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也不过如此,他不断轻喃着哄,“山君……山君……张嘴……”
趁着愣神之际。
挂着两个精致金铃的脚环,戴在了圣上脚踝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藏的,发出清脆碰动。
在殿中或是发狠,或者猛烈作响。
师离忱则使劲揪住了他的头发,咬着这不听使唤的臭狗。
……
一翻热烈之后,臭狗尚未回归平寂。
师离忱却是觉得够够了,眼角泪都没擦干,就想踹狗。
然后被捞住了腰心,翻了个面,重新抽水开渠。
铃儿与金链哗啦啦呼应,他朦胧着眼,看到裴郁璟悬挂在腹沟晃动的金链,情不自禁伸手去够。
怎么抓都抓不住,被他自己先前扯断了。
师离忱恼怒,气又撒在裴郁璟身上,哑着嗓子道:“滚……收一收你的力气!”
裴郁璟供在师离忱怀里,一边扣住他的十指,牢牢钉住,红着眼睛蓄泪,明明占尽所有,却摆得一副委屈,“最后一回,真的最后一回。”
师离忱轻拧眉心,饶在抽喘着气。
感觉到耳畔被吻了吻,裴郁璟道:“你今日生辰,别想那些不开心的,该多看看我。”
听得师离忱想狠踹他几脚,却只能颤栗着,发出难耐地闷哼。
该死的!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第87章
嘶哑低磁地声音刮动耳膜,好不容易结束那会儿,师离忱连手都抬不起来。
用牙狠狠在裴郁璟喉结上咬了以后泄愤,烙下一个刻骨的牙印。
引得裴郁璟低笑两声,把人捞起来,去热池里仔细清理干净,又喂了几口长寿面。
师离忱随意吃了两口,算是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吃面也不安分,被裴郁璟捉着手,细细吻过粉嫩的骨节处。
裴郁璟简直上瘾,吻完骨节又去拱肩窝,一刻也不想松开,师离忱懒得动,闭着眼睛随他去了。
好在裴郁璟有些分寸,没继续胡闹,收拾好了就将人抱回榻上歇息。
到这会儿。
师离忱已经迷迷糊糊,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可等了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月华从窗棂撒来,看似冷了空气,却也好像热了氛围。
师离忱缓了会儿,眉眼间饶有倦怠之色,忽然转头看了看身侧把他搂得严严实实的火热身躯,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
说:“……朕很喜欢这个生辰礼,只是面不太好吃,都坨了。”
裴郁璟低声道:“我煮的……原想着你回来方便果腹,谁知先被吃的是我。”
“啪!”
此言一出,师离忱气乐了。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扇得裴郁璟往前拱了拱,人高马大地却用鼻梁抵着师离忱喉骨处轻啃。
“我知错了……”好在他及时认错,低声道:“下次你说停,我就停。”
颈项毛茸茸的发痒,师离忱闭上眼,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踹了踹裴郁璟警告:“睡觉。”
裴郁璟意犹未尽地收嘴,借着月光,又吻了吻圣上欢。愉过后未曾褪色肩窝的肤上红……
圣上皮薄,红云一时散不去,冷白的骨节上透出的色泽能留许久。
脚踝或者指骨,膝窝或者耳后透着淡淡粉意,像是冰雪里练出的美玉。
叫裴郁璟每每一瞧都情难自持。
要亲够了,才会心满意足地消停下来。
*
归功于乐福安的打点,清晨并无人打搅。
臭狗静悄悄。
必定在作妖。
师离忱一大早就感觉心口埋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他动了动疲惫不堪的手指,却听到一阵金玲晃,瞬间让他昨夜的记忆回笼。
本来对于脚踝上多一个金环便很不满意,又多了俩,师离忱深感被冒犯了。
昨晚没来得及发的火,早上一睁眼就踹在了裴郁璟腹上,将人蹬开,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慵懒,“滚!大清早的狗崽子找奶喝呢?”
裴郁璟干脆捞着圣上的玉足用腹沟暖和着。
小皇帝身子凉,哪怕是刚从被窝里醒来,足底都带着一点凉气。
他可舍不得金尊玉贵的陛下受冻,腆着脸道:“我给你暖暖,别生气。”
师离忱耷拉着眼皮,倦色未散,还困着呢,懒洋洋打着哈欠问:“昨日那火烧的那般大,有人来过了吗?”
“福公公来过一会儿,见你还歇着,就将请折入宫的官员都挡回去了。”裴郁璟又一搭没一搭地给师离忱揉着腿肚,低声道:“福安说,让你多歇歇,真相刚查了个苗头还没扯出大鱼,晌午再去也不迟。”
乐福安也没坏心思。他一把年纪了,想不通圣上怎么瞧上这个混账东西,但既然喜欢,多玩乐一番也是情。调,哪能想到狼崽子反客为主了。
反是让裴郁璟心花怒放,咬住了桃尖狠狠一碾。
“啪!”
一个巴掌。
“咚!”
这回是真踹下榻了。
榻上的圣上翻了个身,扶着酸软厉害的腰心,冷笑一声道:“跪好,敢乱来,明天去和小汤圆睡。”
嚯。
玩脱了。
裴郁璟自知惹过火了,低头看了看一大清早就精神抖擞地好兄弟,裹了件衣裳,结实跪着。
只是贼心不死,让内力烘暖了掌心,替师离忱轻轻揉腰。
好在没被拒绝。
折腾一番,师离忱总算能好好补个觉了。
直到晌午才慢悠悠起身。
第88章
虽说月祭夜,中秋前后四五日暂不上朝会,但昨日猛火油暗度陈仓,烧船伤命官一事非同小可。
整个京都城都笼罩在阴霾的氛围中,势必要查出线索,一来二去进展迅速。
以大理寺为主,各处调动盘查。
这类东西要进京都无非也就那一两个渠道,或是走官,或是有京都有人遮掩。
一来二去查到了小郡王头上。
小郡王气疯了,头发被烧了大把不说,也是这此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怎么他反倒有罪了?
整个府都被金吾卫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他没地方讲理,这事是大理寺与监察司联手查案,谁也越不过皇权威势。
封锁的够快,查得够细,最后查到了小郡王府中的一名门生手下。
朗义禀道:“此人乃科举二榜进士,被友人举荐,小郡王念其才华斐然,便一直养着。”
世家或者宗室养些门客幕僚是正常现象,毕竟哪个达官贵人身边没几个智囊。
馊主意的另算。
朗义继续道:“此人虽有满腹诗文,却未有正心,见迟迟在小郡王面前出不了头,起了歪心思。原是要自导自演,趁着月祭夜人多,来一出救贵人的戏份……”
话到此处,他皱起眉头,神色一言难尽,大概是没料到天子皇城中能出这等胆大包天的蠢材。
一旁,夏时重补道,“那门生,本想买引火线,导到船舱,从底下烧起。谁料想误打误撞和南晋新来的探子撞上了。”
师离忱指腹在案前轻敲,眼皮都没抬一下,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南晋帝糊涂了?”
这节骨眼,被断了麦粮,不想办法救一救,还派人来闹事?
“回圣上,是两波人。”夏时重拿出调查案本,一丝不苟道,“门生做事不够周密,但有暗探遮掩,本也没什么不会露馅。可坏就坏在,京郊还有一支疑似鞑靼埋伏多年的义庄。”
一个门生想着立功,一帮新来的南晋暗探想着做件大事。
然后被鞑靼人发现了,鞑靼一拍脑袋,要顺水推舟,加速恶化两国关系。
于是两波人就在船上遇见了。
门生借了小郡王的手笔威势,让南晋把猛火油送进来,一把火烧了个底朝天。
一场闹剧罢了。
师离忱兴未阑珊,不过南晋这招真是叫人始料未及,他道:“南晋帝约莫是想不出这种昏招,不是他家老二就是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