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想要拉下他的手,想要掉头扑进他的怀里,可男人制住他的手臂好似钢浇铁铸的,楚凝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低下头,灼烫的气息吞吐在楚凝的耳垂上,惹得那白玉似的软肉泛起潮红。
“瞧我发现了什么?”男人压着嗓子笑道,“一个落单的小公子。”
***
落了单的貌美小公子,会在脏兮兮的小巷子里,被坏男人狠狠欺负。
楚凝眼眸含泪,唇齿间只能发出呜呜的泣声。男人肆意将柔软的唇瓣吮得红肿,强行撬开齿列,把藏于其中的软舌也勾出来品尝。不太会在接吻时换气的公子没有多久就目光迷离,在他快喘不过气时,男人稍稍放过了他,低笑道:“吃了多少糖,口水都这么甜?”
楚凝用蒙着水雾的眼睛瞪他。
美人带着怒气的眼神自然也别有一番风味,但男人这会儿更想让他变得乖乖的。
想要叫气性大的小公子服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深知这一点的男人,托着他的大掌用力掐揉,先在物理上把他搓软了。
楚凝在先前便被亲得站也站不住,如果不是男人托着他,他想必早就顺着墙软软地滑下去。那绵软落进男人手中,离不开被抓揉成各种形状的命运,楚凝低低地骂他:“流氓……”
这可给男人骂爽了:“再骂两声。”
小公子哭着又骂他登徒子和混蛋,不管哪个词,都与这个把他拖进巷子里的男人十分贴切。
清清白白的小公子落进登徒子手里,注定要失了名节。
天青色的罩衫,最早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又落下雪色的一件件。在这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小巷里,楚凝死死抓住最后一件亵衣,那衣裳堪堪遮住腿根,除此之外,赤足陷进衣服堆里,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暴露在外头。
这双腿纤秾合度,不胖不瘦,就是大腿那儿有些丰腴的软肉,不损分毫美感,只让人更加爱不释手。男人只是轻轻拍了拍,大腿便泛起肉波。
又被他一掌握住,白腻的软肉溢出指缝。
一握一松间,轻易便能留下明显的指痕。被这般对待的小公子颤得厉害,可又挣脱不了背后将他压在墙上的男人,只能委屈地骂他混蛋。
随后便听见男人的喘息又沉重了几分,深深埋在自己的颈后。看不见身后情况的楚凝,只觉得那好似一只野兽,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幽香,时不时叼着后颈的软肉研磨,好似在下一秒,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哪怕知道男人不会那么做,可是害怕被侵犯的恐惧还是叫小公子乖顺了几分,他并拢自己的大腿,叫腿上的软肉紧紧贴合在一处,不留出一丝罅隙。
可最后还是被破开一道圆缝。
挂在巷子里的一盏孤灯,被风吹得一晃又一晃。
被困在墙壁与一道高大的身影之间的白玉美人,好似也经不住夜风的吹拂,颤动不休。
男人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胡话:“小公子,你身子怎的这么软?那些花楼里搔首弄姿的小倌,也不见得有你这样的身段。”
美人啜泣道:“混蛋……”
“怎么来来去去只晓得骂这两个字?”男人说道,“说点好听的,叫声相公怎么样?”
美人含泪道:“你做梦!”
男人威胁道:“小公子,你现在乖乖的,就只用认我一个相公。若是不听话,我这就将你抱到那花楼去,你猜猜若是去了那污糟地方,你一晚上得做多少人娘子?”
美人咬着下唇,说什么也不肯叫,就是不想如了男人的愿。
他好似觉得哥哥不至于做出那混账事情。
却一时间忘了,自己这是在被哥哥操控的梦里,这梦里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哥哥力量的一部分。现实中,他当然不会允许他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人染指,可在这梦中,他什么事都做得。
小巷外头,忽然响起了一些脚步声。
美人的神色骤然一变。
徐徐夜风,遥遥送来男人的交谈声,那似是一伙刚寻欢作乐完的年轻公子,笑声散漫,谈着闲天,忽然之间,有人停下了脚步,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水声?”
有人懒洋洋道:“你糊涂了吧,边上就是溪,没水声就奇怪了。”
“哎呀,不是那种水声。”男人促狭道,“是那种……”
暧昧的话被风吹散。
楚凝却好似能想象出他们说了什么,他身子颤得更加厉害,闭着眼眸,根本不敢睁开看现在的自己任何一眼。
可是失去了视觉后,其他的感觉好似变得更加灵敏。
脚底黏腻一片,本来干燥的衣服,终究是变得污糟糟一片。压着他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大腿,抹开一片水色。
那些人的交谈声,也变得愈发清晰。
“好像是有些奇怪,”有人说道,“不只是声音,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又甜又骚……也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
抱着楚凝的男人低笑了一声,还能是哪里发出来的?
当然是来自他怀里的小公子。
这小公子在街上那会儿,雪白衣裳外罩着天青色的纱衣,乌发云鬓,眉眼清丽,像个落入凡尘的小神仙。可是仙人落入这暗巷里,衣裳没过多久就浸了蜜露,变得湿漉漉的,那本来清浅的幽香,也染上了甜腻骚媚的味道。
脚步声愈近,交谈声愈近。
男人恶劣地在美人耳边低声说道:“倒不必去花楼那么麻烦了,小公子的恩客们,不已经到外头了么?”
美人的脸上终于露出慌乱的神色,他努力转过身,泛着水色的眼眸哀求般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不要……
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这样无声求他。
“小公子不肯认我一个相公,那我只好为你多寻几个相公了。”男人残忍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他用力掐了一把,叫本就鲜艳欲滴的花变作更糜烂的颜色。
美人惊叫一声,终是引来了那些本就因为甜腻的香味心痒难耐的禽兽。
他们来到巷口,只见一盏幽灯下,身子白腻,貌似仙人,情态却好似妖精的美人,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小孩似地抱在怀里,面朝着他们。
白玉染瑕,花枝垂露。
那个自称自己一个人满足不了他的男人,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
陆陆续续有人进入暗巷,又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总是压抑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的美人,终是在某一刻发出黏腻缠绵的泣声,他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这之后,便再也没有抑制过自己的呻吟声。
有人被这娇声勾得心痒难耐,有人则是被甜腻的香味吸引而来。
少部分人能带着蜜露心满意足地离开,大部分人只能留下自己污浊的痕迹。
而那个集中了梦境大多数力量的男人一直在场,就这样看着楚凝从抗拒,到自暴自弃,再到索性沉沦其中。
直至美人双目完全失神,启着樱唇,露出一截软软小舌。晓得他再也受不住的男人,才停止了这场实际上,全程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春宫戏。
在安静下来的小巷里,他把满身狼藉的美人拥入怀中,伸指夹着那截软舌把玩,直至美人清醒过来,在他脸上扇了轻轻的一巴掌。
太轻太轻,连点印子都留不下。
明明被欺负成这样子了,却还这般心软。男人无奈地想。
他的心好似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要好好怜惜他,好好疼疼他,可另一半又在恶劣阴暗地叫嚣着,他软成这样,乖成这样,不管你做什么他会接受,为什么不趁机把他欺负得再狠一点?把他彻底打碎后再重塑,让他变成只会在床上向你求欢的禁脔?
那些低劣的念头在男人脑海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只余满腔怜惜。
“有没有哪里难受?”他低声问楚凝。
楚凝后面哭得太厉害,声音都哑了,不愿说太多字,只委屈地道:“疼……”
男人忙问他:“哪里疼?”
楚凝嗓子就有些疼,不想与他说话,把脸埋进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