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皇帝(268)

2025-09-11 评论

  吉时到,船队缓缓离岸,水波荡漾,萧宴宁看着龙舟渐行渐远,最后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道金线,消失于浩瀚的烟波之中。

  站在风中的萧宴宁心下有些怅然。

  太上皇这次说是下江南,到时肯定会往通州拐一趟。

  主要是太上皇的生母蒋太皇太后的心病在那里,这些是太上皇要关注的事,萧宴宁也只是随便想想。

  等回到宫中,怅然之意尽消,太上皇离京,皇城内寂静了不少,可朝堂之上仍旧如同以前一样热闹。秦昭在京三个月,这次再回江南,已经被封江南巡抚,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三年,秦昭就该回京了。

  秦追能年纪轻轻便成首辅,当真是把天时地利人和占完了。

  秦昭要想走到这一步,步伐肯定会慢上一些。

  对于秦家,对于秦昭甚至对于任何朝臣,在萧宴宁这里都一样。

  有才就用,没才就弃。

  萧宴宁到底多了一辈子的记忆,血缘这些对他的束缚很小,他需要的是实用人才,哪怕尖酸刻薄些只要一心为民也可以。

  只要是实干型人才,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想往上爬想出人头地,这些都无伤大雅。

  只是,谁都不能越过他心底那条红线。

  至于秦家已到现在的位置,进无可进。

  萧宴宁心里想的是,他在位一天,只要秦昭不犯浑,至少能保秦家安然。

  等他没了,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还好,期间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秦昭日后也会想清楚秦家的路该怎么走。

  朝堂百官自然知道秦昭前途无量,心下难免生出羡慕之情。

  朝堂之上那点风波,萧宴宁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现在一心扑在海事上,于是在天气越来越暖之际,他问工部尚书方知善,船只准备的如何了。

  方知善表示,船坞本就数十艘新船,已经下水实验过了,可航行。

  只是皇上要求的大船,船坞还在建造,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建好。

  萧宴宁道:“无妨,既要出海,又不是一开始就要去海的另一边,能航行多远就航行多远,只要出去后平安归来就好。”

  方知善表示,官船出海,队伍庞大,若真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贼人来犯,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萧宴宁心道,谁说文臣杀气不重,这是没遇到利益相关的事,遇到了,文臣脾气也一样暴躁。

  既然船只准备好了,剩下的时间就该准备出海要进行贸易的东西。

  大齐地广物博,太多好东西可以进行贸易了。

  而让群臣在意的是这次统领船队的人选。

  不少人在暗中使劲儿,都想让自己的人上。

  萧宴宁也没让百官久等,直接宣布心中早有了人选,以左军都督魏盏为正使,梁牧为副使。

  正使的人选没人吭声,有关梁牧为副使,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赞同者觉得梁牧毕竟在西境待过数年,海上要是遇到匪寇,定能周旋。

  反对者则说,梁牧在陆地上无所不能,可在海上不一定,这世上还有人晕船晕水呢。

  不管赞同者和反对者如何说,萧宴宁心意不改。

  众人倔不过皇帝,最终也无话可说。

  萧宴宁心情则极好,他召见了梁牧,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让他出海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搜集一些大齐没有的东西。

  指不定就能带回各种能饱肚子的好东西。

  梁牧听懂后表示自己会竭尽所能做这些。

  萧宴宁摆了摆手:“安全第一。”

  梁牧看着他:“微臣谢皇上信任。”他这话诚心十足。

  萧宴宁:“水上没几个人服你,能不能让他们信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梁牧:“微臣明白,微臣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萧宴宁点了点头。

  大齐的官船五月二十六出海,期间需要准备各种贸易往来需要的东西,还要挑选负责安全的人员,折折腾腾又是一个多月。出海那天,浩浩荡荡数十艘船,铺满了江面,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

  官船出海后,朝中很是平静了一阵子。

  难得清闲两天,萧宴宁便出宫寻梁靖,霍氏对他们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宋宅,两人都很放松,萧宴宁看着身边之人突然道:“梁靖,你想不想去边疆?”

 

第187章

  朝堂分文武,朝堂之上,文有文臣的唇枪舌剑,武有武将的铮铮铁骨。梁靖并不是秦昭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在朝堂之上可以混得开,但他在西境打过数年的仗,在将士心中有自己的威望。

  当然,有自己在,梁靖在朝堂和在边境都一样,都不会受委屈,可萧宴宁知道,梁靖很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当安王再次陷入流言蜚语时,梁靖为安王愤愤不平的同时又郁郁寡欢,他虽未言明,但心里实际想法是这般勾心斗角,远不如在边关真刀真枪来得痛快。

  萧宴宁令安王彻查流言源头,该罢官的罢官,该申饬的申饬。可对安王而言,就算萧宴宁再怎么信任他,面对这种风波终究是感到心烦。

  武将骨子里有着建功立业的执念,安王如此,梁牧一样,梁靖亦是。要不然梁安王也不会前往通州,梁牧也不会身体刚养半年就选择出海,让他们安享富贵、庸碌度日,可能比要了性命还难受。

  护佑黎民、镇守边关,好似早已融入血脉,成了他们一辈子的责任。

  梁靖比他们都年轻,他应该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他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在京城,梁靖就算是兵部侍郎,他头上还有个灭了西羌的兵部尚书柳宗,梁靖想越过柳宗短时间怕是不能了。

  萧宴宁素来冷静自持,对谁都能从容以待,任何时候他多能将人安置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上。

  唯独对梁靖,他存了私心。

  理智上他再清楚不过,梁靖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既为鹰,就不该被他以爱之名囚于金笼之中。即便梁靖甘愿留在京城,可比起在此处与别人虚与委蛇,想必梁靖更愿在边关策马扬鞭、大杀四方。

  然而私心作祟,萧宴宁不敢轻易放手。梁靖身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很多,萧宴宁无数次亲过那些伤疤,每每触及,仍觉心惊肉跳。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这人有个万一……这个念头稍微浮现心头,便令他心慌不已。

  这是萧宴宁的偏心和私心,只是他到底不愿折了梁靖的翅膀,还是把存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未来史书上,萧宴宁希望后人对梁靖的评价是一代名将,而不是被人无意中窥探到他们之间的过往,说他是以色侍人的佞臣。

  哪怕心中再不舍,情爱也不该成为阻隔。

  喜欢一个人,就送他鹏程万里,就送他海阔天空。

  武将在外,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不怕外敌,不惧刀光剑影,不畏马革裹尸,最惧身后暗箭难防。朝堂之上,一句谗言也许就能断送一个武将半生戎马。这样一来纵使铁甲能挡千军万马,却防不住背后递来的冷刃。

  梁靖却永远都不用为此担心,别的萧宴宁或许不敢保证,但在这朝堂之上,他绝对能为梁靖撑起一片天。

  梁靖没想到萧宴宁会突然这么问,他微微愣了下,随即他明白了萧宴宁的意思。

  这一刻梁靖想了很多,没有立即作答,他伸手握住萧宴宁的手,十指缓缓交缠在一起。掌心相贴处传来熟悉的温度,他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半晌,梁靖抬眸轻声道:“我会日日都想你。”

  在京城也好,离开京城也罢,他怎么样都可以。

  而萧宴宁永远都是他割舍不掉的人。

  萧宴宁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道:“我也会天天念着你。到时我们可以通信,逢年过节,你可以回京,闲着没事,我也可以去看你。”他很想和以前一样,闲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但今日他情致不怎么高,没能笑出来。

  萧宴宁看着梁靖,难得起了任性之心,他都要把自己喜欢的人亲自送到边境了,难道还不允许他表露出心中的不痛快。

  梁靖嗯了声,其实他心里明白,萧宴宁描绘的未来很美好,好像两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边境相距不远,可现实根本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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