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134)

2025-09-07 评论

  谢镜筠顺势拖住他的后腰:“家主都这么说了,我不更过分一点,岂不是亏了?”

  他垂首在宁酌腰腹间落下一连串吻,隔着薄薄的布料,炽热又深切。一路往上袭至后颈,在红肿的腺体留下重重一个吻。

  谢栖先他一步闻了宁酌的信息素,先他一步得了宁酌的临时标记。

  那其他的属于宁酌的一切,都要是他的。

  谢镜筠餍足起身,理了理宁酌凌乱的发丝又把他搂在怀里:“我不做什么了,睡吧。”

  宁酌已然力竭,沉重地眼皮往下坠了坠就阖上了眼。谢镜筠帮他戴好抑制环,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盖了个严实,一把抄起膝弯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他行至门口,休息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是气喘吁吁的宁弦宁昭。

  “我哥呢?”

  谢镜筠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示意:“我抱着呢。”

  “你——”宁昭瞪大眼,“你——”

  宁弦目光如刃,伸出手冷冰冰道:“还给我。”

  “你们来晚了,不给。”

  宁昭气结,一撩发丝:“这是我哥!”

  谢镜筠挑眉:“那又怎么样?我先来抢到了就是我的。”

  “而且,他睡着了,你们要吵醒他吗?”

  宁昭嘴唇抖了抖,妥协地放下抢人的手,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带路,怒气冲冲:“还不跟过来!”

  谢镜筠稳稳抱着人,气定神闲,满目得意:“来了。”

  一行人回到宁宅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谢栖。

  自从那次宁酌帮他解决完发。情期后,他的胆子就大了些,时不时就往主院送些自己做的点心。

  他刚从主院出来就撞到了回来的人,宁昭率先从车里下车,不知对谁喊着:“你快点。”

  谢栖看着谢镜筠下车,怀中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恰好谢镜筠也看见了在门口驻足的人,收紧了怀抱中的人,故作无意对宁昭开口:“我知道家主房间在哪,不用带路。”

  说完这句话后谢镜筠大步流星进了主院,在路过谢栖时脚步稍顿,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充满挑衅的眼神。

  谢栖脑袋轰地一声响,他和谢镜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最清楚不过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母亲向来是不讨这个二少爷喜欢的,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来路不正的身份。谢栖对着这个嚣张跋扈的二少,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减少存在感,尽量不起冲突。

  可谢镜筠对他们母子恨之深怎么可能是躲能躲过去的?特别是母亲还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在他面前立威,他就更不会轻易放过了。每当谢镜筠要对他们母子下手时,向他看来的眼神总是那样,一个带着挑衅、不屑、势在必得的目光。

  当谢镜筠对他露出这个眼神时,他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小时候的礼物长大后的公司、项目。

  他从来不和谢镜筠争,因为他也争不过。

  谢栖站在原地,秋日的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意,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冷了个彻底,如坠冰窖。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他再不争——

  失去的,会是宁酌。

  *

  宁酌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照例翻出件休闲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他不经意往下一瞥,看见腰间交错的指印。

  ……

  昨天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来,宁酌眼神一凝,“啪”地关上花洒,草草擦了身系了件浴巾出了浴室。他站在全身镜前,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生得极白皮肤通透如玉,就衬得身上的痕迹更为凄惨了。

  腰间的红痕蔓延到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泛着糜烂的红,看着触目惊心,就连脚踝,也印着一圈指痕。

  脖颈上的吻痕更是扎眼,像滴入玉石的一滴血。

  宁酌泄出一声冷笑,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真是好样的,谢二。

  他换了身高领毛衣下楼,兄妹俩都没出门,坐在客厅等他。

  昨晚宁酌睡的沉,他们谁也没忍心打扰。没了哥哥的信息素,他们俩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眼下萎靡不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到宁家主下楼才强撑起精神。

  “哥。”宁昭靠过去,“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酌揉了把她的脑袋:“没事,倒是你们两个,黑眼圈要掉地上了。”

  “哎呀都是小事。”宁大小姐眼巴巴抱着哥哥的腰,“昨天我和宁弦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晕了。”

  “火急火燎赶过去就看见……”宁昭想起来仍是生气,“那个谢镜筠抱着哥不撒手!臭不要脸的!”

  宁弦沉着脸补充:“他还说他抢到了就是他的。”

  “胡说八道。”

  宁家主身形一顿,在心里给谢二少记了把大的。

  宁昭心中一阵后怕:“哥……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我们吧,实在不行带一个也行。”她软下声,带着点啜音,“宁家可以没有我们,我们也可以没有宁家。”

  “但我们不能没有哥哥。”

  宁酌神色缓和了下来,温声道:“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生理疾病,不会真的伤害到我。”

  “哥……”

  “但是我答应你们,以后出门带一个人,好不好?”

  “真的吗?!”

  宁酌勾了勾唇:“嗯,所以现在可以放心上楼睡觉了吗?”

  “哥哥给你们放信息素。”

  宁酌哄完顶着熊猫眼的兄妹俩睡回笼觉,再下楼时客厅多了位不速之客。

  他眉眼压低,声音也冷:“谢二,你还敢来找我。”

  谢镜筠一整个神清气爽,蓄在眼底的凶狠一扫而空,笑意都真诚了不少:“敢,怎么不敢。”

  “我任打任罚。”

  他走到宁酌身前,大大方方张开手臂,话中藏着的笑意裹挟着说不清的暧昧:

  “家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宁酌站在楼梯台阶上,双臂闲散地抱着胸,垂眼睨着他:“任何?”

  “嗯哼。”

  谢镜筠向前俯身,鼻尖嗅到了宁家主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无论你罚我什么,我都全盘接受。”

  宁酌一时没说话,谢镜筠也不急,仰头看着他,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那截藏在黑色衣领下的脖颈,他知道依照昨天那个程度,毛衣下一定会有一个吻痕。

  他留给宁酌的吻痕。

  想到这件事谢镜筠心尖便止不住冒热气,像是整颗心脏都溶解在了胸膛。

  “宁家主……”

  谢镜筠吞了吞口水,想说什么就被住院管家的声音打断了。管家在院门口,声音有些飘渺不清:

  “谢大少来了呀,家主在家。”

  

 

第92章

  谢栖踏进门, 打一眼看见的就是楼梯上对峙的人。两个人靠的极近,谢镜筠插着腰恨不得贴在宁酌身上。

  谢二少看见进屋的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和谢栖相处的时间太久, 虽说是水火不容却也算对彼此知根知底。昨天他看向谢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他肯定也懂。要是放做从前, 这人肯定就利落的放手, 有多远走多远, 不同他争抢。

  这一次竟然不一样。

  谢镜筠笑意敛了几分, 仍旧是操着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哥,好巧。”

  谢栖脸色变了变,心脏蜷成一团,手指也紧握成拳。他视线穿透空气,直愣愣望向弟弟的眼, 张口道:“好巧。”

  “我来找我未婚夫。”

  谢镜筠弯起的眉眼彻底拉平了,和他四目相接的一瞬间, 彼此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令人窒息的、裹挟着火药味的沉默霎那间蔓延开来,迅速侵蚀客厅每一个角落。

  三人中唯有宁酌神色如常,顺着弧形的旋转楼道拾级而下:“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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