耿一脸崇拜的看着电视上的刑洄,“听管家说少爷不爱权势,不然联盟中央都是刑家的了。”
游淼完全不感兴趣,就听小耿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
刑洄到家的时候,心情看起来很好,一进门就没脸没皮的喊:“老公,我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游淼一阵恶寒,脸色当场变得很难看,站起身要离开。
刑洄黏上去,双手扶住他的腰:“5月20号婚姻法就正式实施,全联盟上下同A们扎堆的去领证,我们也去吧。”
游淼有些动气,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些距离,整张脸都绷着。
刑洄知道他不乐意,但没办法,他这个人认准了的打死也不回头。
游淼那天失眠了,接下来几天都心情焦躁不安,有点婚前焦虑症的意思。
这天,趁着刑洄不在家,他问管家:“安叔,就没有人能管得了刑洄吗?”
廖安很意外游淼主动跟他说话,不过这个问题倒是有点把他难住了。
如果说没有人的话是假的,但是无论司令还是其他亲戚长辈都过于溺爱刑洄。
最重要的是刑洄其实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但却在这件事上变得过于执拗。
身为单身四十五多年的他来说,廖安虽不理解,但尊重。
而对于游淼这个问题,他也能懂,于是说:“少爷其实真的很好,你跟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游淼皱起眉头。
廖安继续说:“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身为alpha,他的青春期很长,荷尔蒙信息素分泌较晚,一直到遇见你才算真的是个成熟的alpha。”
游淼的脸色有点泛红,后悔找他说话了。
廖安又说:“荷尔蒙信息素分泌旺盛的alpha,遇见喜欢的对象,是根本没办法控制的,小游啊,你身为alpha应该更能理解少爷,而且alpha天生的占有欲,只要碰见喜欢的,是会想要把对方娶回家的。”
游淼闻言,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但临走前还是说了句:“安叔,你不当生理科专家可惜了。”
“……”
眼看着就到5月20,游淼的不安更重,不知道是不是吹了空调还是心理因素,那天早上,他竟发烧了。
一看他生病,刑洄就怪他平时吃的少体质才这么差,又怪厨房做的饭不好吃才让游淼吃的少,怪来怪去就是没怪自己。
头一次,游淼生病了是高兴的,他还特意装了下,装的很虚弱很难受的样子,在床上躺了几天。
到第七天的时候,刑洄就是再傻也察觉出游淼是在装病了。
为什么装病,显而易见,就是为了不跟他领证结婚。
刑洄心里郁闷的要呕血,但因为一开始游淼确实是发烧了,也就强忍着脾气没发作。
再又过了两天,他忍不了了,看着背对着他睡觉的游淼,冷飕飕地问:“你打算装多久?”
游淼身子猛然一僵,闭着眼不打算搭腔。
刑洄觉得游淼真是天真的可笑,哼一声:“只要我想,让民政局到家里来一句话的事。”
游淼抿紧了唇,拳头也攥紧了。
刑洄等了会儿,见他不给回应,就伸手把他扒拉过来,让游淼面朝着他:“这又装睡是吧?好,如果你再不说话,那我明天就让民政局的人到咱们家来,我们在家里领证!”
游淼深吸一口气,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嘴唇轻轻动了动,半晌才说:“我说什么?说了你又不听,那不如不说。”
“我为什么不听?你就不能讲点我爱听的?”刑洄横眉冷对,语气很冲,“你老说我不爱听的,我当然不听。”
游淼不说话了,闭上眼也不看他。
刑洄看他又这样,火气直往上冒,生了会闷气,就凑过去亲吻游淼。
游淼别开脸躲,他就追着亲,把游淼固定在身下,扣住他的脑袋,又捏住他的双颊,强迫他张嘴,舌头滑进他嘴里,与他的舌头纠缠。
领证的日期还是推迟了,这次是因为刑洄,婚姻法的事推波助澜使得赵竞成功竞选主席,他的上任,刑洄作为亲外甥自然要去庆祝,还要跟着经历一些官场。
那天去他舅家里吃饭,刑洄跟游淼提了下,意思是带他去见见舅舅。
游淼直截了当的拒绝,一张脸明晃晃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