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真想弄死男主[穿书](23)

2025-09-12 评论

  那力道并不轻,甚至他的脸还有点发麻的疼,他之所以没睁眼,是因为暂时不想面对性情乖张的小皇帝。

  没想到小皇帝干脆在旁边坐下了。

  他见识过小皇帝下手有多狠,与其等小皇帝耐心耗尽把他掐醒,倒不如他识时务些,自己睁眼。

  以及。

  他也没料到,砸在脸上的,会是来自南晋的情报。

  裴郁璟一目十行,渐渐从榻上坐起身来,目光阴沉沉的停在奏疏上,忽地笑了一下:“圣上耳目探听得够清楚。”

  “小把戏。”师离忱懒洋洋道,“海东青日行千里,这两份密报五日前从南晋传出,很新鲜,朕拿它和你做个交易。”

  裴郁璟挑眉,“圣上想换什么?”

  师离忱狮子大开口,“南晋边防布局。”

  闻言,奏疏被裴郁璟随手叠到一旁,耸肩:“那等机密我可没有。”他看着师离忱,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就算有,圣上拿这点消息可不够换。”

  师离忱也不恼,哼笑道:“随你便,总归等死的不是朕。”

  两封奏疏,一封记着裴郁璟一母同胞的兄长,二皇子中毒。一封则是南晋主战派试图和鞑靼人联手,继续进攻月商。

  原书中天下大乱,也有鞑靼人的原因。

  书中也写了,二皇子中了慢性毒,没有解药只撑了一年,一年后身亡。二皇子身亡后男主直接杀回了南晋。

  包括这次来月商为质,原本定的也是二皇子,只不过裴郁璟代替他来了,具体原因书中并未细说。

  所以师离忱猜测,裴郁璟或许对这个兄长有几分在乎,就算不在乎也没关系,这些消息并不会影响什么。

  四目相对,师离忱有恃无恐地扬了扬唇角,裴郁璟眼中渐渐敛了笑意,神情陡然冷凝。

  突然,裴郁璟猛地凑到师离忱身前,靠近。

  他半坐在圣上膝前,手臂搭在了圣上的腿上,昂首时眼神幽幽的落在圣上脸颊,盯着只剩下一点淡红痕迹的牙印上。

  圣上动也未动,依旧懒懒地靠着椅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圣上微卷的长发半垂在身前,嗅着淡淡的香气,裴郁璟指腹卷了一缕墨发,忽地笑了,“圣上猜错了。”他语气森森,“毒是璟下的,璟怎么会盼着他好呢?”

  “你替他为质,还给他下毒?图什么?”师离忱温声问。

  裴郁璟慢条斯理道:“自然是图高兴。”

  简单的一句话,隐隐透露出几分疯劲,这种类似感应到同类的味道,足够让师离忱刮目相看,因此他愿意多给裴郁璟一点耐心。

  让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他俯身,轻轻捧起裴郁璟的脸庞,仔细打量着,欣赏着,忽然觉得这张脸顺眼许多。也是这张脸看奏疏时的表现,差点让他以为猜对了。

  结果这狗东西玩得一手变脸,又在演。

  师离忱低声笑了两下,亲昵道:“都说了别演,再敢耍朕,朕赏你一个穿心箭,记住了?”

  贴在脸颊的手掌微凉,裴郁璟忽然感到嘴唇有些干涩,忍不住摩挲两下绕在指间的,小皇帝的细发。他觉得,不如给他两巴掌来得舒坦。

  宣膳的乐福安回来,一见二人靠得如此近距,尤记得上回的教训,顿时警铃大作,拔高嗓音大喝一声:“你离圣上远点!”

  此次交谈以乐福安的怒斥声为结尾。

  夜色渐浓,

  第一回谈判。

  失败。

  

 

第19章

  晨间细雨过后,拨云见晴。

  午后日光灿烂,镇国侯班师回朝,远远可见军旗飘扬,月商国崇尚玄色为尊,军旗以玄红二色为主。

  早放了消息,百姓夹道欢迎,楼层高的就从窗户探出脑袋,往下撒花丢香囊,欢呼雀跃声声不断。

  跟随进城的都是亲兵军卫,玄甲军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整齐划一,铁蹄踩在街上发出沉闷响声。

  玄甲军最前方,并列前行的是前来迎军的穆子秋,以及面色肃冷的镇国侯。

  穆子秋满脸骄傲,笑嘻嘻地吹嘘道:“爹,儿子现在可出息了,是禁军中郎将,禁军副手!圣上赏识我,说不准过段时间我能调到御前护驾去呢!”

  镇国侯冷冷瞥他一眼,一言不发。

  穆子秋等半天也没等到他爹一句夸,不满道:“爹,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儿子出息了!”

  说话间,他摘掉砸到头上的香囊,挥开差点掉眼睛里的花瓣。幸亏禁军在旁边拦着,否则这人得冲到前头来。

  镇国侯板着张脸,意味不明道:“是吗中郎将将军,圣上把调遣禁军的令牌给你了?”

  穆子秋凝噎一瞬,反问:“什么令牌?”

  十万禁军守京都,这回与南晋交战调走五万,京都留守了五万。中郎将按理是能得到最少一万的禁军调令,在武将中算是不错的官职。

  可镇国侯瞧着穆子秋听到令牌两眼茫然脑袋空空的样,就知道这小子八成连中郎将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被圣上忽悠住了。

  镇国侯被这个老来子气到不打一处来,声音刻意压低,斥道:“连中郎将职务都摸不清楚,蠢货!就你这样去边关活不到三天。”

  “圣上就是看重我!前两天林氏抄家都是派我去监管的!”穆子秋反驳,不许他爹说不行。

  监管抄家算什么重要活计,若真看重,穆子秋早该参与林氏一案的调查,而不是等结案了才得了个不轻不重的活。

  但这话说给傻儿子听,估计他也听不懂,镇国侯难免不为穆家的未来发愁,忍不住叹气。

  穆子秋被他爹叹气的声引得侧目,不满的嘟囔:“咱们两年没见了,一回京都就挑我身上的刺,这事我要告诉阿娘。”

  镇国侯眼睛一瞪,胡子都跟着跳了跳,咬牙切齿:“少在你阿娘面前嚼舌根,这臭毛病改不了了是不是?淑华要是赶为父去书房,你小子也别想落好!”

  ……

  清风迎面,师离忱站在城楼高处,垂眸看着。

  他脸上牙印已然全部淡化,披了一件大氅,隔空点了点为首的镇国侯和穆子秋,眸中含笑道:“你瞧瞧他们,才见面,又吵上了。”

  乐福安打眼看了看底下,老脸笑得慈祥:“侯爷爱子心切,吵啊闹啊总归是忧心自家孩子才会如此。”

  镇国侯和世子虽在吵嘴但氛围融洽,其余人是插不进去的。

  看了会儿,师离忱轻轻转起玉戒,撩起眼皮望向天空,雨后的晴天,天总是格外的蓝。

  近日旧疾常犯,他不敢久站,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转身坐在了乐福安推来的轮椅上,依稀能听到城楼下的欢喝声。

  师离忱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不多时。

  守在底下的金吾卫来禀:“镇国侯与穆世子求见。”

  师离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摆手,“让镇国侯上来吧。”

  金吾卫低首领命,快步下去,命人放行,独让镇国侯一人上城楼,穆子秋被拦住了。

  穆子秋难以置信,“圣上又不见我?!”

  这儿可没人惯他,金吾卫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不搭话,交叉横在中央的长枪一动不动。

  镇国侯回头,冷脸呵他,“御前不可放肆,滚回家去。”

  见没有通融的机会,穆子秋‘切’了一声,根本不听他老子的话,就地找了个台阶坐,打算在这儿等着。

  ……

  城楼上。

  镇国侯一改玩闹之态,神情肃然跪地行礼,双手高举着一枚虎符,沉声道:“臣承蒙圣上厚爱,出征归来,幸不辱命,前来归还虎符!”

  师离忱起身,俯身将人扶起,打量几眼,叹道:“边关两年,爱卿劳苦功高,也瘦了。”

  “为月商,值得。”

  镇国侯顺势起身,把虎符交到圣上手中后,他神色也松弛了些,苦笑道:“若不是圣上严格把关,军粮一粒不少的送到边关,将士们恐怕也撑不到今日。”

  “军需为重,不可懈怠。”师离忱轻描淡写道,“谁挡了军需,谁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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