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按资历还是功绩,望队怎么也能在总局当个总队长吧。”
“就是,连陈队都当上队长了,望队却还是一个小队长。”
听到这里,二队长的脸又黑了。
他一人给了一脚,骂道:“少管这些闲事,滚回去睡觉,要不然我去找你们队长了。”
“队长没说错,陈队果然是个小心眼。”
啧。
二队长作势要再给几脚,几人连忙跑了。
看着那几张年轻青涩的脸,二队长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虽然你们不是战斗成员,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你们自己,没人会把你们的命当回事。”
几人没听明白二队长的意思,但看着二队长那张在黑暗中有几分严肃认真的脸,还是点了点头。
二队长蹲在地上,重新点了根烟。
没有人知道望秋为什么一直留在临域分局,也没人知道二队长为什么一直错过望秋的队伍。
只知道等二队长吭哧吭哧地爬到队长的位置后,望秋还是望秋,还是那个一队队长。
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变,只有望秋没变。
但二队长知道,很多东西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二队长看着望秋那张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脸,又看向和望秋相隔很远的一队队员。
望秋让人熟知的除了他的强大,还有他的独。
无论有多少人与望秋一起做任务,望秋也永远是独来独往的那一个。
他的强大不需要有人和他合作,他身上冷漠的气势也让人望而却步。
似乎他和每个人中间都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无法靠近别人,别人也无法靠近他。
包括现在跟在望秋身边的那几个队员,最长的也只跟了望秋三个月,最短的那位副队甚至是十天前才调过来的。
因为望秋的外战一队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所执行的都是总局直接下达的任务,或是其他人完成不了的任务。
这个小队因望秋而存在,却不是人人都是望秋,所以外战一队的死亡率是特务局所有小队中最高的一个。
这十几年说不清望秋身边的人换了多少个,只知道临域特务局后面的墓碑每一年都在增多,而里面有将近一半都是望秋小队的人。
甚至现在跟在望秋身边的这几个人,他们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一二三四。
因为反正都要死,多了名字就多了牵绊。
二队长直直地看着前面乌漆麻黑的树,吐出一口烟。
他是俗人一个。
他只想简单地活着。
——
漆黑的深夜,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在帐篷里休息。
望秋独自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但不知不觉中,风的声音也逐渐远去,四周空荡荡的仿佛陷进了一片浓稠的黑雾里。
闭着眼睛的望秋突然加重了呼吸,微蹙着眉,放在腿上的手也猛地收紧。
混乱的精神力变成一条条滑.腻.粘.稠的触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身体,勒得他喘不过气。
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负担和束缚,随着勒紧的触手摩擦着他敏.感的肌肤。
接踵而至的空虚让他发出急促地喘.息,起伏的胸膛也散发着热气,挂着汗,漾开了动情的颜色。
一只饥.渴.难.耐的凶兽在望秋的体内大肆咆哮,在黑漆漆的洞口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带着浓郁又渗人的欲.望。
望秋猛地睁开眼睛,胸膛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额头也挂着细密的汗。
周围的风将树叶吹的悉索作响,远处的帐篷也传来人为翻动的声音。
望秋在冷风中回过神。
他的身上没有黏.腻的触手,衣服也完整地穿在身上,每一颗扣子都严丝合缝。
他抬起手,轻抚过喉结下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悄无声息地松下一口气。
守夜的人围着帐篷巡视了一圈,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立马从腰间拿出武器。
“是我。”
望秋从树下走了出来,在斑驳的月光下露出了一半冷峻的脸。
守夜的人立马放松警惕,问:“望队,是有什么发现吗。”
望秋平静地说:“没有,我出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
“是。”
目送着望秋的背影离开,守夜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继续巡逻。
——
望秋循着水声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他抬手解开脖子上的纽扣,释放出滚动的喉结。
粘.稠的热意从泛红的肌肤上散发出来,将轻薄的衬衫紧紧地贴在宽肩窄腰的身体上。
他喘出几口气,那张向来冷峻的脸泛起了一丝迷离的潮.红。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
巨大的空虚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刮过他的骨,抚摸过他的肉,再挠着他的心肺。
他抖着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身上的纽扣,贴在身上的白衬衫在汗水的浸透下透出他紧实的肌肉。
风从敞开的领口灌了进去,可还是不够。
他看向前方缓缓流淌的小溪,踉跄着走了过去。
身上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哗啦啦地踩着水,“扑通”一声张开双臂躺了下去。
浸进毛孔的凉意立马让他发出了一声夹杂着口申.吟的叹息。
清透的凉水浸透着他的皮肤,缓解了那种蔓延进体内的热意。
可随之而来的是反噬的更加厉害的空虚。
难耐,饥.渴,蛰伏在他身体里的凶兽两眼猩红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唔……”
他张开嘴,脸颊潮.红地发出了喘.息。
黏.腻的触手好像又缠紧了他的身体,湿漉漉的从他的脖子向下滑动。
望秋抓着自己的领口,又抚过自己的胸膛,然后是腰腹……
他想要抓住那条滑.腻.腻的触手,却越动弹,难耐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觉得极致的空虚快要把他吞没,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帮帮他。
此时此刻,意识不清的望秋就像一头意乱情迷的困兽,哪里还有平时冷漠凌厉的模样。
浸了水的白衬衫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透出他轮廓清晰的胸膛与腰腹。
而他的手还在向下滑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水珠,抓着衣摆,难耐又不受控地抓紧了衣摆。
他皱着眉,呼吸粗重,皮肤泛红,看起来似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就在这时,透明的水流轻轻地擦过望秋的腰,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
湿湿凉凉的触感传来过电般的酥麻,让望秋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
接着那只潮湿的“手”滑过他紧实的腹部,延着他起伏的臀向下滑动……
“哗啦”一声,望秋猛地睁开双眼,从水里坐了起来。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身后的小溪,从上往下流淌的溪水平静地淌过石头,哗啦啦的没有任何异样。
周围寂静无声,风吹动了树叶,一切都极为平常,仿佛刚刚的“抚摸”只是一个错觉。
望秋低头看向自己凌乱的衣服,眼神晦暗不清。
随后他闭了闭眼睛,撑在水里的手青筋暴起。
片刻之后,他压抑着体内的躁动,神色平静地站了起来。
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肌肉紧实的身上,在清冷的月下透出他身体的轮廓。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岸,整理好衣服,再捡起地上的外套。
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溪,缓缓流淌的溪流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神色不明地转身离开。
而就在望秋离开的那刻,岸上的草丛湿漉漉地坠下一滴水珠,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望秋。
第44章
1
一大早, 一行人继续向着密林深处前进。
走在前面的望秋晃了晃头,那双向来冷冽的眼眸泛着水色,有些许涣散和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