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瓦罗被拒绝付钱,神色微微凝了凝,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枚钻石袖扣上,长大后就没穷过的雌虫忽然就觉得这颗宝石或许有点贵,这只乖崽根本没有雄父雌父给零花钱,他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瞬。
斯科瓦罗对侍虫使了个眼色。
侍虫:“……”
这对小情侣还挺好玩的哈。
一个明明是尊贵的雄虫,却非要自己付钱给雌君买颗袖扣,一个明明都是雌君了,财政大权居然还没交到自己雄主的手上,要么雄虫脾气太好,要么就是他们感情太好不计较。
雄虫在等待他的回答。
侍虫假装翻看光脑上的价格表,犹豫了大约三十秒,才试探着缓缓吐出一个答案:“五……五百?”
“……?”
秦令:你问我吗?
第63章 偷情好刺激
“你在问我?”
雄虫脸上的疑惑太明显,就差把光脑照他脑袋邦邦锤两下警告“你他雌的好好说”,侍虫已经认出了这只雌虫,他搓了搓手心并不存在的冷汗,迎着军雌暗示的沉沉目光,他一横心一咬牙,闭着眼睛开始胡说八道:“对,今日特价,五百星币!”
斯科瓦罗的眉心跳了跳。
秦令挑眉:“钻石,五百?”
“你家在卖假货吗?”
还是说现在折价已经这么严重了?
他以为五百万呢,想了想觉得合适,毕竟帝星物价向来不低,斯科瓦罗给他买了那几套衣服和首饰加起来两千多个,还不算清场费用,他都已经准备很酷地把光脑递过去装把大的说:来,我的卡,随便刷。
本来很想耍耍霸总威风的。
一下子说个五百块从高端品牌变成了商场大促销,自己付钱给别虫送礼物的爽感刹那间就没得了。
红发雌虫的目光里写着两个大字“蠢货”,侍虫一时脑子发懵说出了一个很低的价格,现在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他冷汗津津:“怎么会呢?阁下。”
“只是今天恰好在搞特价。”
秦令倒没真觉得这种品牌会把假货摆上来,他要是个奸商资本家,真卖A货也必定标和真货一样的价格,这样才够真实,哪儿有虫嫌钱多的啊,他信这只虫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有鬼。
斯科瓦罗就爱给他搞鬼。
给他花点儿钱买个礼物真是要命了。
“哦……是吗?”
雄虫不动如山,他回头抬手在斯科瓦罗的脸上碰了碰,然后手掌上移遮住了雌虫的眼睛,不许这只疯虫拿眼神威胁路虫,随后再次询问:“多少星币?”
侍虫坚定不移:“五百星币,阁下。”
反反复复是行业大忌!
绝对不能这样,装也要装下去。
“……”
看着侍虫坚定的神色,秦令放下了遮着斯科瓦罗眼睛的掌心,他把光脑递过去,干脆利落刷了电子星币卡,余额瞬间减500星币,完全动摇不了他的存款根基。
侍虫松了口气。
斯科瓦罗顿觉大难临头。
雄虫拿着袖扣盒子兴致勃勃,朝他摊开了白白净净的掌心,把他身上所有的星币卡连同光脑一起要走了,斯科瓦罗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毫不犹豫地把身家给了出去,统共三张卡一只军部通用光脑。
一张只是普通的存款卡。
另外两张是他两个弟弟的生活费用,斯科瓦罗用星币卡连接光脑的方式限制了他们的日常开支,设定在每月十万星币以下,每笔费用都会有详账单明细,当然他其实也不怎么看。
小雄虫爱要就要走吧,他可以买更多好玩的东西,哪天想买几颗星球玩也绰绰有余,最近好像出了新型号飞行器,至于那两只雌虫……没关系饿不死,死了正好。
斯科瓦罗问:“想买什么东西吗?”
公主抱住了恶龙的宝藏。
然后摇摇头说:“长官,我们走吧?”
斯科瓦罗现在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这家店其实有多种支付方式,例如用光脑刷电子码,刷星币卡,更方便一点,可以直接用特殊仪器刷瞳纹进行支付,再不济还可以暂时记名,但小雄虫似乎并不知道。
他在搞怪,那么配合就好了。
斯科瓦罗佯装为难的样子。
秦令晃晃光脑:“怎么不走?”
斯科瓦罗道:“或许我被扣押了。”
打开瞳纹仪器的侍虫:“?”
秦令挑眉:“啊,那怎么办呀?”
斯科瓦罗蹙眉:“可能要赎金。”
侍虫:“……?”
秦令笑了笑:“那只能我来支付啦,斯科瓦罗,你就感谢我一辈子吧!”他拿出光脑打开电子码递向侍虫,成功在装逼之外装了把更大的:“赎金给你刷,千万不要伤害他,拜托了。”
侍虫:“……”
卧槽真他雌的无语,这只雌虫什么好命啊能有这么可爱的雄虫,羡慕死了,秀恩爱给他吃得饱饱的,侍虫一边偷摸地看这只脾气好得要命的雄虫,一边按照雌虫的眼神示意,刷了那只袖扣原价格的30%。
这下三只虫都满意了。
虽然已经明知道自己成为了这对虫侣情趣.play中的一环,但侍虫查看了一下入账,数数后面七个零,加上清场费用大概算了算自己的提成——好,业绩一天达标!连下个月都覆盖了!
百年好合,早生贵雄啊你们!
来的时候被斯科瓦罗搬着,走的时候这只雌虫也不让他的脚沾地,依旧抱着疑似“圆乎乎”的他,秦令把脑袋搁在斯科瓦罗的肩膀处,对着他的脖颈哈了口热气:“长官。”
斯科瓦罗低声道:“我在。”
“我们不妨诚实一点,对吧?”雄虫贴着他的脸,就好像是一块软乎乎的棉花糖凑了上来,又甜又萌,两种差异不大的温度相互传递,没过片刻就一同升到了体温之上,烫得皮肤发红。
“袖扣的星币还是我付了。”
斯科瓦罗:“抱歉,下次会的。”
秦令拍拍他的肩膀,从雌虫的怀抱中跳了下去,项链的宝石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后再次贴住锁骨,斯科瓦罗手臂霎时空荡,于是揽住了小雄虫的腰把他扶稳。
秦令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少爷虽然没认真控制他,但唯恐斯科瓦罗回来勾勾手指就把他这只崽塞袋子里骗走,于是在拒绝了“跟白兰姓”这个方法后,他现在也成了有门禁的孩子了,晚上十点之前回去有好吃的夜宵。
啧,不太能想象出来少爷的夺命连环call,如果可以的话,白兰说不定还真想去哪儿都要把他揣兜里带着,需要阳光和雨露的时候就把他脑袋揪出来吹吹大自然的风。
长大了就换个大兜装。
他在休息区坐下来,衣服自然地散在椅子上,斯科瓦罗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水杯一点一点地喂水给他喝,对此秦令想说:他嘴不漏!不会弄脏衣服,所以不需要在下面接着!
但照顾他好像是斯科瓦罗的爱好。
没关系他忍了。
“阁下刚才说的事我知道了,谢谢您。”斯科瓦罗半跪在他面前,拿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雄虫的手,声音低哑温柔:“医疗报告出现问题,大约是因为在此之前被强迫注射了致瘾性药物导致的紊乱,后来逐渐稀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只是他们会找的借口。”
斯科瓦罗道:“政斗手段百出。”
军雌并不永远象征着正义忠诚,诬陷、暗杀、策反,各种各样的卑劣手段在雌虫的博弈中上演,无论是争夺权力还是雄虫,明争暗斗的竞争才是雌虫间的常态。
斯科瓦罗也没办法说自己清白。
那些事他也做过。
他无法清晰地告诉雄虫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或许秦令有猜测,有听说,有在星网论坛上搜索,或者在档案中看到了他每年的成绩,据此大概推测,但那些事绝不能是他自己说出口。
小雄虫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