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皇帝(225)

2025-09-11 评论

  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对太子动手,太子独身前往南疆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要是太子真没了,那身为二皇子的康王哪怕身体不好,谁又敢忽视。

  至于和平王合作,大抵是同样失意的人冥冥之中自有感觉。

  同父同母,突然之间一个就成了天下之主,一个成了不能随意动弹的藩王,哪怕是亲兄弟,身份的变化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以前的兄弟情深变成了疑心,平王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谨慎。

  不过是相差几个年头,命运就不一样了。

  以前能平视的人,现在平王只能跪拜。

  掌管天下,这种诱惑就像是一颗种子,时不时刺激着人的欲望。

  欲望不得控制,便容易生执念和妄想。

  总想这得到天下的人是好运,要是换做自己,也许能做得更好。

  裴德妃自然知道平王也有野心,但却是一把好刀,有些事他们身在京城不方便做,身在通州的平王就方便很多。

  皇帝看着裴德妃:“是你的野心害了自己和康王,不要把罪责都推到别人头上。按照你所说,朕这么偏爱小七,他身后又有秦家,他最应该和太子争。可是,偏偏就他没有。”

  听到这话,裴德妃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皇上真是够偏心,七皇子都把所有人给拉下去,他马上就要上位了,皇上竟然还觉得他不争。真是可笑。”

  皇帝闭了闭眼,他道:“他有自保的能力和手段,这和争不争有什么关系。”

  他的确看重太子,皇位只有一个,太子为君,其他皇子只能为臣。

  但是他也没有把其他皇子的牙给拔了,让他们彻底被太子所压。君臣之间,只要君王不是昏君,面对手中有筹码的兄弟,心中哪怕有忌惮,也不会动手。

  皇帝睁开眼,眼中的所有情绪都退散,他站在那里,就那么冷肃地看着裴德妃:“心太高,害了你,也害了康王。”

  裴德妃晃悠了身体,她轻声道:“都是臣妾的错……”

  皇帝:“对错自有人去查,犯了错就该受罚。”

  皇帝说着这话,心里就一个想法,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

  萧宴宁这次是光明正大地进了诏狱,梁靖本来想陪他一起去,萧宴宁没同意。

  主要是他觉得梁靖曾在里面待过,和诏狱八字不合,能不进去就不要进去,不吉利。

  梁靖听他说这话,想的却是福王府内萧宴宁从来没有进去求拜过的佛堂。

  只能说,对玄学这种东西,信不信,全在萧宴宁的嘴里。

  萧宴宁再次进诏狱时,心情很不一样。

  那时他迷茫、无措,看着安王的遭遇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那时,他起了争夺之心。

  随着京城局势越来越复杂,安王呆在诏狱也挺好。

  他谋逆之事本来就有漏洞可寻,日后甭管谁坐上那个位置,哪怕是为了立个好形象,哪怕是为了稳定西北大营的军心,也总得给安王一条生路。

  要是那个时候安王出了诏狱,万一被扯进几个皇子的争夺中,那对安王太不利。

  诏狱在那时反而成了保护安王的地方。

  萧宴宁到的时候,慎王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破口大骂于桑不是个东西,还说等他出去一定要于桑好看。

  看到萧宴宁,慎王眼中一喜,他直起上半身:“七弟,父皇准备放我们出去了吗?”

  萧宴宁摇了摇头,慎王瞬间没力气了,啪嗒一下上半身摔在了床上,他闷声道:“那你来做什么?看我们的笑话?”

  萧宴宁很诚实地说:“我来接三哥出去。”

  慎王猛然抬头,动作过猛,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旁边牢房的瑞王忍不住道:“你别折腾了。”

  也不知道慎王到底什么毛病,被于桑审问时嗷嗷叫,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等回到牢房就扯着嗓子骂。

  有时瑞王都怕于桑给他来个全套刑罚。

  慎王扭头瞪着他:“不用你管,反正你和我们又不是一条心,我和六弟看错你了。”

  瑞王:“……”

  他面无表情地捂住耳朵,这些天这话他都快听出茧子了。

  慎王心还真大,还问他为什么私下和平王联络。

  问得瑞王都想冷笑。

  静王在另一侧牢房中,他坐在床上看着萧宴宁,他好像受了很大打击,脸色都黯然了不少,那双眼睛都没啥光彩。

  最安静的是康王,他呆在牢房的角落里,像是一个黑影。

  真要说,他们所受刑罚比起安王来并不算重。

  安王那时正值皇帝盛怒,于桑下手自然要重许多。

  慎王恶心完瑞王,他又看向萧宴宁,脸上带了几许笑意:“七弟七弟,父皇有没有说过想怎么处罚我们。”

  “没有。”萧宴宁道:“不过今日德妃娘娘找父皇认罪了。”

  他话音刚落,那道属于康王的身影一眨眼跑到牢门口,他抓着门柱神色着急:“我母妃怎么样了?”

  萧宴宁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康王,他语气平静:“我赶着来接三哥出狱,并未在宫中久留,所以不知德妃娘娘怎么样了。”不过这种事想也能想得出来,皇帝不会手下留情。

  康王死死望着萧宴宁,他因恐惧而喘息着:“七弟,我已经认罪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母妃和王妃她们都不知道,你替我向父皇说一声,我已经什么都认了,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萧宴宁:“二哥,这案子在于大人手中,他会向父皇禀告,我不能越权过问。”

  康王:“萧宴宁,看在兄弟的份上……当初你都能为三弟闯诏狱……”

  “二哥……”萧宴宁有些眼疼,他出声打断康王的话:“三哥问心无愧,二哥也问心无愧吗?”

  康王愣在那里。

  萧宴宁眨了眨眼,把那股棉麻的疼意眨走,他道:“二哥所言,于大人会如实向父皇禀告。功过是非,父皇自有决断。”

  说罢这话,他朝最里面的审问室走去。

  安王早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现在的状态比刚开始好了许多。

  于桑还是那副阴阴沉沉的样子,他双手捂在一起,安静地站在一旁。

  两人身边那张干净的桌子上还放了一壶酒和两个碗。

  诏狱里并不隔音,外面的吵杂声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萧宴宁进来时,安王缓缓站起身,时隔多日,兄弟相见,受尽各种刑罚的安王仍旧如竹子一样,笔直安然地站在那里。

  于桑:“参见福王殿下。”

  萧宴宁:“于大人不必多礼。”

  然后他看着安王,慢慢弯起眼角:“三哥,我接你回家。”

  安王笑了下,他点了点头:“麻烦七弟了。”

  临走萧宴宁看向于桑:“于大人,当年本王年幼不懂事,伤了于大人……”

  于桑假假一笑:“不过是小事,福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萧宴宁:“于大人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是本王不后悔。”

  于桑:“……”

  他收起脸上的假笑,一脸面无表情。

  安王:“……”

  他干咳两声:“七弟,诏狱阴暗潮湿,咱们走吧。”

  萧宴宁嗯了声。

  在他们离开时,于桑道:“恭喜安王殿下。”

  安王客气:“多谢于大人。”

  从诏狱走出来时,安王抬手挡着眼,他愣怔怔地看着头顶上的太阳,看了许久,然后他笑了,笑容中有沧桑有释然还有些苦。在诏狱呆了那么久,他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这么一笑,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安王。

  但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萧宴宁撇开眼:“三哥,天冷,走吧。”

  安王收回手点了点头。

  梁靖从马车里跳下来,他看着安王,想说什么,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眼圈却红了。

  安王皱眉:“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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