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真想弄死男主[穿书](113)

2025-09-12 评论

  师离忱慢慢站起身,扣着匕首一寸寸远离了脖颈,他一边朝房家砚逼近,一边念念有词击溃对方的防线,“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因为你没本事!所以你只敢将你的刀尖对准你仇敌的稚子。”

  “可这有什么用,哪怕杀了我,你的仇人依然享有无边江山,而你……永远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夹着尾巴在阴暗的地方玩恐吓!!甚至要害得恩人一家被你所连累!哈!房将军捡了个恩将仇报的逆子回来,他简直瞎了眼!”

  “我不是!我没有!”房家砚怒道,“我不是!”

  “是吗?”烛台被骤地拿起,逼近,照出了师离忱苍**致的脸颊,二人之间忽然变得明亮。

  匕首刀身反射,明明白白地把房家砚茫然惶恐地神色照得清清楚楚,瞳孔震颤,不敢承认。

  “空有一身本领的老鼠,你仔细看看,这到底是谁?可曾还有半分秦将军的风骨?!”

  “……”

  “…………”

  师离忱明显感觉到对方卸去了浑身的力气。

  他用力一推。

  “当啷。”

  匕首落地,房家砚也被一把推倒,颓然地坐着,“可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我可以帮你。”

  房家砚抬头。

  囚笼周围的黑暗宛若浓雾将二人裹挟。

  可面前少年手里端着烛台,像是握着一束昏黄的光,站在那儿修长挺拔,唇角噙笑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幽幽语气如蛊惑低语,“事在人为,所行亏心事自然会有痕迹,哪怕是最严密的锦衣卫也会被撬开唇舌,人是最贪心的,只要肯找,未必不能寻到当年线索,为秦老将军翻案。”

  房家砚顿了顿,犹疑道:“……你?”

  “我。”师离忱掀了掀眼皮,波澜不惊道:“你以为,那两个斗得厉害的蠢货真能成太子?”

  烛火将少年地笑变得意味深长,下颌微扬,“况且……今日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房家砚眉头拧起。

  就在下一瞬,一股凌冽杀气从后方袭来,房家砚瞳孔微缩敏锐的翻身避过,一柄拂尘当空劈来,在内功加持下,将地面劈出一个凹坑。

  来人功力非同小可,深厚至极,有此等身手之人,在月商屈指可数。

  房家砚顿时冷汗直流。

  师离忱笑吟吟地看向被推开的囚室入口,面色阴森地乐福安,在乐福安预要继续动手之际,令道:“好了,住手。”

  他嗔道,“福安,怎么才来?”

  “殿下赎罪。”乐福安收了手,眼神不善地横了眼房家砚,接过了师离忱手中烛台,弯腰将白日柳清宁送他的腰坠重新挂了回去,自责道:“都怪奴才愚钝,前些时候才发觉您的玉坠,这才循着香找来。”

  话音落下,乐福安扫向房家砚,语调也冷下来,问:“您瞧,这贼人是打算如何处置?”

  他道,“陛下封锁了京都,调遣了禁军与死士还在外头寻您,只是用了旁的由头……您出事的风声尚未传出,您若是想,咱家这就将禁军唤来,势要治这房家一个大逆不道的罪!”

  “不可!”房家砚反应过来,飞快思索一番,看清形势也明白了过来。

  他迅速转变了姿势朝师离忱单膝跪下,道:“殿下,一切罪责皆在我身。若有需要,您尽管嘱咐便是。”

  师离忱道:“那你去边疆吧。”

  房家砚不明所以。

  师离忱笑眯眯道:“你空有一身功夫,又养在房将军膝下,是正正经经武将世家的公子,立功与你而言,应当不难。莫非你想怀着仇恨,浑浑噩噩就这么过下去?”

  “自然不是!”房家砚顿了顿,垂首道,“我明早便给家父传信,动身前往边关。”

  师离忱满意道:“今日之事,我便当未曾发生。”

  他拍了拍房家砚的肩膀,轻声道:“你且放心,好好立功,你功成之日——”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

  “自然便是秦老将军翻案之时。”

  

 

第97章

  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将军府。

  折腾了大半夜的锦衣卫与禁军很快便得到上级消息,刑犯已抓捕归案,不必在继续搜寻。

  京都城中总算安静了下来。

  只是皇城宫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

  千秋殿。

  这个时辰纯妃早已歇下,主殿的灯都熄了,可侧殿的灯点得灯火通明,一身玄衣的师明渊正坐上首,面色沉冷。

  空气沉寂,师离忱进门后老老实实请安。

  大监瞧了眼陛下脸色,转而挥退了周遭侍奉的宫人,悄悄退出殿外将门关上,空间被留给了父子二人。

  “你今日究竟是走失后兴起贪玩,还是有事瞒着朕。”师明渊冷冷道。

  师离忱垂首,端得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道:“儿臣被人群冲散后,一时兴起,才在宫外多走了会儿,贪玩钻到戏法箱内却不小心睡了过去,听到禁军搜寻动静才惊觉耽误了时辰……”

  师明渊面色稍稍缓和,哼道:“平白叫人大费周章的寻你,罚你十板子,明日也不许再出去。”

  “儿臣遵旨。”

  师离忱规矩行礼,送走了皇帝。

  大监留下,手中端着一把二寸宽的木尺,面带歉意道:“殿下,得罪了。”说罢,戒尺挥下。

  “啪!”

  结结实实打在了师离忱摊开的双手掌心,很快浮出红润之色。

  他闷哼一声,双唇紧抿,卷翘的长睫耷拉着似是委委屈屈瞧着可怜,大监于心不忍,只得加快速度。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打完十下,大监才松下紧绷的肩膀,招呼一侧的乐福安,“快些来搀着你家殿下。”

  瞧那小小的身子被搀住,大监俯身温声细语道:“殿下勿怪老奴多嘴,陛下也是为了您好,您且好好养伤吧。”

  师离忱又疼又倦得说不出话,乐福安替他回了几句,这才将人送走。

  乐福安周遭宫人遣退,侍奉着殿下洗漱,换了寝衣,拿出了药膏屈身跪在师离忱面前,捧起双足。

  脚踝被捆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淤紫的痕迹,乐福安神情不愉,低声道:“真是轻饶了他。”

  他将药膏在手心搓热,运转内力贴到淤紫处,轻轻揉搓以推开内部淤血,达到尽快恢复的目的。

  师离忱软软地窝在小榻内,“福安,小八没来吗?”

  那日师朝旭说要来与他同寝,可都这会儿都没见到人影。

  “估摸着是被贵妃娘娘拦住了。”

  这哪个宫中没点其他宫的眼线,得知陛下坐在千秋殿等着收拾人,贵妃娘娘怎么着都不会再让师朝旭过来找师离忱。

  师离忱“喔”了声,懒懒地阖上了眼。乐福安去净完了手,重新换了盒药膏,抹开,如法炮制地揉殿下手腕处的痕迹。

  幸亏殿下衣袖宽敞,这才将这些痕迹遮盖的严实,否则恐怕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还好只是一些淤痕,今夜推开了,明日大概就散得差不多了,两三日之后约莫就不会再有任何迹象。

  收拾好一切,乐福安再去瞧小殿下,这会儿人已经陷在柔软的褥子里,呼吸匀称面容乖巧。

  ——睡熟了。

  乐福安眸色一软,俯身将小殿下抱起来,换到了榻上,整理好衣裳掖好被角,一如往常地守在踏脚处。

  *

  次日。

  师离忱因生辰被特许休沐,并未去国子监,只是在宫中也无事可做,便拉着乐福安做纸鸢。

  待到国子监下学的时间点,纸鸢已有雏形。

  窗台上冒出一个脑袋尖。

  “皇兄!”

  师朝旭踮着脚,瞧见师离忱在屋内,迅速噔噔噔地跑进殿内,手里还抓着两个小糖人。

  “皇兄皇兄皇兄!”师朝旭高高兴兴把糖人举到师离忱面前,“皇兄快看,捏的我自己!送给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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