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模糊一下就好。
秦令沉默了一下,轻轻晃了晃小腿。
“所以他们还会有别的手段。”
“总有虫不想让你做元帅。”
雌虫天生不擅长倾诉痛苦,斯科瓦罗说的时候很平静,只是在叙述事实,但他恰好也不是一个爱阐述悲惨过往的人,口不能言,叽叽喳喳大多都是说点儿开心的日常。
在这件事上,他们很有默契。
斯科瓦罗擦擦他的嘴巴:“不怕。”
雌虫道:“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您的。”
秦令嗤笑:“他们能碰到我再说。”
斯科瓦罗哄他:“令令最厉害了。”
秦令自动忽略:“风秀的事……”
“我去找他说就行。”
他握住斯科瓦罗的手腕,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无法圈住,于是忍不住羡慕地捏了捏雌虫小臂上的肌肉,雌虫腕间的脉搏在他的掌心中跳动,越来越快,秦令把袖扣戴好低下头:“亲一下?”
斯科瓦罗的脉搏更快了。
“好。”
“这么配合?那不亲了。”秦令快速撇开脑袋,想逗他叫斯科瓦罗亲个空气,却没想到雌虫半跪着吻到了他的脸颊上,秦令感受到湿意,愣了愣连忙制止:“不许咬!”
咬出印子他会被妈咪问的!
说曹操吕布到,斯科瓦罗只是轻轻地啃了口他的脸蛋,秦令想着他还挺有分寸的,眸光一挪却看见了个熟悉的影子,那头张扬的大金毛叫虫想不注意都难,他连忙把斯科瓦罗拽起来,拉着雌虫就跑。
“快走快走!”
代尔似有所感,迷茫地抬起头。
一片衣摆从转角处掠过,他疑惑地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低下脑袋继续回复光脑上的消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
经历了一场“逃亡”,两只虫悄无声息地藏到了楼梯口的角落里,秦令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对着斯科瓦罗招了招手,忍不住笑出声:“被发现我们两个就完了,小金毛虫缘特别好,他一张照片我立马上热搜。”
斯科瓦罗思考一瞬:“代尔阁下。”
秦令想了想,忽然发现一个无法避免的事实,他数了数:“可能不止是代尔,斯科瓦罗,你的面前有好几座大山,自己翻去吧,我不会帮你说的。”
斯科瓦罗太阳穴跳了跳。
秦令点点头:“关关难过关关过。”
“你加油,争取娶到我。”
“阁下,”斯科瓦罗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雄虫的胸口帮助他喘息,然后把他抱入怀中:“我们现在是在……?”
“偷情啊,多好玩。”
秦令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被斯科瓦罗更加用力地拥抱住,一张嘴巴压下来,吻了吻雄虫还有些嫣红的嘴唇,缠绵的呼吸中热意升腾,秦令咬了口雌虫的嘴巴,含糊不清地撒娇:“被坏虫亲了。”
斯科瓦罗道:“亲了乖乖雄崽。”
雄虫黑发略有些凌乱,轻轻地贴着脖梗,发尾扫在锁骨处的红宝石之间,留下毫无章理的纹路,他眼眸濡湿,像隔着玻璃箱的一条小鱼,微微仰着头,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雌虫的唇,刚冒出尖尖却又受到惊吓似的缩了回去。
秦令眼睫轻颤:“斯科瓦罗。”
“……偷情好刺激。”
……
秦令看了眼自己,镜中的雄虫被亲得乱七八糟,脸上的咬痕早已经消散,只是嘴巴上的嫣红色难免叫虫怀疑,于是他剩下的时间戴了口罩,阻止斯科瓦罗继续亲他。
咱们这些偷情的拉拉小手最好了。
纯爱不好玩吗?
……
回家的时候他乖乖走正门。
086:【再来一把一定赢!】
秦令摆摆手:“不赌不赌,回头是岸。”
安息日当天下了场毛毛雨,但依旧无法制止全员放假的节日欢庆,秦令也是第一次知道帝星的虫居然有这么多,密密麻麻成群结队,他穿了件薄风衣,又撑了把黑伞,漫步在雨中十分具有忧郁气质。
“咚咚咚。”
秦令敲敲桌子:“开门,我是老大。”
风秀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雄虫,他来到帝星其实很不适应,见到从雌虫变成雄虫的老大后更是莫名其妙地焦躁,本来已经接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雌同了,没想到事态反转,他又给自己调理好了。
帝星的雨就是奇特啊,神药。
原来不是老大矮矮的发育不良……
他本来就是一只娇娇雄虫。
“阁下日……嗷!”风秀还没完全想起“侍奉雄虫阁下用餐”流程,很想现场搜索一下,他刚从椅子上起来想半跪下去布菜,一只脚“砰”地一下踹在了他没完全屈下去的膝盖上。
风秀:“……”
爽快,依旧是那个力道!
老大实力不减当时。
“日什么?日谁?”秦令收回脚挑眉,转着手中的叉子,抬起下巴示意他坐回去:“当了军雌就敢忘本?叫老大,再叫错叉子叉你头上!”
风秀凑过来脑袋:“老大请叉。”
雌虫的恢复能力逆天,全身骨头碎了都能苟延残喘,挺到大致恢复的时候求生,但叉脑袋其实有变成傻子的风险,顶着一根叉子迷迷糊糊到医院想想就好玩。
“给你看个东西。”秦令摸了摸自己的兜,他今天专程穿了有大口袋的风衣,不至于把那张重要的纸弄得皱皱巴巴,雄虫展开报告推过去,依旧胡说八道:“我去军校见到了你曾经的老师艾伯特,他找到了这个东西。”
风秀微微怔住:“老师?”
秦令原本只打算去看斯科瓦罗的档案,明明很顺利地找到了,又恰好想起来风秀,于是顺便看了看他的,耽误这段时间恰好就被档案室的那只神经病雌虫堵了,玛德卡斯特精神不正常!
说不清他和斯科瓦罗谁更神经。
纸质档案并不常用,大多数时候测完就输入成了电子版,那张纸就放在档案袋里落灰,只有在重要升职或者被举报的时候,不得已才去档案室检查,他这么一去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风秀的军部考核纸质单上,是显示通过了的。
但他原本可以使用的军雌的编号,秦令叫格子搜索了一下,张冠李戴在了莫里斯的头上,虽然对他来说是假编号,但确实具有唯一性,如果他不一时兴起根本发现不了。
秦令把这件事长话短说了一下。
雌虫看着那张纸沉默不语。
“你怎么看?”
风秀抬起眸:“莫里斯是真废物。”
被他玩死不怨,他释怀了。
秦令讶异挑眉:“没了?”
风秀反问:“老大想让我说什么吗?”
“……”
风秀:“我唱首歌给您听?”
秦令:“……”
本以为风秀是怀才不遇被顶替了高考的悲惨孩子,痛苦压抑在心底无处倾诉,没想到人家这虫是真看得开,真随性真摆烂,骂完资本家的莫里斯就完了,他就多余走那一趟,还不如在学院逗那些小雄崽呢。
“你想做军雌吗?”
风秀顿了顿,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杯子,目光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可以啊,老大想让我做军雌我就做,想让我挖矿我回去继续挖,小弟当然听老大的命令,指哪儿打哪儿。”
秦令笑着点头:“忠诚这一块……”
“嘶……”风秀忽然弯下腰皱起眉,指尖的叉子“啪嗒”一下掉落在了桌子上,神色痛苦,桌布底下,秦令恨铁不成钢地踩着他的脚,一点一点地加重力气,风秀半点儿都不带挪的。
这只雌虫知道他故意踩,于是佯装痛不欲生的样子,皱起的眉毛颤抖的手,模仿得十分到位,风秀讨饶:“老大老大,错了……松一松?我知道您想听问自己的想法,我真悔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