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淮又被堵住了,说不出话。
吻得林若淮四肢发软的躺在床边,沈亓则坐在边上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他的腰臀的皮肤,很细腻光滑,令人爱不释手。
现在的情况,不能做激烈运动的,沈亓都在忍着。
林若淮被摸得哼唧哼唧的叫,忽然想到什么,按照记忆吐出一个法语单词,“这个是什么意思?”
按摩腰臀的手停顿了一下。
沈亓:“你跟她聊了什么?”
林若淮捏着他修长的手指,简单陈述了一遍。
沈亓语调平淡的总结:“你跟她说,你喜欢我。”
“……我没有,你怎么自己脑补了。”林若淮红着脸,把自己塞进枕头里,沈亓都没说,他才不要主动说。
沈亓仿佛置身事外,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说了。”
“……”
因为那是恋人的意思。
……
一个月后,沈亓正式进入半封闭式训练,按照评估,情况良好的话,可能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行走,不好的话,至少半年。
没有沈亓的陪伴,林若淮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受不了,跟沈夫人沈爸爸吃了顿饭后,自己买机票回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心境跟以往的都不同。
上一次送沈亓飞机是他准备手术的期间,林若淮是期待的,欣喜的,紧张的,而这一次他回国,是跟沈亓分开的第二次。
他胸口仿佛被重砸了一拳,出现了一个窟窿,血肉模糊,露台眺望下去的风景很遥远,他看了看靠在窗边的盆栽,想着怎么会只有一盆。
衣帽间里沈亓的衣服还很多,但都没有人味儿了。
感觉一下子被掏空,很不舒服,无所事事,人生的盼头只有在等着沈亓站起来的念想里,活着。
这好吗,这当然不好。
林若淮重新站起来了,跟余思明,方嘉遇重新联系上,合伙搞美术馆的事。
谢煜升知道后,跟沈清奕一起叫他出来吃饭,说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林若淮一点都不客气:“那肯定会的咯。”
沈清奕:“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我跟他说了,半个月之后回了句,好,那就是没问题了。”
谢煜升:“……”
*
林若淮负责美术馆公关跟策划运营这方面,每天忙得头晕目眩,根本没时间去挂念沈亓那边的情况。
直到某天,林若淮在手机收到沈夫人发来的一段视频。
只有短短五十六秒,是沈亓正在复健的视频,不完整,很模糊,像是用座机录的视频。
沈亓扶着两边的栏杆,是站起来的姿态,比旁边的医生高了半个头,浑身皮肉紧绷着,手臂青筋虬结爆发,线条十分深邃强悍,胸肌渗着湿润的汗液,像抹了油一样光滑。
额前的碎发凌乱,眉眼沉静咬牙得像一头猛兽,身体却已然亢奋起来。
林若淮看久了,呼吸频率都变了,该说不说,真的很性感。
他蹲在地上,缓了半天。
过了会儿,林若淮掏出手机,在上面点点,给沈亓发消息。
【林若淮:你多高?】
没想着对方会秒回,结果真回了他。
【沈亓:怎么?】
【林若淮:随便问问】
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林若淮刚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时,沈亓的电话很突兀的打进来。
准确来说,不是电话,是视频。
但林若淮挂了,换成了语音。
开什么玩笑,他没穿呢。
“今早问我的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像一撮火苗,一下子烧进林若淮耳膜里。
林若淮开水龙头:“就,随便问问啊,不是跟你说了嘛。”
那边哦了一声,似乎没再继续问了,林若淮刚松了口气,男人低沉的嗓音重新传进来,比刚才还要灼烫,“是想我了?”
林若淮脸红,心里着急发慌,想远离,但忍不住去贴着听,声音都在发黏:“你能走了吗?”
“瘸着。”
那就是能走,但走得不利索。
那边忽然一顿,沈亓说:“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洗澡,没穿衣服吧。”
林若淮下意识向四周看看。
“不至于在洗手间里装监控。”沈亓的语气换了,感兴趣的问,“是不是没穿。”
林若淮下意识把裸露的身体藏匿水里,脸颊绯红:“你像个流氓!”
沈亓在那边低沉的笑了,更加的磁性,令人耳膜震颤,林若淮听得发呆,他摸了摸耳朵,感觉到心脏都在跳得厉害。
没有聊太久。
林若淮看着挂了的电话,都没回过神来,皮肤被水浸润得很饱满,有种呆呆的美感。
*
第二天要见一个拍卖公司的老板,林若淮穿戴整齐,准备出发时,陈叔突然上门,送给他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深蓝色,像海底的宝石。
林若淮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缀着几圈素环,环的大小不一,做工精致,链条边上有两个字母连着,是sq,掂量着很有分量。
陈叔说来意:“大少爷希望你能一直戴着。”
林若淮心里一动:“sq是什么意思,色//情?”
“……”
林若淮摸了半天,突然笑了:“是沈亓。”
说着,就把项链解开戴上,双手在后面扣上。
林若淮笑着说:“你拍个照,给他看。”
*
半年后,十一月份——
A市入冬的季节,寒风凛冽,街边的绿化光秃秃的,挂着上周国庆没拿下来的灯笼,行人在路边走,哆哆嗦嗦的脚步加快。
林若淮这半年里考了驾照,但是没开过车,因为某人不让。
男人说一不二的性子越发的强势,隔着几条洋流都管三管四的。
此时,林若淮坐在车里打电话,有暖气,他不冷,额头贴在车窗边,冰冰凉凉得让他精神一振。
“什么花,你帮我扔了就好,生意当然要做啊,为什么不做,那么大条鳖送上门,你还不想吃?”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余思明的声音,他最近窝在工作室里画画,颓废又充满艺术感,但脾气依旧火爆,冷哼一声:“我们馆又不缺他一个生意,没发现他对你居心不良吗?”
“我知道啊。”林若淮撕开棒棒糖的包装袋,老严转过头,用手接住垃圾,扔进袋子里。
“这些年又不是没遇到过,随便啦,我搞得定,你画你的,明晚的饭局让方嘉遇跟我一起去。”
林若淮长得漂亮,眉眼间一股生动的劲儿,说话也好听,公关,销售这方面简直是量身为他打造的职业。
比起去年的生涩与不安,林若淮现在多了几分成熟的娇俏感,让人移不开眼。
余思明后面有一幅人物画,画的就是他。
当然这也容易招惹不少烂桃花。
美术馆刚开张的时候,没什么名气,全靠林若淮跟余思明撑着,以至于那会儿出去找人合作时,没什么眼力见的,都想着在林若淮那吃点豆腐,再换点好处。
艺术只要沾上铜臭这玩意,金玉败絮,内里腐烂的味道藏都藏不住。
林若淮当然不会被那些人碰,每次都一笑而过的躲过去,那些做生意的老板为了面子,不会撕破脸皮。
但有些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就非要尝尝味道,还说林若淮身上透着一股劲儿,草/起来会很舒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林若淮中招过一次,对方没成功,恼羞成怒说要封杀他们的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