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至远古养巨兽(27)

2025-09-02 评论

  银狛低哼,将他圈上腿抱着,手开始滑动。

  琨瑜紧了紧身子。

  银狛问:“还难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手还没往里钻,就听银弈的声音隔着山洞另一头响起。

  “银狛,你扛这么多木头回来干什么?”

  琨瑜按着腰肢的那只手,红着脸摇头,替他回了。

  “做,做桌椅的……”

  又无声道:银弈在,别……

  天色亮着,银弈不远不近,他脸皮只丁点儿,根本没法做那种事。

  银狛眼睛微眯,在阿磐山,他的地盘,何须客气?

  说也说完了,冷道:“你还不回去?”

  银弈似感慨,叹道:“风雪太大,不好赶路。”

  银狛毫无情面地揭穿:“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风大雪大。”

  风大雪大,琨瑜头也大。

  银弈笑了笑:“银狛,阿瑜要的那些东西,我来试试。”

  银狛抱起琨瑜,用兽皮裹着他,径直走去另一头。

  石台底下一地冷白,还有斜方两座被银狛银狛互殴时薅空的山坡。

  琨瑜眼皮抽了抽,心虚收回视线。

  山都平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将这片地打理打理,拿来种菜种瓜,搭些棚子……

  银奕拎着石刀削磨,笑容和睦春风:“阿瑜,可否将桌椅的打制办法详细说说?”

  琨瑜点点头,让银狛把他放下。

  他走到灶边,挑了块木炭和石板。

  阿爹每次打制防具,都会画出版式,自他能下地走路,就摇摇摆摆地跟在阿爹和大哥的脚后跟,慢慢学会画防具图。

  所以,他很早就掌握了简单的画技。

  桌椅不在话下,须臾就刻画出一目了然的雏形。

  又单独画出转接处的榫卯构架,抱出去交给银狛。

  银狛拿着石板,跃下石台跟银奕一起捣鼓木头去了。

  两个做临时木工的兽人,打着光膀,丝毫不冷似的,有意无意问询琨瑜,譬如这样做对不对,那样好不好。

  琨瑜好声好气地与他们回话,抬眼,又匆匆抖落眼皮,不敢看他们魁健又充满力量的身躯。

  银狛和银奕错开目光,只有彼此才知彼此的意图。

  割着木头,还未展示更具力量的背肌,头顶一暗,从石台悠悠罩下两件无袖兽皮衣。

  琨瑜搓搓胳膊,真心实意地劝:“天冷,还是穿件吧。”

  银奕捡起衣服穿起,披在身上:“阿瑜很好。”

  琨瑜一愣,掩饰失态。

  除了爹娘,他都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唤他。

  银狛环臂,凉凉道:“阿瑜?”

  这都唤了几次?

  他这同胞阿弟脸上时常挂笑,却颇长心计,温和的表面不过是为了诱惑目标。

  银狛道:“风大,进去待着。”

  实则是让雌兽避避,怕吓着他。

  天色也快到头了,阿磐山是他的地盘,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银弈不知还要赖几天,银狛势必不让对方晚上跟雌兽牵扯,若想有,只能打败他。

  琨瑜左右看看,银狛和银弈气氛又不对付了。

  他抱起几块木头回洞打磨,没一会儿,轰声震动,连忙往外跑,嘴巴微微张圆。

  无奈地想:得,一左一右,两边的山头都被薅平了。

  风雪里缠斗的巨兽分开,银狛捡起落在地上的兽皮衣,拍了拍上面的雪,抖干净了围起来。

  两雄相争,带着傲然跃回洞前石台,把凑热闹的琨瑜打横抱起。

  琨瑜“呀”一声,再看身后微恼的兽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银狛掂了掂他,哼笑:“他输了,晚上只能在外头守着我跟你。”

  琨瑜:“……”

  “我、我自己也能休息。”

  兄弟一致开口:“不行。”

  倒不是有心为难,琨瑜身子弱,寒冷的雪季,即便有足够的兽皮,火柴,也很难抵御夜晚的冷气,

  他们当中,必须留一个陪着琨瑜。

  **

  夜晚,琨瑜捧着碗坐在火旁慢慢喝水。

  银狛往锅里添入切好的肉,他余光错开,往旁边一瞥,发现银弈正在换兽皮衣。

  心口一跳,正要低头,却发现衣上沾着一块鲜红。

  他脱口道:“你受伤了?”

  背身的银弈微微挑起嘴角,披着衣转回来。

  “小伤。”

  顿了顿,又道:“刚才在外头牵扯了伤口,渗些血,不碍事。”

  银狛肉也不添了。

  装可怜?

  偏偏雌兽还挺吃这套。

  琨瑜想起他们因为自己打架,叹气:“还是抹点药。”

  银弈带来的药都给他了,他走回床尾拿出一罐外伤药,交还给对方。

  银弈看着他:“谢谢。”

  银狛:“吃饱了?”

  再不开口,银弈只怕让雌兽给他抹药,呵。

  琨瑜点点头,不敢去看银弈带笑的眉目。

  倏地,身子一轻,银狛双手穿过他的膝盖弯,一把抱起。

  银狛捏捏他的腰:“吃饱就休息,”

  说着,往薄薄软软的耳朵亲了一口:“老子伺候你。”

  话说完,挑眉迎向银弈。

  一来一回,扯平。

  

 

第24章

  琨瑜热醒了。

  银狛将他整个人连带着兽褥抱在怀里,像个大火炉暖着他。

  此时没起大风,洞顶斜方的三个小孔偶尔飘入细细碎白,外头充斥着大雪后的宁静。

  琨瑜惬意地埋着脸,依偎暖源,神色犯懒。

  眉心一热,小红痣被银狛嘬了口。

  银狛:“饿不饿。”

  琨瑜点头又摇头,天冷,骨头酥懒,实在不想动弹。

  而土著兽人,除了必要的外出,大多数都不会展开任何活动。

  为了打发严寒季节,他常与银狛闲聊。

  打听过,冬天很难获取食物,兽人手里的兽皮又有限。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度过蓝月雪季,他们能不活动就尽量不动,有的甚至能连续冬眠几天。

  琨瑜唏嘘不已。

  如若不是体质跟不上,他也宁肯睡几天,但他无法支撑太久,肚子饿了,就得起来准备食物。

  今天的食物并非琨瑜准备。

  *

  灶台积灰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石锅热气腾腾,过去清冷的巢穴,此时流动着烟火气息。

  银奕盛出一碗肉汤,旁边还有碗煮熟的黑豆。

  “阿瑜。”

  挤在木头柱子上的身躯那么大一块,竟然看出几分贤惠的味道。

  银奕笑着:“过来吃点东西。”

  琨瑜低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银狛跟自己的兄弟毫不客气,兀自盛了一碗汤,混入黑豆搅拌,舀几块最嫩的肉,还有青叶子,一手端着碗,一手把琨瑜捞到腿上,大碗塞进两只手心。

  “吃,”又呵呵一笑:“别跟银弈客气。”

  琨瑜很久没吃过绿色菜叶子了,银狛总是给他喂肉,嫌弃他挑着绿叶子吃。

  天一冷,就说雪太大,很难找到生存绿叶子的地方。

  但他如今已经连续吃上两天。

  悄悄抬眸,欲言又止。

  银奕道:“阿箬山有些地方在冬天也能生长绿草,我看你喜欢吃,就多带了些过来。”

  “谢谢……”

  银弈定睛凝视,最终只笑了笑。

  不知为何,琨瑜从对方毫无破绽的笑容下看出一丝落寞。

  银狛……银狛差点把锅里的绿叶子往银弈身上丢。

  他这阿弟,惯会装的。

  对付雌兽,就跟对准猎物一样,只办法不同。

  猎物可以随心所欲地扑杀,决定它们生死。

  雌兽,在他们眼里太脆弱了,打不得,还得好好供着养着,穷尽讨好后,若雌兽仍然无法接受,只能放弃,好让雌兽找更加合适的兽人生活。

  琨瑜对昨日的事还存着芥蒂,但银弈明显不想放弃,找法子慢慢让他软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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