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得自己去看,他大多时候还有分寸,虽然常常恨不得把楚凝吃进肚子里去,两个人从此彻彻底底融为一体,但总会注意着不要在楚凝身上留下见血的伤。大多数地方确实只有红痕,可也有的地方,在他失控之下蹭破了皮。残花败枝,好不可怜。
吮得太多,骑得太多,实在很难避免不破皮……
男人心虚地把楚凝抱起:“我带你去洗澡上药。”
楚凝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其实在梦中,男人只需将自己的力量渡给楚凝,楚凝便可恢复如初。但男人知晓经历方才那番事后,楚凝必然觉得自己身上脏得紧,不好好洗一遍澡上一遍药,他一定觉得浑身不舒服。
袖中甩出几道无色傀儡线,连接远处灯火通明的高阁。
男人抱着楚凝踏在傀儡线上,仿佛在御风而行,几个起落后,便越过高阁顶端一扇打开的窗户,带着他落入室内。屋里已置有浴桶,水面热气朦胧,楚凝一进去,浊液散开,热水顿时脏了。
可见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简直像洗了个澡。
楚凝用力地瞪男人。
自知理亏的男人立刻出去又扛了一桶热水,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露出本相的木头傀儡。它们带着一盆花瓣和干净的衣物进来,搬着脏了的洗澡水离开。
男人将花瓣倒进了新的浴桶里,热水染上清雅的花香。他的夫人爱干净,喜清香,男人观察着楚凝的神色,见他眼眸又温柔了些许,晓得这东西自己是准备对了。
他来到楚凝身后,替他清洗长发,揉按酸麻的肩背,一番伺候后,总算叫楚凝彻底消气。
楚凝这时候才问到男人的姓名,他先前只知傀儡师姓郎,此时方知他原来叫郎叙白。问完名字,楚凝消下去没多久的气又起来了,因为他猛然间意识到,这四个男人,他竟然每次都做完了才知道名字!
这都是什么人啊,名字都不报就把人睡了!
小鱼气得要鼓起腮帮子,怒视这会儿开始做小伏低的男人:“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没想到你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刚进入梦境的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一开始他见自己穿戴得又整齐又正常,街道繁华,笑语不绝,还以为这个男人和他的其他三世都不一样,要上来和他先谈一谈感情,等到渐入佳境,再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的事。哪想得到这人竟然直接拉着他钻了小巷,还、还……
楚凝羞恼不已,他发现自己都记不清男人前前后后一共操控了多少具傀儡,几十个,几百个?
“也就四五十个吧,没有那么多……”男人厚颜无耻的发言,迎来了迎面一木盆。不过没真的对着他的脸扔,木盆最后砸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里头残余的花瓣乱飞。
“咳,小凝明明也很舒服,不是吗?”郎叙白轻咳一声。
毕竟他一直留心着楚凝的反应,整个过程中也处处注意着楚凝的感受,如果楚凝死也不愿,那他肯定不会继续下去的。一开始小凝还有些放不开,可到了后来,明明爽得……
一回忆起楚凝主动勾他玩弄自己的话,郎叙白只觉热血下涌。
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楚凝泼了一脑门水。
郎叙白最后被气急了的夫人赶去隔壁间,也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后,才被允许进屋给楚凝上药。楚凝只着一件薄衣,躺在榻上,耻得不愿看郎叙白,只仰面看着头顶华美至极的琉璃灯。
如果察觉男人做了上药以外的事,就轻轻踢他一下。
可怜的花苞花枝一抹好药,楚凝便立时合拢了衣裳,把傀儡们准备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里三层外三层,轻如蝉翼的衣裳最后真套了六层上去,像是在防郎叙白脑袋一昏又做了坏事。
“今晚真不闹你了。”郎叙白再三发誓,才将警惕的小鱼拥入怀中,他把脸埋在楚凝的颈间,轻嗅那淡雅下去,但依旧带着一丝甜腻味道的幽香,“也不能全怪我,你一来,我便感觉到你身上全是那三个人的气息,这才一不小心失了控……”
想到这件事,郎叙白就恨得牙痒痒。
他在活祭自己之前留了一手,剩下一只藏有自己一缕意识的分身,常年行走大江南北,只为能在楚凝出现后第一个找到他。可世间有些事情,或许正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鬼王具有一定行动能力的第二世和第四世都没能率先找到楚凝,反叫不能动弹的第一世和第三世被楚凝先行一步找到了。
发现自己的爱人已被那三人的气息浸染得熟透,郎叙白一时间昏了头,操控着自己的傀儡,把楚凝身上的气息彻彻底底洗了一遍,全部换成自己的。
过于好说话的楚凝,本就没怎么计较郎叙白做的事,男人一示弱,一委屈,更是半点也不生气了。
小鱼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该硬气一点,老这样要被男人欺负的。可四下无人时想的是一回事,面对男人时又换了一种想法,忍不住地去纵容,心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就这样吧,哥哥也就在床笫间欺负一下他,其他时候左右是对他好的。又一次心软的楚凝抚着男人侧脸,自暴自弃地想。
安心躺在男人怀里,街面上的欢声笑语被夜风送进窗缝,楚凝忍不住往窗外看去。
“要不要下去玩?”郎叙白一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凝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郎叙白牵着他的手,带他步下高阁,走进喧嚣热闹的长街之中。对楚凝来说,两个人逛街要比一个人有趣,一开始是郎叙白带着他,后来反变成他拉着郎叙白在街上跑来跑去,一会儿兴奋地去看艺人杂耍,一会儿期待地看着小贩捏他和哥哥模样的糖人。
然而在他想要接过糖人的时候,手忽地一抖,糖人直直地往下掉,幸而被郎叙白接住。
“怎么了?”郎叙白皱着眉,看向不知为何捂住胸口的楚凝。
楚凝按着自己胸前,脸颊绯红,嗫嚅道:“有、有人捏我……”
郎叙白短暂一愣后,便明白了过来。
那个被他挡在门外的分身,现在进来了!
第51章 灵异世界[完]
小巧的花苞浸了水后,花瓣在雨露间一层层绽开,变作糜烂至极的颜色,需得用最是顺滑柔软的绸缎小心翼翼护着,才能叫它们别受到更大的伤害。
然而有人残忍地轻掐花蕾,仿佛要捻开花心,看看里面能不能吐出一些奶白的蜜露。
喧嚣长街上,楚凝一时间再也顾不上期待已久的糖人,捂着胸口,眼眸含泪地把脸埋进郎叙白怀里。身体的变化牵动魂魄,他感到难以启齿的地方又疼又痒,没过多久,还泛起湿漉漉的感觉。当然不是真的流出了蜜露,而是有人不满足只是掐揉,将花蕾含进了嘴里。
身处人来人往的街道,楚凝羞耻万分。
郎叙白忙将他拥进怀中,一边温声安慰着他,一边眸光暗沉下来,对与自己出自同源的分身起了杀心。
楚凝忽地惊叫一声。
他已然很小心地压着嗓音,可那短促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听进郎叙白耳朵里。不知道梦外的分身又做了什么,一开始只是捂着胸口的楚凝,一下子站也站不住,他伏在郎叙白怀中轻颤着,好似一枝雨中梨花。
郎叙白将楚凝拦腰抱起,一踏地面,抱着他落入刚从溪畔经过的一叶小舟。原先在舟上弹琴奏乐的傀儡立时抱着乐器离去,为他们留出一片清净地。郎叙白将榻上零零碎碎的物件一律扫去,将楚凝放在了上面。
雪衣墨发在榻上披散开来,美人难堪地抬袖,遮住自己的面容。郎叙白哄了又哄,才哄得他将手放下,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眼,一张脸颊潮红的芙蓉面。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快咬破本就被郎叙白吮得肿胀的唇瓣。郎叙白怕他伤着自己,强行把自己的手指抵了进去,只听楚凝一声呜咽。
那人到底做了什么?
楚凝虽然里三层外三层,整整给自己套了六件衣裳,然而每一件都薄如蝉翼,叠在一起也格外轻盈,他身上的一些反应,只用肉眼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