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Alpha的本性作祟。”
“又到底是不是小孩子。”
第99章
“你……”宁酌眉心狠狠一跳, 警觉道:“你干什么?”
“你说呢?”
谢镜筠随手把外套扔到床下,又脱下内里的短袖,精悍的上身在灯下泛出暖黄的色泽。
“谢镜筠!”
“我在。”
他神情很冷, 声音也哑, 手掌扣住宁酌的手腕把他的掌心贴上跃动的心脏:“感受我。”
“真的不是出自心脏吗?”
掌下的心脏跳动弧度几乎要把手心顶穿, 一下一下, 凶猛又迅速。
他把冷白的手往下拉, 隔着衣料温度仍旧高到灼人:“只是出自Alpha的本性吗?”
“我不在易感期。”
宁酌宛如被咬了一下, 倏地收回手,扯过脑袋不去看他:“……好了。你先冷静一下。”
“衣服穿好,下去。”
谢镜筠不为所动地俯下身,顺着他的眼角开始吻,一路往下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吸、**。
宁酌被烫得下意识瑟缩, 眼角很快蔓延一抹绯红,像是渗入白玉的一滴朱砂, 在一汪玉色中蜿蜒流淌。他没忍住往边上躲,却是露出更多颈侧肌肤仍人放肆亲吻。
“我爱你。”
谢镜筠呼吸很重,好似在宁酌面前从来不知道自控二字怎么写,明明他不是个被情。欲支配的人, 但在这个人面前内心只叫嚣着要更多。
腰间的睡袍系带轻而易举被挑了半开, 随意一瞥如雪山起伏的躯体便收入眼帘。谢镜筠伸手,隔着衣袍丝绒的触感轻触他的腰肢。
他顺着背脊往上, 拇指轻轻一压便狠狠陷了进去。
“呃……”宁酌身体一僵, 腰身崩紧成一条弯曲漂亮的弧线。他咬住下唇, 牙齿深陷唇肉,几欲滴血。
“别咬。”谢镜筠屈指解救出齿间的下唇,“会疼。”
宁酌阖上眼深深喘气平复呼吸, 却仍旧藏不住颤音:“如果你再不下去,我会释放信息素。”
“可以,我不会躲。”谢镜筠神色未变,叼住那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唇轻吻,“正好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源于什么狗屁Alpha的本性。”
“就算你今天把我的腺体折腾废,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一步。”
宁酌唇齿间被他的味道侵染了个彻底,喘进胸腔的气流尽数是陌生的气息。这个吻并不凶狠,却格外磨人,嘴唇被一点点包裹起来,口腔被一片柔软慢慢扫过,滑过敏感的上颚纠缠他的舌尖。
他被热流熏的头脑发晕,不自觉松了抵抗。
谢镜筠腾出一只的手,顺着腰际滑至脚踝,五指并拢收紧轻轻往上一推,笔直匀称的腿就被弯折了起来。
他坐起身掌心使了点劲,把手中如玉的肌肤抬至嘴边,偏头落下一个吻痕。
宁酌无力招架这般攻势,彻底泄力,软化成一捧雪水。
床头的小灯还在尽职尽责的工作,照亮了床榻一方天地,宁酌的脸在一片暖黄中一览无余。精致的脸颊透着粉,坠着闪烁的泪光,形状姣好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张开一条细小的缝喘息。
谢镜筠的瞳孔越发幽深,活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般:“宁酌。”
似喟叹的语气:“有人说过吗?你真的好漂亮。”
“我好喜欢你。”
“好爱你。”
“只要你愿意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宁酌的思绪被搅成一团糊糊,钻进耳膜的话如同裹着掺沙的风分辨不清。
谢镜筠松开桎梏,两膝立在他身侧。
高大身影被床头灯投掷到卧室的墙面,浓稠的黑影缓慢往下压去。
谢镜筠看着宁酌愈发漂亮秾丽的脸,心脏像是要炸开似膨胀。他伸手拭去身下人额上的汗,躬身吻去他眼角的泪,语气深沉:
“宁酌,我是小孩子吗?”
“我很一般吗?嗯?”
宁家主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开口说话了。谢二少却像是非得要个答案不可,越发过火,执拗开口问:“稀烂吗?一般吗?”
宁酌在黑影剧烈的晃动中捂住眼,无力摇了摇头。
……
……
墙上的影子晃荡了一夜,直至台灯的光逐渐减弱,窗外擦过一抹白。
谢镜筠躺在床上,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抱在自己身上,他圈住他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又低头吻肩颈上新鲜的咬痕:“宁酌。”
“宁酌。”
他一声接一声地喊,半入梦的宁家主从鼻腔中溢出一声极浅的哼声答应。
“我是源自Alpha的本性吗?”
宁酌脑袋枕在他肩头,缓慢地摇了下头。
“我是小孩子吗?”
他又摇了一下头。
“你知道我爱你吗?”
他顿了顿,点了点头。
谢镜筠眷恋地摸了摸他的后颈,话头一转,问道:“真的忘记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了吗?”
这次宁酌顿了很久,才极轻地摆了下脑袋。
谢镜筠眼睛发酸:“想他们吗?会累吗?”
宁酌没清醒,毫无防备的、顺着本能开口:“……想。”
“累。”
他的声音似拂过湖面的一缕风,翻不起一丝涟漪,却听得谢镜筠红了眼眶。
“那……那三年的每个夜晚,在想什么。”
宁酌嘴唇动了动:“幸好。”
“是我,不是小弦小昭。”
谢镜筠再也忍不住了,喉咙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泣音。他坐起身,环过宁酌的背脊把他圈在怀里:“你每年是从哪里来的钱给弟弟妹妹发红包。”
“……卖东西。”
“卖什么?”
“爸爸妈妈送的,礼物。”
谢镜筠垂眸盯着他的脸,低喃:“那你呢?”
“全卖了你怎么办,你想他们的时候怎么办?你那年只有十来岁,谁又给你新年红包,谁在新年给你一个额头吻?你保护了弟弟妹妹,谁又来保护你?你这么疼,该向谁求救呢?”
宁酌皱起眉,探出一只发软的胳膊捂住他的嘴巴,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睡姿,小声咕哝着:“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吵死了。”
“我要睡觉,不许讲话。”
谢静筠敛目落了一滴泪,而后攥住了捂住的手把他抱紧了些:“睡吧。”
他声音拖得很长:“以后爱你的人又多了一个,你的苦都吃完了。”
*
宁酌再次在满目黑沉中睁开了眼睛,他叹了口气,疑心再这样他的作息就要彻底颠倒了。好在可能是有了先例缘故,他这次没到动都不能动的地步。慢吞吞爬了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招呼后厨做了饭,收拾妥当吃饱饭后才缓过劲来。
他没穿睡袍,并且短时间再也不想穿了,那玩意被人一挑就开,太没用了。宁家主痛定思痛,老老实实套上了衬衫长裤,把纽扣扣到最顶上,可惜还是没遮住脖子上的斑驳的痕迹。
宁酌照着镜子,再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好巧不巧,他想揍的人直愣愣闯进了主院。谢镜筠抱着个长盒子进了屋,瞧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一笑:“你醒啦?”
宁酌垂头抿了口茶,别过头不理人。
谢镜筠半跪在他腿边,仰起头:“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乖。”
宁家主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茶往前一递,谢二少极有眼力见的接过茶盏搁在了茶几上。
“没有下次。”宁酌道。
“这个……”谢镜筠看着黑衬衫包裹下的那截雪白的脖颈,以及交错的吻痕牙印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愣是半天没吭声。
“嗯?”宁酌打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拢在西装下的长腿交叠起来,垂眸睨道:“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