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民国!(119)

2025-09-07 评论

  而周砚接手后这一年多,虽然初期因整顿而短暂波动。

  但整体趋势已开始艰难而坚定地向上爬升!

  旁边附有详尽的文字分析,指出了过去管理混乱、成本失控、贪腐横行等核心问题。

  以及周砚一系列改革措施的初步成效和面临的阻力。

  第五张,则是未来一年财务风险预测及应对方案。

  基于现有数据,清晰地推演了如果任由这些蛀虫继续侵蚀下去,周家将在未来一年半载内面临的可怕后果。

  资不抵债,分崩离析!

  这五张巨大的报表,如同五面照妖镜。

  瞬间将所有的粉饰太平、所有的巧言令色、所有的贪婪嘴脸,照得无所遁形!

  纸张甫一展开,厅内便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些原本吵嚷得最凶、叫嚣着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二张“个人贪污明细表”上。

  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和那些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数字。

  当看清自己那远超“边缘油水”的巨额贪墨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才那股“同宗同源”、“逼死族人”的悲愤气势,顷刻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被当众扒光般的羞耻和恐惧。

  那些中立派也坐不住了,纷纷伸长脖子看向第四张趋势图。

  当看到那条代表家族命运、在周砚接手前几乎跌入深渊的折线时。

  他们脸上的冷漠和事不关己终于被震惊和后怕取代。

  原来,不知不觉间,周家竟曾离倾覆如此之近?

  看向主位上那个年轻家主的眼神,也悄然多了几分复杂。

  齐小川环视全场,将众人或震惊、或恐惧、或羞愧、或后怕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心中冷笑,却并未乘胜追击地痛斥,只是指着那些图表,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诸位东家、族老,账目不会说谎,数据不会骗人。”

  “过去,这些蛀虫,”他的目光扫过周行裴等人。

  “他们吞噬的,绝不仅仅是‘边缘油水’,而是周家赖以生存的根基血肉!”

  “他们的贪婪,如同堤坝上的蚁穴,正在将整个周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少爷雷霆手段,拔除毒瘤,看似无情,实则是剜疮救命!”

  “若再任其蔓延,不需外敌来攻。”

  “不出一年半载,周家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彻底玩完!”

  他的声音不重,却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尤其是那几位原本被周行裴请来施压的祖老。

  两位白发族老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第四张趋势图。

  又看向旁边清晰的文字分析。

  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或许不懂复杂的折线图。

  但“资不抵债”、“分崩离析”这几个字的分量,他们比谁都清楚!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瞬间淹没了他们。

  什么“边缘油水”?什么“同宗同源”?在家族存续的生死关头,这些都不值一提!

  他们刚才,差点成了葬送周家百年基业的帮凶!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位族老气得浑身发抖。

  拐杖重重杵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浑浊的目光射向周行裴等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们……你们这些败家子!”

  “差点害死整个周家!还有脸在这里哭闹?!”

  另一位族老也面色铁青,厉声道:“周砚如今身为家主,此事处置得当!”

  “族规如山!该革职的革职,该追赃的追赃,该送官的送官!”

  “一律按族规执行,严惩不贷!”

  “谁敢再有半句异议,阻挠整顿,那就是与整个周家为敌!”

  “族谱除名,逐出宗祠!永世不得归宗!”

  两位德高望重的祖老一锤定音!

  刚才还喧嚣震天、仿佛要将周砚拉下马的议事厅,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被点名的、未被点名但心中有鬼的,全都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周行裴脸色灰败,颓然跌坐回椅子,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中只剩下绝望。

  他知道,大势已去。

  齐小川这五张纸,彻底断送了他所有的谋划和翻盘的希望。

  一场持续了两天两夜的激烈争吵,就在齐小川闯入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尘埃落定,彻底平息。

  齐小川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主位上那个一直深深凝视着他的男人身上。

  他微微扬起下巴,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小得意。

  周砚紧绷了两天的唇角,在接收到齐小川那带着点小挑衅和小骄傲的眼神时。

  终于控制不住地,缓缓向上翘起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弧度。

  谁说他的兔子只是长得好看而已?

  明明……温柔亮出脚爪咬人的时候,也疼得厉害!

  那丝小小的得意尚未完全漾开,齐小川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猛然袭来。

  他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显露出一丝力竭的疲态。

  连续五天五夜少眠不休、殚精竭虑的整理这些数据。

  全凭一股不肯在敌人面前露怯的意志强撑着。

  此刻,强敌尽退,尘埃落定。

  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骤然松弛,排山倒海的疲惫感便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强撑的堤防。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扶住什么稳住身体,指尖却微微颤抖着,连抬起都显得吃力。

  主位上的周砚,唇角的愉悦弧度还未来得及加深。

  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齐小川这细微的变化。

  他眼底翻涌的沉沉墨色瞬间凝固。

  那丝因胜利和他家兔子出色表现而生的骄傲,瞬间被汹涌而来的心疼与担忧狠狠碾过。

  周砚霍然起身,瞬间便掠至齐小川身侧。

  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手掌触及的温度偏低,带着透支后的冰凉,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单薄无力的身躯。

  周砚的心猛地一沉。

  方才那些污言秽语、颠倒黑白的指责加起来,都不及此刻怀中人无声的虚弱更让他心焦。

  他揽着齐小川的手臂紧了紧,对一旁的陆青吩咐道:

  “去叫时度来!”

  随即半抱着齐小川离开了议事厅。

  快到梅院时,齐小川眼前骤然一黑。

  周砚眼疾手快接住他:“怎么了?”

  “腿、腿软......”齐小川气若游丝,说道:“没事,困的......”

  周砚再忍不住,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齐小川瞬间僵直如木板:“少、少爷?”

  孟浪了喂,现在是在外面,大白天的!!

  “闭嘴。”周砚冷着脸。

  多大的人了,还不知爱惜自己!

  路过的小翠见此情景,手里的盆“咣当”掉在地上。

  齐小川把脸埋进周砚胸口:完了,明日梅院定会传遍我被公主抱......

  周砚低头看他:“又怎么了?”

  “......我死了。”齐小川生无可恋,“社会性死亡。”

  周砚:“......”

  那是什么死亡?!

  齐小川被放到床上时,忽然抓着周砚的手:“......少爷,看在我立了这么大功劳的份上,能申请涨工资吗?”

  周砚挑了挑眉,不解道:“你很缺钱?”

  他没记错的话,这已是齐小川第二次提涨工资的事了。

  “缺啊,外面有孩子要养呢。”齐小川半合着眼低声呢喃道。

  “你、说、什、么!”周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冰冷的危险信号。

  “孩子?什么孩子?齐小川,你给我说清楚!”

  齐小川被这声质问惊得浑身一激灵,原本半合的双眼猛地睁开,困意也清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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