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85)

2025-09-10 评论

  “嗯?”祁纠刚醒,看见明黄锦缎,眼睛里微微笑了,“给你的,拿着玩儿。”

  也不能总是回缓冲区打扑克,他这次是真的在睡觉,其实还没睡够,是被系统塑料布“啊啊啊”醒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早知道就该提醒小公公,窗户上那个被戳出来的窟窿适合用锦缎糊,最好是明黄色带字的锦缎。

  祁纠慢慢挪了下胳膊,放松身体,偎进滚热药枕:“刚说什么?”

  郁云凉酒醒了大半,尽力回忆,磕磕巴巴艰难坦白:“我……身上不热,想亲殿下……”

  这话说得乱七八糟,他是想给祁纠暖身子,但身上不够热,喝酒的后劲太大了,冷得又快。

  但纵然乱七八糟,祁纠还是听明白了,将小公公招进怀里,往背上摸了摸。

  的确很凉。

  郁云凉站了半天,再暖和的温泉也有夜风拂过,泡不到温泉的地方自然是暖不起来的。

  祁纠还困着,摸摸狼崽子的耳朵,把人往怀里拢了,轻声哄:“亲吧。”

  郁小公公轰的一声。

  他捏着那封赐婚的圣旨,奄奄一息委顿进祁纠怀里。

  ……这回不凉。

  这回熟了。

 

 

第38章 没亲够

  一钩淡月天如水。

  祁纠确实冷, 寒意从骨头里往外蔓延,就算知道是毒惑人,还是轻易就能把人冻醒。

  被冻醒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干的废太子殿下,索性教起了还抱着圣旨的郁小公公……那烈酒究竟是怎么喝的。

  郁云凉尚在犹豫, 慢慢游回岸边, 取回那一壶烈酒:“殿下……”

  这酒确实太烈, 入喉像刀割, 吞下去一线火辣。

  他怕祁纠喝了心脉受不住。

  祁纠本来也没打算往肚子里灌,他没什么喝大酒的习惯, 叫他小酌还行, 大醉酩酊就过了:“我不喝。”

  喝醉了不是什么好事,既难受又容易丢命。在祁纠过去待的地方, 喝醉了倒进雪窖冰天,叫皑皑白雪埋了,天不应地不灵,是真会死人的。

  酒这东西,浅斟几杯最好, 拿来暖暖身、应应景, 用不着更多更烈。

  郁云凉怀里仍抱着酒壶, 听见这话就松了口气,正要往自己嘴里倒,就被探过来的手拦住。

  “急什么。”祁纠的手指覆住他的手背,勾了下酒壶, “过来。”

  郁云凉握住那只比冰更冷的手, 贴在脸上, 顺从地带着烈酒游过去,紧紧抱住祁纠。

  他看着这样的祁纠, 心里着急又安稳、难受又暖和,这样复杂的情绪全充斥在胸口:“殿下。”

  着急难受是自然的,这毒磨人,祁纠身上不舒服,他怎么可能好受。

  可偏偏又安稳、暖和,是因为祁纠的眼睛清明……低头看着他时,眼里就微微有些笑,随手摩挲他的颈后脊背。

  郁云凉被他这样摸一摸、揉一揉,心里就不由自主跟着安宁,恨不得日子全这样过下去才好。

  他仰头看着祁纠,眼睛眨都不眨,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想叫淡下来的月色更亮些。

  祁纠斜靠在药枕里,眼里那一点笑影叫琥珀光衬着,暖得远胜过日色……哪怕脸庞苍白得如同霜雪,气色也仿佛一时没那么差了。

  祁纠点点他手背,伸手同他要酒。

  郁云凉回过神,立刻抱起酒壶,稍微倾倒出来一些,汇进祁纠掌心。

  烈酒不浊,澄清的酒浆透得像是水,酒劲却十足,火辣辣灼在手上。

  祁纠晃了晃,手腕上半真半假使了个巧劲作势,看见长记性的郁小公公本能闭紧眼睛,就忍不住笑得咳嗽。

  郁云凉等了半天,没被烈酒泼脸,耳朵反倒更红热:“……殿下。”

  祁纠靠在药枕里头笑,摆了摆手,叫那些酒水往手上淋了,边咳边轻声说:“来。”

  郁云凉本来也想过去,他游回祁纠怀里,抱着祁纠仔细顺抚胸口背后,正专心致志时,耳后就是一凉。

  点水的一凉,灼烧的烫意叫风点了,跟着蔓延开。

  郁云凉险些在水里踩空,他叫这点烫意灼得一路红进衣领,下意识抬头想叫殿下……祁纠还在慢慢用酒描他。

  祁纠的手很凉,凉得叫人心惊,这是毒在发作——可这人仍是半躺半靠、颇慵倦舒坦地靠在药枕里,看不出叫毒困扰的架势。

  郁云凉从没见过……他见过最像的架势,是千金难买的画师坐堂,正襟危坐着运笔描一幅画。

  祁纠不正襟也不危坐,这人很少会有那么严肃的时候,多半都坐没坐相地靠在什么地方。

  ……但除开这一点,祁纠半躺半坐地靠在药枕里,单手揽着他,架势的确像郁云凉曾见过的那些画师。

  也不调笑、也不轻佻,相当认真地琢磨着,用烈酒慢慢描一个郁小公公。

  郁云凉牢牢抿着唇,他怕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连呼吸也屏住,抬手握住祁纠的袖子。

  “喘气。”祁纠揽着他的手,仍在他背上慢悠悠轻拍,“松劲儿,狼崽子,这地方没人。”

  宫里那些人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每次都盼着他干脆自己叫这毒折腾没命,这七天只会一个比一个消停。

  等七天后……这院子周围的机关陷阱,郁云凉也就差不多照着他画的图做完了。

  这种机关术的金手指最好安排,系统相当喜欢干这个,暗中给郁云凉做的那些机关加了不少阴损招数,锦衣卫加东厂跑过来攻城都未必有什么成效。

  加上院子后身傍山,山下有泉眼,曲径通幽,沿着系统摸出来的、从没人走过的蜿蜒小路,甚至能一路出京城。

  这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眼下没人打搅,以后也没人打搅得了。

  ……

  郁云凉叫这酒烫得发懵。

  他还记得听祁纠的话,祁纠叫他松劲就松劲,叫他喘气就喘气,眼睛里难受得有些茫然:“殿下……”

  “别慌。”祁纠温声哄他,“给你拔拔寒气。”

  要拔寒气不能光涂酒,可这地方也实在没条件艾灸拔火罐。

  祁纠有点遗憾,将一只软绵绵的狼崽子往怀里捞了:“闭眼。”

  郁云凉懵懵懂懂闭上眼睛,察觉到耳廓温凉触感,从未有过的感受从后脊炸开。

  祁纠过去是没干过这个,但看系统抄回来的笔记,领悟领悟融会贯通,差不多也就懂了。

  他还没什么学不会的东西,这也不难,他在狼崽子的耳朵尖上慢慢尝这一小片烈酒,这么点酒醉不了人,连舒筋活血的量都到不了。

  郁云凉喘得更急,身体都蜷起来,伏在他怀里不会动,只知道低声重复:“……殿下。”

  祁纠在喉咙里轻应了一声,尝净了那一点呛人的烈酒,收拢手臂,向后靠回药枕。

  他身上的力气就这么多,一手在郁云凉背后轻拍,微低了头,亲了亲狼崽子紧闭着的眼睛:“怕不怕?”

  郁云凉呼吸散乱,胸口起伏不定,茫然着点头点到一半,就立刻又摇头,把他抱得更紧。

  祁纠就笑了笑,闭上眼睛,摸摸他的脑袋。

  郁云凉知道,祁纠被这毒牵扯,其实很容易疲倦,只是平时很少能真看出来——除非去仔细看那双眼睛。

  仔细看那双眼睛,全神贯注分辨,才能从里面察觉出一点懒洋洋的从容倦色。

  所以祁纠总是闭着眼睛,这是种郁云凉模模糊糊能理解的习惯……假如有座山的山神受了伤、中了毒,实在懒得动弹,就会把眼睛闭上。

  这是种天性里的萧疏旷远,假如没有人叫他愿意搭理,而他自己又没有足够的力气,那么这双眼睛就会一直懒洋洋闭着。

  或许有天伤就好了,那么起身拍拍灰走人。或许好不了,那么就这么一直睡着,再不睁开。

  这种念头在郁云凉心底盘桓,他忍不住把祁纠抱得更紧,格外小心地拙涩模仿,凑上去轻轻亲那双眼睛。

  小狼崽子热得烫人,笨拙地在那双阖着的眼睛上触碰徘徊,掀起一点难以忽略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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