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178)

2025-09-10 评论

  总裁助理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应时肆看着手机……不是那种只有设了特别关心才有的提示震动,是英文单词APP的打卡奖励,送了他张单词卡。

  应时肆大口喘气,心脏仍跳得剧烈,血一涌一涌撞上头顶,有点吃力地按灭了手机屏幕。

  他勉强攒出点力气,按着按钮关窗,把毯子蒙过头顶,在后座躺下。

  这一次,只是过了几秒钟,他的意识就涣散,沿着血管和神经流到身体的角落。

  昏昏沉沉间,他觉得他的先生来接他,但这幻觉追不上,他又觉得他的先生不会来接他了,但遗书不这么说。

  遗书让他好好看家。

  好好看家、好好吃肉,先生出趟门,要不了很久就回来。

  应时肆把这张遗书叠起来,藏在衬衫左胸前的口袋里。他有点想文身,就这张遗书上面的字,但做演员和模特应该都不让。

  不让就算了,他回家练字,每天抄它,抄到忘不掉。

  ……

  保姆车驶进澜海的专用停车场。

  总裁助理下车,发现新来的代理人就等在不远处,有些尴尬:“抱歉抱歉……祁先生。”

  应时肆还没醒,总裁助理拉开后车门,刚想晃醒他,就被代理人拦住。

  总裁助理愣了愣,隔着毯子一摸,被吓了一跳:“怎么发烧了?!”

  总裁助理摸出手机,想叫保镖下来接人,还没来得及按完电话,代理人已经俯身,把人连毯子抱起来。

  应时肆烧得浑身滚烫,眼皮沉得睁不开,脑子里针扎一样疼,察觉到有陌生的碰触,就隔着毯子吃力挣扎。

  可惜这个代理人看起来斯文冷淡,还戴着副很像样的金丝眼镜……手上的力道却意料之外的稳当。

  总裁助理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应时肆没挣扎几下,轻易就被他用毯子裹牢。

  代理人单手翻出便签,借着车身写了几个药名,撕下来递过去。

  总裁助理愣怔几秒,回过神,连忙接过来:“我去买……这附近就有药店。”

  代理人颔首:“有劳。”

  总裁助理根本不敢多说半个字,讪讪笑了下,堵住还没来得及下车的司机,钻回副驾驶。

  应时肆……应时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身威胁。

  澜海从上到下拿的都是商战剧本,都在提防着这个空降的代理人夺权、架空公司、转移资产,但再怎么说,应当不至于用毯子把人裹着处理了。

  虽说这个代理人看起来,恐怕有这个实力……

  总裁助理胡思乱想,又往车窗外看了看。

  这个角度几乎看不见应时肆,西装革履的代理人挡着他,背影一丝不苟,看着仿佛文质彬彬。

  总裁助理总觉得这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可不论怎么研究打量,又实在半点端倪看不出。

  琢磨半天,总裁助理还是晃晃脑袋,揉了两下太阳穴:“去药店。”

  不管怎么说,还是买药要紧。

  像应时肆这么折腾,片场医院两头跑,前几天又刚出了那种事……一松懈下来,生病也是难免的。

  总裁助理搜了搜药店的定位,给司机报了地址,关上车窗。

  走一步算一步,要是代理人真像看起来这么严肃敬业、再和应时肆相处得融洽一点,那当然是所有人都盼着见到的事。

  /

  “看来不太融洽。”系统说。

  系统提醒祁纠:“你小心点,别被咬了。”

  应时肆烧迷糊了,谁也不让碰,水也不喝药也不吃,摇摇晃晃躲进洗手间,反锁了门蜷在墙角。

  这其实才是他本来的状态——这些年被人送来送去,到了陌生的地方,见了陌生的人,应时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祁纠放下衬衫,遮住手腕上的牙印:“烧得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是身体机能紊乱。”系统检查过了,“身体好,年轻,睡一觉就没事了。”

  祁纠点了点头,拉下菜单,看了一遍密密麻麻的“不推荐行为清单”。

  这说法比较客气,说是“不推荐行为”,其实要真做了,当场就要被弹出世界,换个新代理员工过来。

  清单的内容也相当详尽,祁纠在停车场时试了试,甚至不能在便签纸上写润喉糖。

  “得等他自己和你说。”系统大概弄明白了规则,“和你说了,这部分就解锁了。”

  交流代表信任的开始,如果主角不肯交付信任,代理人就什么都不能做。

  祁纠轻轻敲了两下门。

  洗手间里,应时肆挣扎着蜷起来,两只手撑着瓷砖,胸口剧烈起伏,眼底蒙着血雾。

  “药和水放在门口。”祁纠说,“我去楼下开会,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后下班,记得吃药。”

  “今晚有雪。”祁纠看了看时间,“早点回家。”

  他说完就离开,从洗手间里,能听到平稳的脚步声渐远,在办公室里略一徘徊,在简洁的拿东西声和穿衣声后,就走向门口。

  就算最严格的AI来了,也审核不出这套流程有什么问题。

  系统也根本看不出端倪,可在它的望远镜里,应时肆听见脚步声就愣了几秒钟,忽然扑到门口,屏住呼吸,烧的滚烫的脸贴在门上。

  他一动不动,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办公室外,才打开洗手间的门,拿过药检查了一遍,和着水囫囵吞掉。

  应时肆撑着地面站起身,走了几步,发现根本走不稳,眼前的东西都是晃的,看灯光带着一圈黄晕。

  他有些烦躁,低低骂了半句,又想起不能骂人,把剩下半句咽回去。

  应时肆用力砸了下太阳穴,他扶住最近的东西,发现是办公桌,于是就想起这条路线,扶着墙吃力地走到小休息室,摸到那张单人床。

  应时肆忍着头疼把自己扔上去。

  他必须得先睡一觉,不然什么都干不了……这样出去走不出多远,就要滚到沟里叫雪埋了。

  应时肆趴在单人床上,胡乱扯了个什么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几样药都很有效,作用发挥得很快,他的头痛没多久就被安抚下去。

  人事不省地睡了近三个小时,醒过来以后,应时肆的烧已经退了,头也没那么疼,只剩一突一突的隐痛藏在后脑深处。

  应时肆发现,盖在他身上的是祁纠的风衣。

  应时肆抱着这件风衣,愣愣坐了一阵,把它套在身上,爬下单人床。

  他去楼下找饼干。

  整栋楼都已经没人了,再忙的公司也要放年假,楼道里黑漆漆空荡无人,窗外不停有烟花升起,照得东亮一片、西亮一块。

  应时肆找到了饼干和糖,还有热咖啡,先生告诉过他位置,不难找。

  应时肆饿得双腿发软,就着烫喉咙的热咖啡囫囵吞嚼饼干,又抓了一把糖塞进风衣口袋,吃下去的东西稍微在身体里长出力气。

  应时肆把最后一点咖啡喝干净,扔掉纸杯、打扫干净饼干渣,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

  他的动作很快,一路下楼离开公司,停在门口寻找痕迹——他的运气很不错,雪下得不大也不小。

  不小到足够留下脚印,但也没大到把脚印埋了。

  应时肆找到自己想要的痕迹,辨认了下方向,跟上去。

  下雪的晚上,又马上就要过年,几乎没什么人在外面徘徊游荡,路上的人很少。

  人少,脚印被踩乱的概率就小。

  不难找。

  应时肆一边往嘴里塞糖,一边盯着地上的痕迹,在路口判断了几次,转向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

  这地方人变多了,雪几乎被踩化,但没关系。

  这是他最熟的地方,在街头跟人打架的亡命小混混,就没有不熟酒吧的。

  应时肆放慢脚步,把手收进口袋里,漆黑的眼睛映进霓虹灯。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盯的人。

  ……

  系统想不明白:“你家狼崽子军训过?”

  不然怎么追踪人的本事,就跟军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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