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169)

2025-09-10 评论

  这话说得轻也重,系统原本挺轻松,听着都不由自主跟着一沉。

  ……这段时间,连系统也已经能察觉,祁纠在着意淡化对应时肆的影响。

  祁纠一成不变地维持固有的生活习惯,点一样的餐,饭后看书。在他们的家里,祁纠不再给应时肆更多新的记忆,只教他技能。

  教他怎么活下去,怎么活得好一些、舒服一些,别因为不小心咬牙太久弄得偏头痛。

  这其实是种相当不稳定的平衡……系统不相信,应时肆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祁纠不说破,应时肆就不问,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把一切棘手的问题暂时放到一旁。

  成功赖在狼王窝里的小白狼,还是精神抖擞、心满意足,等到车停就晃晃脑袋站起来,推着祁纠去办公室。

  ……

  这还是应时肆第一次跟着祁纠来办公室。

  祁纠操控轮椅,转到办公桌前,看相当新鲜、到处转悠的狼崽子:“感觉怎么样?”

  应时肆抓了抓头发,尽力想了半天能夸的地方:“……挺高。”

  毕竟办公室这种地方,要乏善可陈起来,比别墅还没得说,几乎就是千篇一律的文件柜、办公桌、沙发会谈区。

  祁纠自己来设计,也就到这个程度了:“还有鱼缸呢。”

  应时肆迎上先生的视线,第一次花了点时间,才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领会意思:“漂亮。”

  一只狼崽子硬邦邦举起两个大拇指:“鱼缸,漂亮。”

  祁纠自己先忍不住笑,撑着轮椅笑到咳嗽,飞过去扶他的应时肆也笑得肚子生疼,抱着他的肩膀,帮他在轮椅里坐稳:“先生,先生。”

  应时肆牢牢抱着他,胸口不知为什么有点滞涩,莫名生出紧张:“我帮你……帮你弄弄办公室?”

  应时肆蹲在轮椅前,仰头看着他,小声保证:“就稍微收拾,舒服一点,不弄乱。”

  祁纠没有立刻回答。

  他摸了摸狼崽子的后颈,把手掌覆在上面。

  “好。”祁纠说,“不过得先等等。”

  应时肆刚松了一口气,又愣怔了下:“等什么?”

  祁纠把印章推给他。

  应时肆差一点忘了这回事,拍了下脑门,蹦起来就去搬椅子,坐在了祁纠的轮椅边上。

  系统在后台盯着,帮祁纠调整身体数据,让祁纠一直能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教应时肆最基础的工作流程。

  要把公司留给狼崽子,就算有代理人,也总不能一点都不懂。

  今天批复的文件,其实都是祁纠提前筛选过,让人过来放好的——慢慢批复、慢慢讲解,也就一点一点教给应时肆整个公司的基本构造。

  这些东西对龇牙吓唬狗仔的野小子来说,还是有点难了。

  应时肆听得相当吃力,捏着那个印章,尽力集中精神,听祁纠讲的东西……可还是听了后面忘前面。

  过了两个小时,应时肆刚想申请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祁纠就停下来。

  应时肆攥了下袖口,握着印章抬头:“先生?”

  “先到这儿。”祁纠抬手,抹掉他脸上的一点印泥,“听不懂也不要紧。”

  祁纠给他一块糖:“陪我去透透气?”

  应时肆接过那块润喉糖,攥在手里,像是想说什么,却还是温顺地起身,扶住轮椅。

  他推着祁纠的轮椅,想换个方向,不小心挂住了抽屉的拉环,被扯了个踉跄,脸色就跟着变了。

  祁纠比他想得更擅长操控轮椅。

  那架轮椅顺势转回半个圈,不仅没摔倒,还把失去平衡的应时肆稳稳接住,扶着他的手很稳当,往应时肆的太阳穴按了按:“头疼?”

  应时肆愣了好一会儿,慢慢松开紧咬着的牙关,点了点头。

  祁纠按住他的穴位,教应时肆趴在自己腿上,帮他按摩:“可以问。”

  狼崽子倏地抬起头。

  “二十岁了。”祁纠摸摸他的头发,“可以问。”

  应时肆的喉咙动了动,他深吸口气,慢慢吐出来,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他还是可以不问。

  他还是可以不问,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现,高高兴兴去收拾办公室,拿鱼缸跟先生闹着玩,举着假剧本耍赖。

  他可以这么做,可以一直这么做。

  他可以一直不问……为什么祁纠要教他这些。

  应时肆忽然扑住祁纠,不由分说吻上去,他站在办公桌后,和墙边的位置其实已经很窄,祁纠的轮椅被他抵在墙上。

  这样的姿势凶狠十足,任谁大概都看不出,主导这场猝不及防亲吻的是祁纠。

  祁纠在哄他的狼崽子。

  祁纠把手拢在应时肆的颈后,沿着衣领,不知怎么一挑一拆,就卸下他的领带,亲手解开应时肆紧紧系着的衬衫领扣。

  应时肆剧烈喘气,胸口不住起伏,他双手撑着墙,紧紧闭着眼睛。

  祁纠仰着头,任凭狼崽子毫无章法地亲吻撕咬,掌心的力道恒定,始终护着应时肆的后心。

  有什么凝滞的气氛,在无声的激烈亲吻里,重新缓缓流动。

  应时肆力竭,蹲跪下来,伏在祁纠膝上好一会儿,那种激烈的喘息才稍微平复。

  祁纠摸了摸他的耳朵:“这样好受点?”

  应时肆耳朵红透,人也差不多,不大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轻轻抓了下耳朵:“……嗯。”

  祁纠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那颗润喉糖,撕开包装纸,拿着糖块在狼崽子唇边碰了碰。

  应时肆小心翼翼地衔走,嘴唇碰到祁纠的指腹,不舍地磨蹭了下。

  他想好了,要去收拾办公室。

  应时肆撑了下膝盖,刚站起身,看见刚才被自己刮开的抽屉,脚步忽然顿了下。

  祁纠被他挡着,暂时看不到办公桌:“怎么了?”

  应时肆看着抽屉里的东西。

  他慢慢吞咽了下,发现听不见自己吞咽的声音,不知道那块糖是咽下去了,还是卡在喉咙的某个地方。

  抽屉里放着几张打印纸,白纸黑字,很严谨的排版,印着刺目的红章。

  应时肆的掌心发冷,攥了攥,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

  他在抽屉里看见公证过的遗嘱。

 

 

第70章 不吓唬我了

  近于凝固的空气里, 最先慌的是系统。

  “怎么回事!”系统在缓冲区急得打转,“你家狼崽子带自动定位?还是你设计好的?”

  用不用它变成房顶漏水,先把这几张纸泡了再说?!

  祁纠还不至于设计到这个地步。

  他的确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让应时肆看到遗嘱, 这样不论有什么状况, 他都好亲自处理。

  但也不是现在, 今天并不合适。

  今天是应时肆的二十岁生日, 祁纠是想让狼崽子高兴一点,别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威风凛凛出去巡视的。

  有些事好像还是绕不开, 应时肆已经相当严格地不扒拉抽屉了,光滑的木质拉环一样能趁着人站起来, 刮住裤子口袋。

  “应该是自带的BUFF。”祁纠说,“我这办公室上面是停机坪。”

  系统:“……”

  那是不太能漏水。

  而且应时肆低着头,身形僵硬脸色苍白,也已经把它们看完。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地方,比起那些相当复杂的公司运转, 这份冷冰冰的、用词简洁无一丝赘余的遗嘱, 内容明了到谁来也能看懂的地步。

  祁纠转过轮椅, 单手合上那个抽屉:“不用管它。”

  “这是正常的商务需要。”祁纠说,“人有旦夕祸福,公司的股价——”

  应时肆匆匆扎进洗手间。

  他头疼得厉害,像是有铁钳从太阳穴伸进脑子里, 拉扯神经, 强行压抑忽略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化成实质。

  应时肆不停接冷水, 扑在脸上,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 把脑袋直接浇在冰水底下,直到听见背后的拐杖触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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