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次,他的拍卖公司被封杀了,自个因为涉及到洗/钱逃/税还被抓走了。
大家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都说那个人倒霉透了,不知道为什么同时得罪了谢家,沈家,还有余家的人,一块把他杀得死死,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从那之后就没人再敢对林若淮耍阴招,但追求者依旧不少,都是光明正大的追求。
今晚的饭局原本是方嘉遇陪他去的,结果感染上流感了,不免让林若淮想起一些往事,紧张的说:“那你还是请假休息吧。”
方嘉遇哭得不能自已。
“你哭什么啊。”
“不知道啊,发烧难受,又不能陪你去,我难受,难受就想哭了。”方嘉遇在那边哇哇大叫,一点都不像是在公司里成熟稳重的运营经理的形象。
“…………好好休息。”林若淮把电话挂了。
霖芽阁的包厢内,林若淮刚坐下,身边就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叫郑延,气质儒雅,笑起来眼尾有几道成熟的纹路。
他比林若淮大了十岁,送花的是他,今晚的饭局组织者也是他。
此人比较难对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交换了名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表达自己对他有好感,想着试试相处。
就算林若淮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他也说,现在大家都是单身,彼此都有机会,可以互相了解一下,不用急着拒绝。
假如林若淮不高兴了,郑延也会及时道歉,但下次还干,然后继续道歉拉扯。
比起其他人的见色起意冲动鲁莽,貌似这个人的手段要高级很多。
郑延:“我记得你不能喝酒,给你换了果汁,橙汁怎么样?”
林若淮抬头,下意识摸了摸项链,郑延看过去,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但他只是笑而不语。
林若淮拒绝了他的好意:“喝一点可以。”
前面喝的葡萄酒还能接受,临走时一小口白酒差点没把他弄晕,幸好出门前吃了药,不然现在已经晕死过去了,林若淮走路还算稳妥,但郑延不放心他,送了他出门。
老严一直在外面候着,把自家的小少爷送上车里,对郑延礼貌的道歉。
林若淮有个毛病,他不晕车,但是喝了酒后容易晕车,好几次都想吐。
“林少爷,后面有车跟着。”
林若淮脸颊酡红,眉眼有轻微醉态,困惑的啊了一声,扭头看去,认出是郑延的车。
“……”
郑延没送过他回去,所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老严作为司机,不管他是出差,还是在哪,天南地北的都是亲自送他回家。
郑延这种行为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但事后问起来,他的说辞是,不放心。
林若淮特无语,但他又不能报警,毕竟也没对他造成什么损失。
林若淮拍了拍座椅:“严叔,你放我前面的路口下去,我去买点药,难受。”
“我让王医生上门看看吧。”
林若淮眼角渗出泪水,睫毛缀着水光色:“他在后面跟着,会知道我住在哪里的 ,送我下车吧,我顺便走走,肚子不舒服。”
老严最终把他放下去了。
林若淮一下车就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胃里翻涌的感觉小了很多,唾液不断分泌的被他咽下去了。
公寓里面有小商店,周围有几条巷子,直接通往公寓大楼,如果不走巷子,那就要绕大路一圈,麻烦。
林若淮选择绕捷径,周围的路灯很给力,毕竟是高级公寓附近,再怎么简陋也不会陋到哪里去。
除了一些角落的地方没办法照亮外,其他都是敞在眼底里,无处可逃。
林若淮走了两步,发现后面也有人跟他进了同一条巷子。
走路速度很慢,仿佛是跟着他的节奏的。
林若淮向后扫射,巷子两边的墙壁上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是关紧的,有几户透着光,垃圾桶安静的待在角落,有苍蝇乱飞,路灯昏暗的照亮,没有一丝人影。
“……”
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了,这条路他也不是第一次走吧。
林若淮迷茫的转过身,重新往前走。
那串脚步声重新响起,踩在地面发出脆脆的声响,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越来越近,脚步声传进耳朵里不断的放大,尘埃在空气中躁动不安。
应该是皮鞋碰撞地面的声音,那是郑延?
这货看起来还是个变态吗,跟车就算了,还跟人,不行,这次他一定要报警。
巷口湿润寒风的气息堵在鼻息里,林若淮酒都醒了,背后炸毛,快步起来,一股厚重的冷风以及潮湿阴暗的味道像化作实质的黏稠液体,从后面把他包裹起来。
他突然停下脚步,快到拐角处时,身后的男人伸出手臂将他的腰搂起来,尖叫的那一刻口鼻被捂住了。
衣服凌乱,胸膛起伏,后背与男人的前胸贴合,严丝密缝,后颈被人舔了一下,湿润黏糊。
林若淮后尾椎一股电流猛地窜上来,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等等。
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第68章
周围冷空气的气息很重, 堵在鼻息里,让人透不过气,压迫着神经, 让人发晕。
微凉的指尖仿佛有了心跳声, 在林若淮脸颊的皮肤缓慢的跳动, 亲昵又熟悉的感觉。
林若淮湿润的呼吸全部被拢起来,手掌只需要再收紧一些, 自己就能因为窒息而大力挣扎, 身后那人并没有这样做,仿佛是逗弄似的, 却在指腹摩挲间的动作,透露了几分温柔。
他指尖用力的掐进男人的手臂肌肉,心里震颤,又不太确定到底是谁。
只知道男人很高, 很壮, 比自己体型大一圈。
打起来完全没胜算啊。
就在这时, 捂住他脸颊的手撤开了, 敞开掌心渗着湿润的唾液与汗液,手指修长, 根根骨节分明, 又白又细腻,只是掌心多了茧, 刚才摸他的脸时, 很粗糙。林若淮低头看着这熟悉的手, 不动声色的咽了咽。
那只手转而按着他的肩膀,撞到墙壁上,后背撞击的力度不大, 却还是让林若淮抬头的那瞬间头晕目眩,急促的呼吸随着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
林若淮看清男人的脸时,瞬间瞪大眼睛,阴影随之笼罩下来,他被吻住了。
他想要去推开,却在四瓣唇相碰的那刻,以往那种熟悉与暧昧,温热的接触,让他忍不住四肢酸软,身体已然破开防线,对方轻而易举的入侵进来。
唇舌熟稔的抵开唇缝闯进来,肆意粗暴的在他口腔内掠夺扫荡,舌头被吸得生疼,林若淮鼻息跟口腔里充斥着沈亓的呼吸与心跳。
加上酒精的作用,林若淮整个人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还是扶着手臂才勉强没让自己软下去。
后面翻搅的力道更大了,嘴张到了极致,唾液来不及的吞咽,随着唇角缓慢的流淌。
暧昧湿黏的水声在寂静空旷的巷口里传得啧啧作响。
林若淮受不住了,要站不稳了,腰侧被掐住扶稳,胸膛与胸膛贴着,小腹与小腹也微微碰撞着。
林若淮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有种沈亓要在这里把他就地办了的危险错觉。
窒息快要来到一个临界点,沈亓忽然松开了唇,在他耳边喘息,接住跌落的林若淮,让他在自己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双手臂牢牢的桎梏腰身,包裹,几乎不让其他人看。
沈亓气息混乱的亲他的耳朵,放大的喘息声跟雷鸣滚滚似的,沉重的,又剧烈,宣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宣示着他回来了。
回来了。
林若淮尽量伸手抱着他,沈亓侧头要吻过来,林若淮下意识偏头躲了下,但很快又重新迎上去。狂风暴雨后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湿热的舌尖很轻柔的舔吻着,也没人说话,就这么时不时的亲一口,这一隅里有温馨重遇,也有恐怖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