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246)

2025-09-10 评论

  “为什么?”阿修扯住他的衣领,“你就这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少年特工翻上病床,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上,没被手铐限制住的手揪着这个beta犯人的领口,双目被再压不住的情绪激出赤红。

  “我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

  阿修盯着他,眼里几乎滴出血——那见鬼的、该死的任务简报,根本就没打算让提尔·布伦丹活下去!

  那群会说话走路的畜生,它们甚至要解剖提尔·布伦丹的身体和脑组织……活着。

  活着做解剖实验,研究这个beta的身体构造,测试不同刺激下的脑区反应——活着!

  年轻的特工情绪控制宣告崩盘,大口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要真到了这一步,他宁可在那道矮墙底下,一刀捅了提尔·布伦丹,硝烟、炮火和小提琴绝对是比这好一万倍的结局,他从没这么为没杀一个人后悔……

  “我知道。”祁纠救下自己的衣领,“还没到这一步。”

  “演习还没结束,执法处渗透进来的能量有限,我们还有一天两夜的时间。”

  祁纠撑着床沿,慢慢让自己坐起来:“这是帕洛马尔过去的军医院,基础架构没改过,只要找到机会……”

  系统英勇咳嗽了一声。

  祁纠停下话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alpha特工,摸了摸扎手的短发。

  ……执法处早就有结论,alpha特工在使用上有些缺点。

  信息素容易逸散,彼此随时能够感知,无法控制极端情绪,腺体状态也容易受情绪的影响,进入易感期。

  执法处针对这些缺点,已经进行过一次基因改造。

  改造后的alpha特工进入“易感期”,属于身体的本能被尽数封印,细微到几乎无法再被察觉,只剩下空壳。

  空壳,有血有肉、无心无魂的杀人机器。

  阿修盯着他,没有芯片的抑制,身体依然僵硬得无法动弹,喉咙麻木,发不出声。

  ……他害了提尔·布伦丹。

  如果没遇到他,提尔·布伦丹就算不想活,至少也不想死。

  是因为他,这个自讨苦吃、乱好心的家伙,天真到觉得有了个学生,该教的教完,死也不要紧了。

  可这是骗局。

  他只是个提线木偶,是被宙斯支配的空壳。

  他甚至连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反抗宙斯、杀了宙斯,这样的念头烧断神经,烧穿瞳孔,也没法让身体跟着有反应。

  阿修死死咬着牙,口腔里弥漫开血腥气,痛苦和羞愧快要将他淹没,还有憎恨,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该死的特工——

  一只手臂将他揽住。

  阿修微微打了个悸颤,瞳孔里渗出恐惧。

  但这种恐惧只是因为陌生,因为还有更陌生的体验,那只手力道温柔,微凉的手指按过他的脊背,覆住他灼烫的腺体。

  少年alpha特工发着抖,他的喉咙变得沙哑,吃力从牙缝里挤出字:“我……没有易感期。”

  能找回易感期的alpha,才能真正摆脱执法处的控制。

  变成个空壳、变成个木偶,变成任人支配的杀人机器,算什么易感期。

  “很弱。”祁纠温声说,“不是没有。”

  阿修盯着他的喉咙,迷茫到混沌的意识里,只觉得声音像甘泉,浇在烙铁似的大脑里。

  他哑声否认:“没人能感觉到。”

  没人能感觉到,连他自己也不能,就像没人知道他喜欢提尔·布伦丹。

  ……又或许,是种比喜欢更强烈、更能将他吞噬的情绪。

  怎么会有人不被这个见鬼的beta迷得神魂颠倒。

  年轻的特工发着抖,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剧烈的恐惧将他席卷吞噬,仿佛无处逃脱的灭顶之灾。

  他紧闭着眼睛,战栗着跪在提尔·布伦丹面前,含着心跳,亲吻将死的战神。

 

 

第102章 是什么味道?

  不受控的心跳被手臂拥住。

  清瘦的、清瘦到令人心惊的胸口, 承托住年轻的alpha灭顶的戾气焦灼,单手揽在他背后。

  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揉一只亲手养大的狼崽。

  这样的纵容——温和到仿佛什么都能放任的纵容,在这一刻, 实在起不到半点安抚, 反倒成了剖开他的刀。

  划开皮肉, 撬开肋骨翻找, 热腾腾掏出一颗心。

  他奢侈地妄想……这样能烫得提尔·布伦丹皱一皱眉头。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跪在这个beta犯人身前, 漆黑眼瞳里就快喷出焚天灭地的岩浆:“我不是……你的学生。”

  琥珀色的静海映着他。

  阿修无法思考, 像是有什么骤然烧断了理智,他眼前变成一片琥珀海, 朦胧的红雾笼罩一切。

  年轻的alpha在怀抱里失控,基因改造和长久以来的严厉规训铸就的深厚屏障,在剧烈的撞击下重重一颤,第一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

  仿佛剖骨的、淹没一切的混沌里,昔日的旧神单手揽着他, 低下头, 回应他刚才的亲吻。

  阿修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在紧咬的牙关里重复:“我不是……”

  这个可恨的beta犯人还在笑。

  他绝不承认他喜欢提尔·布伦丹这么笑。

  像是海浪,也像海边傍晚落的雨,不大,覆落在失控的火焰上。

  他不是提尔·布伦丹的学生。

  他不甘心只是学生, 只是要这个人照料、引导的学生, 等他把什么都学会了, 提尔·布伦丹就可以了无遗憾地迎接死亡。

  阿修胸口起伏,挣扎着想要起身, 想要咬住恼人的笑,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感受……他恨不得这时候干脆来个陨石雨,把这片星系砸成宇宙尘埃。

  或者是什么别的死法,他和提尔·布伦丹死在一起,死在执法处的枪下,再被例行公事地焚烧。

  他一定会记得在咽气前抱紧这个人。

  他们一起死,要么化成灰,要么变成两具分不开的尸骸。

  ……挣扎的狼崽子被拎着后颈,从容提远。

  祁纠拎着他,手法熟练到用不着刻意想,往背上一按,怀里的年轻alpha就忘了怎么动弹。

  “不是学生?”祁纠低头问。

  年轻的特工仰着头,咬紧牙关,动弹不得,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靠在床头的beta犯人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还被手铐锁着,很好捉,跑也跑不掉,哪怕少年特工眼睛里写了一百个想钻进床底团成球。

  祁纠很放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在顺手,又摸了摸有段时间都没摸过的耳朵。

  年轻气盛的alpha一动不动,从耳廓烫进脖颈,整个人红得像是发了烧。

  “先当着吧。”祁纠慢悠悠说,“还有的学。”

  他有点困了,闭上眼睛,掌心盖住阿修的脖颈,把热腾腾的特工拢进怀里:“狼崽子,亲都不会亲。”

  /

  这话说出来,仿佛给年轻的alpha特工带来了不轻的伤害。

  祁纠睡了二十分钟,再醒过来,身旁黑漆漆的人影还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

  “很受打击。”系统帮忙剧透,“这么盯了二十分钟了。”

  很难不认为……训练有素的执法处特工,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尝试突破有关亲吻的技巧封锁。

  可惜进度相当有限,毕竟像这种技巧,本来就需要练习,不太适合在脑海里强行靠想象凭空突破。

  祁纠打算有时间陪他多练习,但局面动荡,现在不合适:“休息好了吗?”

  漆黑的眼睛颤动了下,在这句话里醒过来。

  阿修看着他,沉默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为什么睡不着?”

  这些人一直在给提尔·布伦丹注射麻醉药剂,药量已经加到常人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下去,任何人都可能毙命。

  但这个人居然还是清醒的,仿佛只要需要醒过来,就随时都能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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