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你确实太欠管教。”
陌生的感觉如烟火在身体里炸开,谢镜筠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耳边传来阵阵轰鸣。胸腔的气体像是被挤压走了一般,让他再也喘不进一丝气流。
“呃……”他喉管溢出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喘气,身体承受不住往下坠,他仍旧没低头,双臂撑在宁酌大腿两侧无声对持着。
还真是硬的不得了。
宁酌手指动了起来,施加力道上下划动着,把那团鼓起的肉当作橡皮泥似的在指腹下把玩。
谢镜筠大脑短路一瞬,他想释放信息素,可品质上乘的抑制贴让他信息素泄露不出分毫,那两只灵活的手指让腺体彻底罢了工。
“我……”谢镜筠嘴唇颤动着,他能感受到那只贴在他颈侧的手掌弥漫的温度,一点点侵染他的体温。Alpha最为敏感脆弱的命门被人肆意玩弄,让他萌生了任人宰割的错觉。
他好像又一次在宁酌面前丢盔弃甲,输了个彻底又被压制个彻底。
很新鲜的感觉。
无论是被人压制、还是腺体传来的触感,与他而言都是很新鲜的感觉。
他向来爱寻求刺激,热爱一切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的极限运动。
但好似他二十二年以来体验过的所有极限运动,都没有宁酌给他带来的感觉刺激。
莫名的,他的牙齿又开始痒了。
如果说他昨天只是想尝一尝宁酌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那他现在心中腾升的感觉是——
好想咬穿宁酌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灌给他。
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宁酌眯了眯眼:“你又在想什么。”
他眼中的兴奋实在太过灼目,让宁酌想不发现都难。
他卡住谢镜筠脖颈的手下压,让一身硬骨头的谢二少再次跪倒在他面前。只不过谢二少这次倒的位置太过刁钻,双膝正好跪在宁家主两腿之间,上半个身子也卡进了腿间的缝隙。
宁酌皱了皱眉,收腿想挪位置,岂料被谢二少一把掐住了大腿。
谢镜筠手很大,手掌朝下能将宁家主的大腿包裹进一大半。西装裤下的大腿肌肉紧实又不缺柔软,黑色的布料勾勒出大腿的形状在指缝中溢出,无端透出点性感。
“姓谢的老男人也这么说我。”他的声音依旧掺杂着沉重的喘息,眼中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眼瞳却亮的惊人,“说我实在欠收拾,他说我该打该骂,但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始终没有成功。”
“最后只能向我摇白旗认输。”
他腕上用力,扯了扯宁酌的大腿,距离一瞬间逼近,本就狭窄的空间彻底没了活动区间。谢镜筠贴着宁家主起伏的腹部,那一条右腿甚至被他抬起架在了肩头。
“所以,”谢镜筠偏头咬了咬宁酌的大腿内侧,抬头勾起一个带着浓郁恶劣、挑衅的笑,“家主要试一试吗?”
宁酌眼神一暗,提膝毫不客气撞上谢二少的头。
谢镜筠被踢的头重重一偏,圈住那条右腿的手却青筋暴起,牢牢扣在肩头让人挣脱不了分毫。
见状,宁酌也不急着挣脱他的桎梏,垂首问道:“苏家的跨海建桥项目,俞家的负责人是你吧?”
俞家主这几年有意把家主的位置传给谢镜筠,手头所有的大项目都由这个外孙负责。不过好在谢镜筠还算争气,出手雷厉风行赚的个盆满钵满也渐渐压下了俞家内部不满的声音。
眼下只差俞家主去世,谢镜筠就能坐上家主的位置了。
“嗯哼,是我。”
“宁家是苏家的最大合伙人,这个项目,俞家跟着宁家。”
谢镜筠歪了歪头:“好。”
宁酌垂下眼帘,神情淡漠:“这三个月,你跟着我。”
“宁家主。”谢镜筠神情玩味,“三个月?”
“谢老头可是二十多年都没摆平我,您确定您只要三个月?”
宁酌嗤笑一声:“三个月是这个项目需要的时间,不是我需要的时间。”
他声音泛着丝丝密密的寒气:
“谢二,对付你,我还不需要三个月。”
谢镜筠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捶了一下,血液里被人点了一把火熊熊燃烧:“如果三个月后我还是现在这样……”
他语气微顿,尖牙咬口舌尖抑制心中的渴望:“那您让我咬一口。”
宁酌压住他腺体的手指用了力:“你想咬我?”
谢镜筠闷哼一声,道:“人之常情。”
这话说的混,却真的有几分道理。
Alpha的占有欲很强,征服欲亦然,那好像是他们刻在骨血里的本性。
据说当年宁酌S级的消息泄露出来,整个宁城都喧闹了一阵。Alpha的数量不多,上百人里不见得有一位,而S级更是少之又少,别说宁城,整个H国的S级Alpha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分化那年的宁酌不过十二岁,父母双亡年纪又小,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不过个个落败而归。等二十岁那年,他坐上宁家家主的位置,就更没人能动他一根手指头。垂涎的目光倒是不少,宁家主在公共场合露面,那些个贪婪地或者渴求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在暗处蛰伏。
全都源于Alpha该死的征服欲。
思及此,宁酌眼底淬上了点浮冰。
谢镜筠咧开一个笑,解释着:“家主,您可别误会啊。”
“我只是单纯的,对您一个人有兴趣。”
“您这个人对我的吸引力比S级Alpha来的大太多了。”
“是吗?”宁酌施施然松开手,“那很可惜了。”
“无论你到底对什么有兴趣,都没这个机会了。”
谢镜筠恋恋不舍地在手感极佳的大腿上揉了两把:“家主,我们拭目以待。”
他才刚松了手,宁家主的鞋下一秒就踹在了谢二少胸口。
“好啊。”
*
跨海建桥项目是苏家耗费心血的大项目,其影响之深牵连之大加之苏斯年和宁酌的关系,于情于理这个项目都应由宁家主亲自出手。
为此,宁弦宁昭兄妹俩很不高兴。
“好了,都别挂着个脸了。”宁酌一手搂一个揉脑袋,“别真把你们哥当成个瓷娃娃供在家里。”
宁昭闷闷不乐,嘴巴撅得能挂壶,早在成年后分化成Alpha后他们兄妹俩就发誓,再也不让宁酌吃苦受累了。
她嘀咕着:“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够强……”
宁弦应道:“嗯……”
宁酌被他们这一唱一和弄得无奈至极,他到现在还没搞不明白兄妹俩对他强到令人发指的保护欲究竟从何而来,分明他才是年纪最大的长兄,分明他还是S级Alpha。
“好了。”宁酌把他们往怀里带了带,释放了点信息素安抚,“宁城新规推出后外面没人敢当街释放信息素了。”
“小小年纪别操心了,一个个的都操心成老头子了。”
宁昭趴过去深吸一口气,嘴角向下耷拉着:“那是哥之前操的心太多了,现在该我们了。”
“我今年才二十九岁,怎么,后面都你们来操心不成。”
宁弦一脸正经:“哥怎么知道我们就是这么准备的。”
宁酌:……
他真没辙了。
这俩小玩意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我家主还当不当了?”
“哥哥当,我们给哥干事。”
宁大家主暂时还没在家吃干饭的打算。
“好了,我今年就操办这一个项目,成吗?”
宁昭还想挣扎:“要不这个项目我们也……”
宁酌看她一眼,淡声道:“宁昭。”
宁大小姐闭了嘴,铩羽而归。
等宁酌处理好家事坐上出行的车时,谢二少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窝在后座上盯着宁家主的侧脸看:“宁家主,您让我等了很久。”
宁酌不以为意:“你跟着我,跟我的助理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