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荞鼻尖一酸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以为……”
他本以为余怀礼根本不会搭理他的。
握着手中的外套,乔荞有些想流眼泪了。
原来比起被余怀礼忽视,这样被他关心着好像更加幸福……
余怀礼弯眸:“这就好了啊?”
他并不觉得冷,外套也不是他的,是他和乔荞出来散步前,贺莱拿给他的。
主角受好像很容易感动。
乔荞红着眼眶点头。
余怀礼递了张纸给他,歪歪头有些好奇的问:“你的眼泪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流出来?”
“天生的,我根本不想哭的,但是我经常控制不住。”乔荞吸了吸鼻子,“你会觉得我很矫情吗?那个贺莱……他就会这样想我。”
余怀礼说:“不会啊……其实贺莱也没有恶意的。”
他的话音落下后,本来能勉强憋住的乔荞,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余怀礼人好好啊……
就显得贺莱蒋至觉那群人更贱了。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他们对他的恶意很大。
但是这群坏人比他和余怀礼都要亲密的多。
凭什么。
乔荞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他吸了吸鼻子,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哼、嗯……”
余怀礼:……
他刚刚有说很过分的话吗?
“先擦擦吧。”余怀礼又递给他一个手帕,“你不要哭。”
乔荞低声说:“余怀礼,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又哭了。
余怀礼眨眨眼睛,他垂眸看着眼睛红肿的乔荞,头疼的说:“别哭了,抱抱好吗?”
乔荞望着朝他张开双臂的余怀礼,几乎是笑着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怎么办啊。”乔荞哑声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余怀礼轻轻拍了一下乔荞的肩膀,他想说什么,但下一秒却与眸子沉沉的霍予殊对视上了。
余怀礼愣了两秒。
霍予殊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樱花簌簌落在他的肩膀,宛如一尊黑漆漆的雕塑,他沉沉的目光直白的落在两人的身上。
啪嗒。
他的手上折断了一枝樱花,抖落了一树的雨水。
见余怀礼发现他了,霍予殊却并没有半分慌张,他抬脚朝两人走了过来。
然后拽着乔荞的后衣领,用力地将他从余怀礼的身上撕了下来。
“两个任务卡的内容。”霍予殊松开手说,“你们现在都做完了,轮到我了。”
轻而易举的被人拽下来,乔荞气的脸色通红:“你干嘛打扰我和余怀礼的约会!”
霍予殊并没看乔荞,只低声对余怀礼说:“轮到我了,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
乔荞快要气死了:“可是明明我和余怀礼只散了八分钟的步,哪里来的好久。”
“但是你们散步、拥抱了。”霍予殊眯了眯眼睛,轻轻地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该轮到我了。”
*
霍予殊手里的那张“按摩卡”是在逢昂那里拿过来的,但是具体的过程霍予殊并没有跟余怀礼细说。
余怀礼看提到这个话题后,主角攻一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也并没有多问。
“予殊哥。”余怀礼划了划手机问,“要去按摩店里吗?我看这家盲人按摩店还可以。”
“不用去。”霍予殊说,“我略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工具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可以给你按。”
这个世界的按摩体系已经发展的特别完善,余怀礼选择盲人按摩就是因为不太想去乱七八糟的店。
既然霍予殊都这样说了,余怀礼想了想问:“好吧,那我们应该去哪里?”
霍予殊看了余怀礼两眼,拉开了他房间的门说:“你的房间里就可以。”
只是在看到房间里乱糟糟的景象后,霍予殊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他猛地关上了门,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执行导演:“哎那个……”
见霍予殊冷着脸,面无表情朝他看过来,执行导演的语气都弱了下来,他挠了挠头,又指了指摄像师说:“你们的这个环节虽说是在房间里,但是我们摄像师还是要跟拍的喔……”
霍予殊绷着下颌线点头,但是想到房间里的景象,他又抿了一下唇,说:“等二十分钟再进来拍。”
望着眼前摔上的房间门,摄像师与执行导演都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霍予殊是吃枪子了吗?
房间里。
望着进了房间后,就一言不发开始收拾昨晚留下来的狼藉的霍予殊,余怀礼轻轻哎了声。
“予殊哥,不用你搞卫生,我可以叫保洁过来的。”
闻言,霍予殊只是沉默的擦着床单上干涸的jing.斑,发觉擦不掉后,他便将床单全都拽了下来,包括他们昨晚用的那枕头,一并丢到了洗衣机里。
“你还想其他人看到你和蒋、那个人留下来的痕迹吗?”
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事情。
霍予殊的这句话,是伴随着洗衣机开始工作时的嘈杂声音一同响起来的。
而且这句话说的太低了,余怀礼没有听清,他疑惑的看了眼霍予殊的背影:“什么?”
“没什么。”霍予殊转过了身,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余怀礼:“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新的四件套过来,顺便把精油拿过来。”
余怀礼:……
好吧。
如果霍予殊真的愿意收拾就随他去吧。
第59章 精油还剩半瓶
直到送来新四件套的工作人员都走了有一会儿了,摄影师面前的门才缓缓打开。
霍予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稳重模样,眉目间冷淡极了,扣子都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整个人都透着极端保守派的禁欲气息。
只是……那只黑色的皮质手套上满是滑腻的液体。
是精油吗?
摄影师想了想,他好像看到刚刚那工作人员也送了两瓶精油过来。
“抱歉。”霍予殊语气微微歉疚的说,“忘记你还在外面了。”
摄影师强颜欢笑:……
没事哒没事哒!
他们打工人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
摄影师又看了一眼握着门把手的霍予殊。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将留出的缝隙挡的严严实实,摄影师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他摸了摸手中的摄像机,开口询问霍予殊:“那霍老师,我们是现在进行拍摄吗?”
“现在拍摄吗?你要进去?”霍予殊讲话的语气有些低,他眯了眯眼睛,斟酌似的开口问:“……是不是只要用节目的官号直播就可以?手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顿了两秒,霍予殊淡淡的开口说:“因为我是极端的顽固派,如果你在拍摄的途中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麻烦节目组理解下。”
好麻烦、好烦人的顽固派,这群人的事情最多了,他们确实泯顽不灵。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啊,他们还是把xing视作洪水猛兽,把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苦苦未不存在的人守贞似的。
唉唉,而且到底有什么不能跟到里面拍的啊,总归霍予殊又不会和余怀礼上/床,两人还都是1来着。
心里这样吐槽,摄影师垮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对的对的,我们当然能理解的……那霍老师,我去问问执行导演。”
霍予殊等了他两分钟,摄像师没有扛着他的设备,而是交给他一台摄像机。
“导演说,我们理解你,但是任务卡的内容还是要被拍摄和直播的。霍老师,麻烦您将这个摄像机放在房间里就可以,这是连的我们节目的直播间,啊……需要我帮忙安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