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已下令大理寺整理往年暗探信息,筛查是否有漏网之鱼。”夏时重道。
卫珩一思索道:“猛火油进京出入省察严苛,想必并非一日两日能策划得出,还要往深了查。”
话都在理。
师离忱眸波冷然,“尔等便与监察司对接,涉案人等一律关押审讯,找仵作来验明,三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众人俯首:“遵旨!”
……
围观百姓并不知发生何事,只知中秋前夕的月祭夜,游船燃了大火,非同小可,一时间在京都城传闹得沸沸扬扬。
当然除了猛火烧船这等惨烈之事,还有鼓上剑舞,高台戏码供人津津乐道。
风头分俩,倒是把烧船的事压下去,显得没那么严峻,成了饭后谈资。
可朝中官员却是为了此事查得焦头烂额。
便由他们忙乱去。师离忱心中已有猜忌,不过是等一个罪名确立。
除此之外。
师离忱也在关注京都内外是否有大巫的踪迹出现。
可惜中秋月祭,人多繁杂,各路道人和尚也出来走动,要大海捞针实在困难。
忙乱一日。
回到宫中时,师离忱眉眼间浮出几分淡淡疲色。
临到紫宸殿外,乐福安朝他神秘一笑,“圣上累了,快进殿歇息吧,今日老奴不打搅您。”
这老刁奴,也不知背地里和裴郁璟串通了什么话,哄他出去逛灯会,这会儿又不知在搞什么新花样。
不过,让师离忱被大火毁坏的心情稍稍转圜了些,点了点乐福安脑门,幽幽道:“你呀,滑头。”
乐福安躬身赔笑,小心搀着师离忱进殿后,将人都招呼出去,清了场才关上殿门。
……
殿中燃香。
幔帐朦胧,一只结实的臂膀掀开了恍惚的幕布。
不似夜间登台时裹得严严实实,上腹完全掉在烛火的昏光里,打出蜜色暖调,身躯肌肉与腹沟鲜明悬挂了鼓上舞的腰链,冰凉的贴悬与半空轻晃,又挂在了宽阔的臂膀宛若绳索版绕了过去,缠在臂弯。
师离忱竟不知,一个简单的金锁腰链,能穿成这股轻浪的模样。
偏偏与裴郁璟搭配的很,支着一条腿大马金刀的依靠在床帐中,如鹰隼般的眼神扫来,自带勾人的野性,毛茸茸的太阳花耳铛吊下来,胸肌的红点……像极了成精的野狼。
师离忱忽然笑了。
他走过去,顺着腹沟空隙,勾住了那条金色腰链,往上提了提,瞬间绷紧了劲实有力的皮肉。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裴郁璟,欣赏他的这幅姿态,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开口声音低哑:“……哪儿学的?”
第86章
金色腰链反着光,即使沾了体温还有一丝微凉。
裴郁璟昂起下巴,脸不红心不跳道:“瞧你盯着鼓上舞一直瞧,我便找了几根链子过来……”
他阴鸷的目光牢牢看着师离忱,把剩余垂下的金链交到了师离忱手心,轻轻打转,嗓音带着一丝低渴,“他们有什么好瞧的,不如拴着我……”
说到后头,他呼吸陡然一沉,神色忽地隐忍。
原是师离忱嘴角溢笑,突然下滑捏住了他挺拔的命脉,不知何时起来的,格外精神抖擞。
师离忱低低一笑,垂首去抚他的脸侧,呢喃道:“既然九苍蓄谋已久……朕又岂能扫兴?”
细细琐碎的金链被叮铃一扯断开,专而一圈圈捆在了裴郁璟双腕之上。
师离忱今儿打定主意要作弄他,自然不会让他胡乱动手。
这双手的威力他尝过,掌心的茧子像带电似的,粗粝得磨人。
一边把裴郁璟双腕并着捆在腹前,一边就地取材,扯了一根床帐带子,蒙住了裴郁璟双眼。
玄色的床帐带子厚实,两三寸款,带着丝丝香气蒙上来,刹那间视野陷入黑暗。
裴郁璟喉结滚了滚,露出一个邪气森森地笑,难耐地舔了舔牙尖,有些期待接下来。
师离忱精心挑选。
掠过了马鞭,绳索,挑起了一双冰冷的鹿皮手套,慢条斯理地戴起来。
“不听话的尾巴。”黑暗中,裴郁璟听到圣上哼笑了一声。
下一瞬,他眉头轻拧,克制不住倒吸一气。
冰冷的鹿皮手套,贴着炙热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像是逗该死的狗尾巴草,把玩一个无足轻重的摆件。
堪称冰火两重天。
师离忱低眼,静静赏味裴郁璟的失控,“这就耐不住了?朕还没开始呢。”
裴郁璟胸腔起伏,极力抑制着加重的呼吸,低喃呼唤:“山君……!”
同时狗尾巴胀得可怖,润光被纱掩。
他的行为,极大取悦了师离忱。
就这么玩了会儿,眼睁睁看着裴郁璟咬紧牙关,绷紧下颌,浑身肌肉紧着爽利到轻颤,却又不敢挣脱……师离忱总算大发慈悲的,摒弃了鹿皮手套。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金链被扯断了几节,胸腔脖子前还拴着一截。
裴郁璟能感觉到链子被抓住拉紧,牵扯着他后颈提起的感觉。
就好像主人彻底将他栓在了手心,他听到师离忱解开扣带,衣料摩挲垂落的声音,接着就是呼吸缠绕而来。
他能感觉到脸庞被一双柔嫩洗白的双手捧起,鼻尖相贴,亲昵到极点,也让裴郁璟兴奋到了极点,恨不得就此亲上去。
然而。
被一只手按住额头,制止了。
师离忱语气轻慢,孤傲地警告道:“狗崽子!不许动!”
裴郁璟当即止住了冲动,重重吐出一声隐忍的气息。
师离忱并不擅长此道。
一向都是裴郁璟尽心尽力的伺候,哪里轮得到他自己动手。
如今真上了场,反倒有点束手束脚。
好在圣上的学习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他拉着裴郁璟束缚了双腕的金链,宛如牵着野马的缰绳,跨了上去。
他身上渐渐浮上一层薄汗,额角的发被打湿,可惜裴郁璟被蒙着眼,瞧不见这幅昏暗灯光之下费劲开道的圣上。
河渠哪怕凿开过几次,还是吃得很费力。
狗尾巴很不安分,不听师离忱使唤,几过家门而不入。
气得师离忱低头,喘着大气,一巴掌扇了上去,咬着牙忍耐骂道:“吃什么长的!”
裴郁璟面色涨红,疼痛与痛快齐驱,反倒骂得它又病态地膨胀了一圈。
身上的金色细链叮铃作响,他也不敢挣脱,只不上不下地卡着,沙哑的嗓子透着异样压抑的疯狂,引导着,“别急……慢慢的。”
说这话时,他脸上没多少触动,可臂膀隐隐鼓动的肌肉却不是这么说的,以及变得的唇色。
“就该给你削一截。”
师离忱在裴郁璟下唇咬了一口,恶狠狠地放话,调转了个姿势,背对着裴郁璟就坐。
可仍旧不得要领。
最后确是裴郁璟忍无可忍,感知到一丝暖意后,好不犹豫用力往上一送。
殿中响起二人齐声谓叹。
裴郁璟分不清到底是惩罚,还是奖赏。
被折磨了这么半晌,总算开凿出了河道,他只知道毫不客气的享用鲜活。
也顾不得到底是不是被允许,又或者山君还没开始,他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要胀疯了。
高挺的鼻梁抵着师离忱肩头轻轻啃咬,呼吸拍在后颈,撒出一片战栗。
师离忱地抓住软衾,哆哆嗦嗦地骂了两句:“混账东西……谁准你……”
声音却骤然停下。
只听金链崩断之声,背部贴来一具炙热躯体,牢牢禁锢。
裴郁璟拿下了蒙眼的玄带,贪婪地凝视怀里的宝藏。
他没猜错。
此刻的山君就是美极了,像是散发光芒的矜贵珍珠,宛若夺目的妖孽。
卷曲的长发,从背后看完全包裹了身躯,线条纤细,腰肢塌陷,弧度惊心动魄的美。
裴郁璟陡然发狠,狰狞的,磅礴的狗尾巴猛然间撞击上去,手绕去前方摸住师离忱昂起的喉颈,迫使师离忱倒在他肩头,被他堵住骂不出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